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沿着山道慢悠悠的走远,在山道高处,阿九和夔女站于山头俯视着那辆走远的马车。
“区区一介尊者坐镇的小宗门,我们直接杀进去,抢夺真魔之解即可,何必如此大费周折,让天赐以身犯险乔扮混入盗取!”夔女冷声道;
阿九手中折扇敲打着手掌,他转头看着夔女笑道:“如果真是这么简单,这天魔宗恐怕早已不存在了。”
“这唐笑天虽然只是一介尊者,但他的父亲可是这凌晋帝国鼎鼎大名的第一大圣凌云仲王爷。”
听到凌云仲之名,夔女淡漠的眼里生出惊疑,她看向阿九,阿九笑道:“不错,就是当年斩杀惊雷大部雷霆君主的凌云仲。”
看着夔女冰冷的眼神,阿九继续道:“凌云仲王爷有二十四位王妃,诞下三十九名子女,这唐笑天是凌云中王爷最小的儿子,虽然不知为何唐笑天随母姓唐,但也深得凌云中王爷和年长的哥哥姐姐宠爱。”
“在凌晋帝国,天魔宗唐笑天几乎无人不知,就算当代大帝对他也是礼让三分。”
“哼!不过是一位二世主而已!”夔女冷声道;
阿九又笑道:“其实就算我们敢袭击天魔宗,天赐也不会允许我们这么做。”
夔女看向阿九,阿九挑了挑眼眉,狡黠的说道:“这唐笑天的女儿唐玄儿对天赐可是一往情深,她是天赐众多红颜之一,天赐怎舍得妳去伤害他红颜家门前的一草一木。”
夔女双目狠狠瞪着阿九,冷声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一道白光闪过,山头上已经失去了夔女的身影,阿九向着空旷天空开口道:“正直凌晋帝国百花齐放的好时节,不如在下陪大美人妳赏一季花开,度一场清欢,留一份静好,如何?”
“滚!”天空中传来夔女的怒骂声;
夜空笼罩天地,一轮明月挂于天边,月光的银辉使山间的道路昏暗且又透着光亮,李门丁拉着缰绳手中皮鞭抽打着马背。
“伯挡,进入玄宗切记不得乱闯,我们是下人,自然有下人的生活地域,闯入那些宗门弟子之处,最多挨些板子,但若闯入君主与小姐的禁地,那可是掉脑袋的。”李门丁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天赐点头道:“舅舅,放心吧!外甥自当醒得。”
“还有,不得惹恼宗门弟子,我们是下人,.......”
李门丁的嘱咐多到让天赐都有些头昏脑涨,但天赐依然不厌其烦的句句应承,一声嘶鸣响起,李门丁和天赐两人都目向前方,一座宽阔的石门近在眼前,石门旁有一石碑竖立,石碑上刻有三个大字:天玄谷。
马车刚进入石门,一声呼吓便从黑暗中传来:“什么人?”
山谷两旁茂密的丛林中蹿出十几个人,他们手持武器,拦住马车的去路,李门丁顿时跳下车辕,开口道:“是我老李,各位上人切莫动手!”
其中一个魁梧大汉,看到李门丁顿时把手中之剑入鞘,调笑道:“原来是老李头啊,这是又回都城探望你的夫人去了?”
李门丁脸上挂着微笑,开口道:“上人取笑了,小人只不过是回都城带外甥入宗。”
天赐此
时也跳下马车,魁梧大汉走近天赐身旁审视着天赐,天赐抱拳对着大汉作揖,李门丁急忙来到天赐身前道:“小人这把老骨头恐怕已是时日无多,这把掌勺功夫失传,实在有些可惜,所以让外甥习得我这门手艺,可继续为君主大人献上绵薄之力。”
魁梧大汉点了点头道:“风堂主其实已有交代,你老李头这把手艺还真不能失传,我兄弟们还想多尝尝的你手艺。”
李门丁和天赐对着魁梧大汉抱拳道谢,然后跳上马车继续前行,马车逐渐进入山谷深处,月光已被山岳遮挡,李门丁只好点燃一盏手提灯笼,灯笼的光亮也只有几步之遥而已,但眼前这匹马似乎毫无影响,依然慢慢前行。
前行中谷内渐渐有了腾腾雾气,李门丁紧凑缰绳,小心翼翼的前行。
忽然,天赐跳下马车拉住黑马的缰绳,马车瞬间停住,李门丁身体差点向前摔下马车,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天赐又驱赶马车靠向山谷边缘,李门丁顿时呵斥道:“伯挡,你在干什么?”
天赐转头说道:“舅舅,我好像听到前方有马车急行而来,如果我们继续在这道中行走,我担心会撞上急行而至的马车。”
李门丁顿时怒道:“一派胡言,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
李门丁话落,急促的马蹄声便从山谷内传出,李门丁顿时一愣,远处迷雾里,有两盏大红灯笼快速的向着这里接近,随即一个女人的吆喊声传出。
天赐的目光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位绿衣女子驾着一辆红色华盖马车快速而来,马车很快已至近前,本来可以和李门丁二人的马车相错而过,但偏偏马车轱辘撵上大石,车前的两匹黑马受惊,向着天赐停靠边缘的马车撞来。
李门丁看到如此阵势,顿时面露惊色,急忙喊道:“伯挡躲开!”
天赐一个闪身出现在两匹黑马之前,双臂卡在两匹黑马脖子,受惊的双马顿时再不能往前奔跑半步,车上的绿衣女子被马车的惯性甩出,绿衣女子在空中身姿反转安然飘落地面。
“你是何人?竟敢当我去路?”绿衣女子转身质问道;
天赐急忙抱拳道:“姑娘马车即将与在下马车撞上,所以在下不得已拦下姑娘马车。”
绿衣女子怒声道:“放肆,你这臭小子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