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离去的铁凤骑都被兴奋围绕,谁也没注意到这个满身酒气,穿着将军服的男人。
兰都皇城之中。
王后看了看这一桌子相继上满的菜,又瞧了瞧一边儿优雅自若跟父皇谈话的太子,再看看清冷无人光顾的门口,终于忍不住问着,“峥儿,这小嫣怎么还没来?莫不是身子还不舒服,要不再让御医去探望探望?”
今日,她派去的御医回禀说,太子妃已经睡下,故而并无探脉,现在应该睡醒了吧?
泰子炜侧首看向她,温笑说着:“母后别急,她近日来胃口不大好,倒是困乏的很。估计是已经睡下了,儿臣看还是别等了。”
这慌已经撒出去了,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只有一个法子,就是把假的变成真的,把没有……变成有。
“阿罗,我看别等了,小嫣长途跋涉好不容易从大越来,这一来连歇息也来不及便举行了大婚,肯定累的不轻,就让她好好歇息歇息吧。咱一家人吃个饭,不也正好?”身边的父皇也跟着附和说着。
“长胤啊,还就你脾气好,这儿媳妇刚娶进门,哪有第一顿饭便缺席的?”王后摇头忍不住笑说着,望着泰蜜意。
他们这宫廷之家不同别处,凡是自家吃饭从不用正语,皆是随百姓平常家里一样,自然随和。
泰长胤望着王后罗雪玉的眼中也同样泛着柔光,他总是喜欢喊她阿罗,这二三十年从未变过,“无妨无妨,阿罗,你都说了是咱自家人,不过一顿饭而已,以后还多的是机会吃不是?何必拘泥于这一顿两顿?”
单臂支头的泰子炜,听着父母的你一言我一语,唇角笑意微翘,这也是他为何情愿孤独,也绝对要等到,那个自己想要的女子出现的原因。
因为,他希望像父母一般,执子之手不悔相爱的过完后半生。那么,既然要不悔,那这个女人一定要是他所中意的,不然,他又怎能对其付出真心以对?
待用过晚膳,天色已经黑透,泰子炜回了星辰殿,殿中却依旧漆黑无光,他悠悠清叹了声,长眸略带丝失望。
她,还是没回来。
“主子,赵九哥来信说,太子妃今日大概在郡主府住下了,让您别等了。”青厉默然安静的立在他身后,轻声说着。
泰子炜仰头望向了窗外,今日格外圆亮的姣姣明月,轻轻喃喃了句:“月圆人团,这般美好的夜,你竟然忍心舍我一人独眠?狠心的女人哪。”
郡主府。
此刻,钟离嫣也望着那天边儿,刚刚升起的一轮如银盘般的月儿,托腮支着头,时不时的看看那被风吹响的门口。
本以为,他会按耐不住来寻自己,却不想他竟然真的忍得住,一夜未来寻她,让她着实讶异,竟然不知不觉疑惑了一夜,竟也没怎么睡得好觉。
本以为他在自己会睡不好,却不想,他不在,她竟然还是睡不好。
阳光明媚的一日,铁凤骑一大早便在院子里练开了,明日就要进军营里头,为了不丢人现眼,她们想抓紧把这几日光顾喝酒长肉,而拉下的锻炼给补上去!
钟离嫣舒展着身子,也准备加入进去,扫了眼这到场的人,总觉得少了谁,待稍作一想,才发现,凌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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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凌熙?这两姐妹去哪儿了?
“郡主……”
一回头,她便瞅见两个红着眼睛过来的凌诺,一手拿着一封书信,正心情沉重的走了过来。
凌熙虽然平日里边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但此时看着竟也带着一股子掩饰不住的难过。
“发生什么事了?”钟离嫣看着两人的神色,略有些艰难的开口问着。
后院的茶亭中,凌诺拿起书信交给了她,红着眼垂头拭了拭眼泪,边抽泣边说着。
“郡主,钟离王府出事了。”
随着凌诺沉重的话语,钟离嫣打开了书信,当看到长长的篇幅字眼,平展的眉头渐渐蹙了起。
原来……
就在她出嫁那日,钟离王府的七小姐钟离锦春回宫之时,恰遇上了以前的未婚夫梁子风,两人旧情难忘,自那日别后便隔三差五相约在宫外见面。渐而,做出有伤风化之时,珠胎暗结。就在前不久,被御医请脉之时诊断而出。
原本,钟离锦春乃是皇上册封的慧妃,这怀孕该是普天同庆大吉之事,怎奈皇上却龙颜大怒!随即钟离王府皆被牵连,所有在职钟离家人,皆被罢职押解回京审问,只除了,因意外有孕被册封为太子妃不久的钟离锦兰。
虽然皇室未曾对外宣布,不过这隐隐传言说,皇上年纪不惑,被太医诊断早已不会生育,而这时慧妃却意外有孕,又与侍寝簿上日期不对,这才引起人的猜测怀疑……结果,这一查,竟然查出了事情原委来!
故而,牵连甚广可见一斑。
也算钟离锦兰命好,恰好在这时,被查出怀有身孕,又被太子证实,这才免于牵连,只是近些日子一直静养在东宫安胎养身。
钟离老爹来这信,是嘱托让她千万别再回相阳城,免得遭受无辜殃及。
“郡主……这下可怎么办呢?星天离大越长路迢迢,我们又回不去……可,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钟离王府没落吗?”凌诺擦了擦眼泪,抽泣说着。
虽然未曾在王府长大,但钟离王爷是对她们姐妹有恩的,若不是钟离王爷,或许她们早就被买到了妓院又或者流落街头要饭,那还会跟着郡主果真衣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