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离自然也知道崔文卿所骂的乃是市井当中极其难听的语言,也是问候自己老娘的意思,登时就怒发冲冠,铁青着脸寒声言道:“崔文卿,大家萍水相逢即是缘,也算是相交一场,你何能如此污言秽语侮辱于我?没想到如天人一般的阿昭姑娘,居然有你这样低三下贱的夫君,实在令在下扼腕。”
说完之后,慕子离对着折昭肃然一拱,义正言辞的开口道:“阿昭姑娘,相信你也看见听见了,还请你不要与崔文卿这样的龌蹉人物为伍,以免影响了你的清誉。”
折昭素来知道崔文卿可不是那么头脑发热就会随意辱骂别人之人,他要对付慕子离,必定也是有着深思熟虑,留有后手的,为了配合于他,此际故作不悦的言道:“夫君,你如何能够辱骂慕公子?还不快快向他道歉。”
崔文卿愣了愣,随即作出了一副受到莫大屈辱的表情,愤怒高声道:“慕公子,在下真心实意的与你交流学问,你怎能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无端冤枉于我?”
慕子离冷哼一声,振振有词的高声道:“你骂我马勒戈壁!难道还是交流学问?”
崔文卿膛目结舌的瞪着他,随即好气又是好笑的开口道:“慕公子啊,在下本以为你学问有多么高深,诚心实意的与你交流,没想到你竟是这样肤浅,这样懵懂,竟连马勒戈壁的意思都不知道,还误以为我在骂你,真是可笑可笑,对牛弹琴啊!”说罢摇头长叹,失望之情似乎溢于言表。
慕子离冷笑道:“事已至此,难道崔公子还狡辩不成?马勒戈壁本就是极其难听的市井骂人脏话,何能有假?”
崔下错了,所谓的马勒戈壁出自《尚书.武成》,是为:‘王来自商,至于丰,乃偃武修文,归马于戈壁之阳,放牛于桃林之野,示天下弗服’,多用作天下太平,不再用兵,麻痹大意之意,如此耿耿警世之言,本当肃然听之,没想到慕公子你居然如此肤浅,居然误以为在下是在辱骂于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说完之后,摇头长叹,作出了一幅不屑于语的表情。黑色迷你裙
一席话落点,折昭已是憋得俏脸通红,慕子离直接脸色铁青转黑了。
虽则慕子离已是隐隐明白崔文卿一直是在骂他,但人家可是言之凿凿,引经论典,情急之下,他也找不到合适的反驳之言。
则折昭心内却是啼笑皆非,嗔怪的瞪了崔文卿一眼,却没有丝毫的责怪之意。
终于,慕子离再也忍受不住心内的愤懑屈辱,冷哼一声言道:“崔公子果然学问高深,在下不及,告辞。”说罢,长剑一收气咻咻的去了。
见这小白脸气得不轻,崔文卿心内早已经乐开了花,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对着折昭笑道:“娘子,你说这人,我与他好好研讨学问,没想到却这么蛮横无理的走了,实在是有辱斯文啊!”
折昭再也忍不住了,伸出手来在他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他一下,佯怒道:“好你个崔文卿,让你来洛阳国子监就读,没想到你正道没学多少,反倒是学了些歪门邪道回来,而且还说得这样煞有其事的?若是坏了我的计划,看我不收拾你。”言罢,轻哼一声,转身去了。
崔文卿摸着被她掐疼了的胳膊,却是一头雾水,喃喃自语道:“什么计划?难道娘子心头有什么盘算不成?我怎么突然有了一种当了猪队友的感觉?”
待用罢早膳,崔文卿等人收拾行装准备出发。
那慕子离并没有因为清晨受到崔文卿的折辱而借故离开,反倒依旧如同一块狗皮膏药般黏着折昭,鞍前马后,任劳任怨,毫不遮掩对折昭的好感。
对此,折昭倒是面露感谢之色,对这慕子离也算不错,更让后者愈发积极了。
若是刚才看到了这一幕,崔文卿肯定会气得不轻,但经过折昭的提点,他也懂得她乃是另有盘算,故而也浑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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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