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朗自己外出深造了一年时间,觉得自己反而了!
白燕朗还没想明白,已经到了此次的目的地——大禹乡霹雳沟村!
那位白发苍苍的老校长笑着上前一一握手,可是轮到白燕朗的时候,反而愣住了。
他的眸光慢慢地打量着——他那被水弄成刺猬状的头发,那充满本乡特色的上下服装,以及那披在外面的明显像是从哪里打劫而来的长风衣。眸光最后落在了那一双走一步就蹦出一串水泡的皮鞋上。
“这位先生?您这是?”他的话语里充满了狐疑。
“嘻嘻,意外而已,看到这里山清水秀,忍不住跟水来了个亲密接触!”白燕朗嘻嘻笑着自我解嘲。
一群人都跟着笑了。
凌若溪好笑着悄悄对他说:“你把那路边的野菜往头上插一根,再抱上一把玉米,就活脱一个从书里走出来的阮小七!”
此时,凌若溪站在了这座学校的校门口,她一下子就被眼前的一切撼住了!
几间破破旧旧的瓦房,坐落在一个四面环山的小山坡上。
雨后的泥泞地面上,大大小小的石头左一块右一块从泥浆中露出头来,就成了出出进进的“阳关大路”。
一位校长,两位老师,30多个大大小小的学生分成两个复式班级。
教师们上课之外,还要接送路队,中午支起大锅帮孩子们加热自带的饭菜。
短短的两天时间,凌若溪心里的波澜一直翻涌个不停,一路上各种各样的怨言也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谢丽丽的推波助澜,东方校长的公开责难,还有一路上的颠沛流离,都如清风一样散了,反而是为师者的骄傲溢满胸怀,凌若溪觉得这一趟真没白来。
晚上,窝在简陋的课桌对成的“床上”,听着山乡秋夜里簌簌飘过的风色,凌若溪跟小羚羊打起了电话。
小羚羊呢,趴在楚墨言的腿上,瞪着好奇的眼睛,听凌若溪讲这一路的有趣经历。
“真的?妈妈你是说——我干爸也去了?”小羚羊突然用劲儿地扑腾着双腿,兴奋地大叫。
楚墨言默默挪开了手里的书,静静地瞪视着这个孩子。
“好!好!妈妈,我记住了,不叫他干爸,叫他舅舅!”小羚羊撅着嘴,听话地点头。
“妈妈,舅舅这么久不在家,我还真想他呢,妈妈跟我一样想念他呢!”小羚羊一张小嘴吧嗒吧嗒说个不停,看来和那个人的感情真是不错呢!
“妈妈,你告诉舅舅,他上次说请我吃必胜客,还没兑现,我小羚羊还等着呢!”小羚羊嘻嘻哈哈的热情,感染了某个人,不,是刺激了某个人。
“哈哈哈,舅舅居然掉水里了,还弄湿了衣服?笑死我了!”小羚羊笑得捂起了肚子,这边楚墨言却有些烦躁起来,起身走到窗前。
于是,第二天早上,当这个学校的师生们正在为凌若溪他们几个人举行欢送会的时候。
一阵巨大的机器轰鸣的声音,伴随着呼啸而过的风声,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这是怎么回事儿?”大家的目光同时转向声音的来处。
却见一辆巨大的直升机正在山坡下的平地上慢慢着陆。
当一切喧嚣化为平静,机舱的门突然打开了!
蓝色的长风衣慢慢走下机舱,却是楚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