锦昭拍了拍母亲的手,安慰道:“母亲别为了这等烦心的事生气,丢人现眼的是二房,关大房何事,父亲是个明白人,心里总归是有数的,母亲倒不如把心放宽,别为了旁人的事,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提起二房的事,傅氏会不自觉的动气,这犹如在傅氏心里种了一根刺,轻轻一提,便会惹到她的痛处。
锦昭,又怎么会不清楚。
这个时候,佟妈妈颇为赞成的跟着附和道:“大小姐说的极是,二房做得那些糊涂混账之事,就让将军去处理,夫人没必要插手管那档子的事,恐叫将军为难,若是因为二房的事影响了你和将军之间的感情,从而生了嫌隙,实在不值得,倒不如听大小姐的,不管不问为好,她们二房如何折腾,随她们便是,闹出了事,丢了苏家的颜面,将军第一个便不会答应。”
佟妈妈府里的老人,在傅氏身边伺候多年,有些事情早已是看透了,她心知将军是个把苏家声誉看得极为重要的人,又怎么会让别人胡来。
佟妈妈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想劝傅氏凡事不能和苏剑南硬碰硬,毕竟男人是顾及面子的。
若是傅氏当初插手了这件事,必定会对二房严惩不贷,沈曼心再一哭一闹的,苏剑南难免会生出护短之心,到时候只怕会为了维护二房那对母女,和傅氏闹了不和,夫妻之间若是离了心,再好的感情也会经不住折腾。傅氏此举无疑是将自己的丈夫推往别的女子身边。
好在傅氏让苏剑南自个处理,自己则助手一旁,做个旁观者。
锦昭不由得看了看佟妈妈,点头说:“母亲,佟妈妈言之有理,母亲是苏家的主母不假,有些事可以管,有些事最好还是不要自己亲自动手,沈氏是什么样的女人,母亲应该比锦昭清楚,她若是在父亲面前继续扮演可伶的模样,难保父亲不会心软,反而让做错事的成了有理之人,这恐怕不是母亲你愿意看到的局面。”
傅氏静静的听完这番话,暗自思量了良久,再次抬眸看锦昭时,眼神变得有些不太一样。
傅氏叹了叹气,说道:“你们说的,我又何尝不明白,可我就是看不过去,苏锦玲养成了今日的性子,还不是沈曼心教女无方,她若是真心为苏家好,就不会纵容自己的女儿生出这样的念头来,居然还痴心妄想的攀上二皇子这门亲事,那个如妃是什么厉害的主子,她心里不是不清楚,退一万步说,若是真结成了这门亲事,往后免不了要用到你父亲的地方。将军素来性子刚正,倘若有什么事不如了如妃的意,只怕日后少不得为难于你父亲。再说了,苏锦玲几斤几两,我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莫说是严家那位女儿,就算是旁家的嫡女,也是远远不及的,如果真如了她的愿,嫁给了二皇子,难保她日后不会生事,牵连了苏家。如此,还不如早早的断了她的念头为好,省得她再动什么别的心思来,祸害了咱们苏家。”
听到这里,锦昭眉心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便问道:“自上次被父亲责罚了一顿,不知苏锦玲眼下什么个情况?”
傅氏看了一眼一旁的佟妈妈,佟妈妈立马会意,于是回答道:“回大小姐,眼下二小姐倒没什么动静,自上次将军罚她跪祠堂,晕倒之后,这些日子反倒是安分了不少,除了沈姨娘常去蓉秀院看望之外,未曾见她出府。想来经过上次一事之后,有所顾及了一些,毕竟将军在此事上十分生气。”
看来,二房对父亲多少还是忌惮的,要不是父亲,只怕在苏家是没有她们容身之处的。
当年沈曼心可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才进的苏家的门,要不是苏剑南心软,沈曼心又怎么会如愿进了苏家。
锦昭听后点了一下头,说道:“若是没了父亲撑腰,她们母女在苏家便没了立身之地,沈氏是个聪明的女人,即便苏锦玲糊涂,认不清局势,她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把她们最后的希望都给断送了。”
傅氏微动了动眉,问道:“锦昭何故问起苏锦玲?”
傅氏暗想,难道今日过来特地是为了此事而来不成?
她再次打量起这个女儿来。
锦昭没作多想,说道:“苏锦玲如今收敛了便好,来之前,我还有所担心来着,眼下二皇子和严家的亲事在即,女儿只是担心她心有不甘,会再生事端来,她从小看中的东西,便要想方设法的得到,她千方百计的想要嫁给二皇子,为了如愿,之前可没少苦练才艺,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一举成名,博得对方的好感,偏偏天不遂人愿,如妃选定了严家的女儿,这让苏锦玲落了空。如果苏锦玲心有不甘,不认输的话,到时候做了什么事有辱了门楣,到时候想阻止都来不及,女儿也是担心而已。”
傅氏心中一紧,锦昭的话无疑是提醒了她,的确不该让苏锦玲祸害了整个苏家。
沉思了片刻功夫,傅氏饶有深意的说道:“你的担心不无道理,若是苏锦玲不知轻重,莽撞行事,再生事端,丢了咱们苏家的颜面,成了整个京都的笑话,将军一世英名岂不是要被这个丫头给毁了。”说到这里,傅氏微皱着眉头,“是该好好想个法子了。”
锦昭静静的听着,没有做声。
倒是一旁的佟妈妈先出了声:“老奴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闻言,傅氏朝他示意道:“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但说无妨。”
佟妈妈应了一声,回道:“眼看着二小姐到了该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