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弟,你这可真是贵人事忙啊,这才过去多久的时间,难道你就已经都忘记了吗?”赌坊掌柜笑着从林舒的手里将借据递到赵明安的面前。
“赵老弟,这可是你亲手签下的借据啊,该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赵明安目瞪口呆的,他当然是没有忘记了。可是这才过去不到半天的时间啊,怎么这赌坊的掌柜就来问自己要钱了?
“可是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没有到。”
“不妨事,老弟你跟我们说玉河庄都是你家的,既然这玉河庄都是你家的,那我是早点来要钱还是晚点来要钱结果不都是一样的吗?”赌坊管事一脸的堆笑,但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不怀好意。
玉河庄是赵明安的,而且这话还是当着林舒的面说的,还真是天下最好笑的事情了。当然二人截然不同的态度也就说明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赵明安多半是真的当着赌坊管事说过这样的话,否则这会儿也就不会这么心虚了。
“看来我终究还是小看你了,竟然还计划着要变卖主家的家产,赵明安你倒是说说看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连这样的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估计也没有什么事情是他赵明安不敢做的了。
“没有,不是我。那借据是他伪造的,我就是玉河庄上的一个庄户,怎么可能将玉河庄作为抵押给他呢,再说了如果玉河庄真的是我抵押给他的话,那么为何会没有地契?”他当初说那话的时候也就是想着先骗点儿钱,如果能够翻本是最好不过的了,但如果不能翻本的话,那么自己到时候再抵死不认就行了,看谁能将自己给怎么办。
那赌坊管事最大的问题也就是在还没有看见玉河庄地契的时候就已经将玉河庄作为抵押给了赵明安银子。如今赵明安一下子否认起来,也让人觉得难道真的是赌坊的管事故意为之?
“难道这上面的签字画押还有错?赵老弟,你要是真的不给我这个银子的话,恐怕咱们就只能是到公堂上面去对质了。”反正他有这张借据在,即便是玉河庄不能到手。那赵明安跟自己借的一万两银子是跑不了的,反正他肯定是不会吃亏的。
要是没有黄家跟何家的事情,可能赵明安还真的可能会被赌坊管事的给威胁了,但如今他是身上的虱子多了不愁。反正都是一身的麻烦了,多一点或者是少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好啊,反正你们也都想着要将我送到衙门去呢,那我就跟你们到衙门去理论理论,看看究竟是谁的错误。”赵明安道。
虽然说大魏朝并没有明令禁止赌坊的存在,但如果真的要是闹上公堂的话,吃亏的肯定还是赌坊这一边的。而且赌坊的管事本来就是求财,如果真的闹到公堂上去了,他还怎么愉快的将玉河庄弄到自己的手里?
“那不如我们就来请这位夫人给咱们评评理?”赌坊管事朝林舒一拱手道。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怎好让我来评理呢?”林舒拒绝了评理的要求,她还等着看热闹呢。
林舒的拒绝出乎于赌坊管事的预料,他以为林舒肯定是恨不得赵明安的问题越多越好的,但怎么现在看着好像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只是既然人家不愿意评理,他也不能强行让人帮忙给自己评理不是?
“赵老弟既然不愿意承认也没有关系,这签字画押的借据到哪里都是做不了假的,所以我已经让人拿着借据去襄林王的府上了,我想王爷大概会愿意为我这样的小老百姓做主的。”
赌坊的管事不无耻吗?他在明知道玉河庄与赵明安没有任何的关系下,依旧还是借了银子给赵明安。在明知道赵明安不可能会还钱以后,便让人直接到襄林王府上去找柒战,这一切难道不是他事先就已经算计好了的吗?
“这是你早就已经计算好了的?”赵明安道。一定是赌坊的管事早有算计了,就等着自己这条鱼自己上钩呢。
赌坊管事笑道:“赵老弟这话说的就不好听了,难道还是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让你借钱的?”
赵明安一脸的默然,当初是的确是他自己主动要求跟赌坊里借钱的,就连用玉河庄作为抵押也是他自己说的,实在是跟赌坊的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但这分明就是别人早就已经为自己设定好的套子,自己是只能往这个套子里面钻。如今在想要从这个套子里面走出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郡主,求郡主看在我爹娘为玉河庄辛苦多年的面子上救我一命。”赵明安知道如今还能够救自己一命的人也就是眼前的这位嘉和郡主了,只要她愿意出面,自己肯定就不会有事。
但林舒会愿意救他吗?答案当然是不愿意了,她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给黄家做主,又怎么可能反而还救下这个害黄老头致死的人呢?
“救你?恐怕是不太可能了。”林舒道。
赵明安犹如丧考,如今他已经是墙倒众人推了,就在刚才原本还要看他家脸色过活的庄户也敢对着他大呼小叫了。只是他一向在玉河庄嚣张跋扈惯了,所以才没有看出问题来,只是即便是现在自己看出来了,又有什么用呢?
“郡主,衙门的人已经过来了。”阿兰刚才就是去请衙门的人了,当然衙门的人过来是将赵明安给捉拿归案的。阿兰带着黄文去了衙门里,一纸诉状告了上去,原本知县一看这状告之人还想要将事情给遮掩住,阿兰顿时亮出了自己的身份,那知县如何还敢弄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