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州与海城的交界处,有一条名叫“天帝山”的小山脉,这山脉海拔不高,但是却绵长,蜿蜒盘桓出去百里。在这座小山脉里,发生过许许多多的传奇故事,只不过,这些故事,都已经随着时间淹没在了历史中,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了。
在这山脉深处,有一个小山村,这个小山村已经存在几十年了,最开始叫“白草林村”,后来改名叫了“百草山庄”。
这方圆百里,就只有这么一个村庄。
在村口,有一石碑,上书“百草山庄”四个鎏金大字!这就已经是村口了,只不过从这里到真正有村民居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
此时,快六点钟了,太阳已经落到了山边,天色已经近了黄昏。而村子里,却没有一点日落黄昏的景象,到处都是张灯结彩,每隔几米就挂着一个大红灯笼。入眼处,满是喜气。
而在村口,已经聚集了一大堆人。
这堆人都是村子里的村民,有人牵着头顶红花的大马,有人抬着雕龙画凤的红轿,还有一些年轻漂亮的姑娘手里拿着花瓣,旁边还有一些带着唢呐、大鼓等民间乐器的土乐手。
众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一个个穿的都格外的喜庆,三五成群的,有人抽着烟,有人嗑着瓜子,还有人不断的张望着。
“他二大爷,小风他们怎么还没到啊?”
一个耳边别着一朵红花的大娘,朝着一个拿着唢呐的老大爷说着,看样子似乎是有点着急了。
二大爷手里端着一只铜制的烟锅,吧嗒两口,旱烟燃起的烟雾有点朦胧,二大爷透过着烟气,眯着眼朝外面张望着,“快了,还有十分钟吧。”
“十分钟?”
大娘叨咕了一句,然后笑哈哈的转身去张罗着迎亲的队伍去了。
“大家都精神点,小风要带着媳妇回来了。”
大娘朝着这帮人笑着喊道。
大家都是笑哈哈的。
“这兔崽子过年都没回来。”
“小崽子长大了啊!”
“是啊,咱们也老喽。”
“哈哈,早就老了。”
“这新娘子是小凝凝吧?我记得那时候,小凝凝才那么一丁点,转眼间,都成了大姑娘了。”
“哈,小凝凝都成了孩子她妈了,依依宝贝都比那时候的小凝凝要大太多了。”
“是啊,那时候小风和小凝凝两个娃娃还没断奶呢。”
来迎亲的有不少是村里年长的老者,不少人都笑呵呵回忆着以前的事情。
那时候,叶风和苏凝才出生不久。
那时候,叶风的父亲他们都还在这里。
有个充当轿夫的中年汉子,扶着轿子问道:“二叔,我记得之前羽二哥在的时候,说是给小风和凝凝定的是天婚吧?现在哪还能结天婚了?条件不允许了吧?”
抽着旱烟的二大爷磕了磕烟锅,瞪了这汉子一眼,有点冲的说道:“你知道个屁,有三爷在,这都不是问题。”
“三爷……”
那汉子挠了挠头,“三爷不是……不是身体不大好了么……”
这话汉子有点不太敢说。
三爷,就是从小把叶风拉扯大的爷爷,不过不是叶风的亲爷爷。村子里的人都叫他三爷,他在村子里的威望是最高的。
二大爷瞪了那汉子一眼,“三爷就是死了都比咱们强,你懂什么。”
那汉子讪讪的笑了笑。
“小风他们快到了,你去后边的路上看看那帮人怎么样了,快去快回。”
“得嘞。”
汉子屁颠屁颠的就过去了。
……
在村口大石碑这里到村头那颗大松树之间,差不多有三里地的路程,是一条还算直溜的土路。
此时,在这条土路两边,跪满了人。
形形色色的,一个个都是一副古装的打扮,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师父,这帮人简直太不是东西了!”
“是啊,这比杀了我们都难受!”
“竟然让我们跪在这?”
“简直是欺人太甚!”
“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
“要不我们和他们拼了!”
“对,大不了就是一死!”
在这条路的最当头,跪着一群道士,最前面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如果叶风在这,一定会大吃一惊,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曾经见过的武当的大宗师张真人。
听着门下弟子们的话,张真人苦涩的笑了一下,没接话。
拼了?
拿什么拼?
这些弟子不知道这个村庄的恐怖,可张真人却略知一二!
曾经,在二十七年前,那时候他还不是大宗师,也不是武当的掌门,那时候他只是武当最普通的一个长老,他有幸跟着他的师祖来过一次这个村庄。
那一次,据说是来这里给一位大人物祝寿!
要知道,在二十七年前,这方天地,还不是这样的,那时候的灵气充沛,武当贵为武林泰斗,门中高手如云。那时候的大宗师,在武当门内多如牛毛,大宗师之上境界的强者也是数不胜数。可就是这般实力的武当,到了这个村庄之后,姿态都放的极低!
张真人清楚的记得,当时他的师祖就是带着所有武当门人跪在一边,就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那时候他师祖是什么境界?
他不清楚。
但是他知道,他师祖弹指间便可让山河变色!
可就是这样的人物,都只能匍匐在地上!
张真人还记得,那时候有个不弱于武当的门派迟到了,结果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