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了景善,她看向那和景善滴在同一个碗里的两滴血,正在奇妙的发生变化。
犹见,她滴的那滴稍微大些的鲜红血滴,正在将景善那滴落的黑血包围住,渐渐……奇迹发生了,那滴被围绕住的血滴正在缓慢的变着颜色,从刚开始的漆黑,渐渐泛起了红褐色,再缓缓朝着淡红色转变……
单慕之见此,顿时朝桌子趴了过去,紧紧的盯着那两滴血,惊叹道:“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这两滴血竟然可以相互融化,溶解那毒血变至正常?倘若此,如果更多这样的鲜血输进景善的体内,那景善根本不会换血,只要输几次血便可以清毒了?”
他自言自语说着,自幼身在医术世家,他又半辈子钟离游四海见多了各种病症,却从未见过如此奇怪之现象!
却想不通,为何为这样?
钟离嫣见此,秀眉微凑了下,随即又拿起了匕首准备再划一刀口子,却被蓝瞳给及时拦了住!
“钟离姑娘三思啊!既然有了解决办法,何不让神医再好好想想如何更好的替少主解毒,你这样一刀下去,浪费了岂不是可惜?”他说着,将她手中的刀子拿了过来,重新放回到了桌上。
单慕之看了看两人,随即点点头说着,“他说的没错,先别急,既然有了突破性的发现,只要再我给些时间,我一定能想出更好的办法。”
蓝瞳也连忙附和着点点头,将景善从她怀中抱了出来,“少主,蓝瞳帮你穿衣服,咱不同泡那药浴了……”
景善听着,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惊讶说着:“不用了?蓝哥哥,真的不用了?”
看着蓝瞳肯定的点头,小家伙兴奋的搂着他的脖子,朝着一旁的钟离嫣说着:“麻麻!你不说带我去街上吃好吃的吗?我要吃李记的千层饼哦!”
钟离嫣起身抹了把他的小鼻子,“麻麻什么时候骗过你?”转而对着蓝瞳说着:“你先带景善出去。”
蓝瞳点头,帮景善穿戴好衣服先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她和单慕之两人。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的血既然可以解景善身上的毒,自然也可以解其他的。虽然我还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不过若是这件事泄露出去,定然对你有百害而无一利。”
背对着她的单慕之,收拾着他的药桶,头也未转,径自说着。
钟离嫣随之挑唇一笑,说着,“我是想问,你在大越不是很讨厌泰子炜的吗?为什么却又愿意配合他再回来星天?”
他的背脊微怔了下,随即继续收拾药桶说着,“我的确讨厌他,两面三刀,别看摆着一张倾倒众生的脸,背地里阴暗狡诈,欺骗大越太子还暗自破坏朝局,使得太子身边的重臣都被他给调走的调走,陷害的陷害……”
在大越和泰子炜面上的对立,并不是他故意假装出来的,他的那执拗性子也不是装出来的,事实,确是如此。
“是啊,既然你那么讨厌他?大可以留在大越,为何还要再跟着他回来?”她凝眉微笑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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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泰子炜抓着他的把柄,那以现在孑然一身的他,能有什么把柄?
“……”单慕之沉默了些许,转过身朝她看了眼,清儒俊秀的脸微垂了垂,“比起大越国,我更喜欢在星天呆着,虽然我很讨厌这里的太子为人。但不得不否认,这里的确有更让人想留下的yù_wàng。”
星天气候温和,不似大越的干燥冷冽,民风相对淳朴,街巷邻里和谐,鲜少有大越时不时经常发生的烧杀抢掠,当然重要的原因不止于此。
最为重要的是……她,在星天。
在她走后不久,白青风利用泰居士离开之际,左右逢源,独揽朝堂,野性已渐渐昭著,他想离开很简单,只要对白青风稍稍提出抗议,这人自然会联合朝堂之势将他给弹劾下去。
“那我先走了,若有消息再通知我。”钟离嫣说着站起了身来,望了他眼,朝外走去,那里景善正在对她翘首以盼的等着。
单慕之略点了点头,望着她转身离去的身影,俊秀脸上覆了层些许黯淡之色。
街上,帮景善买完千层饼,一边啃着一边被蓝瞳抱着,钟离嫣在稍前走着,三人朝着西副营报名处而去。
还未待走近,便远远听着报名处传来的喧闹声!
她看清那撩起袖子对骂的一方,泼妇本色尽现的几人熟悉面孔,一手抚上了额头,这是怎么了?报个名也用的着吵成这幅样子?!
这征兵的文官,一见这架势顿时抱起记名的账簿往后躲着,一边儿拿笔指着她们说着:“我跟你们说了,不光是我们这西副营,就算是西正营,东正营征兵,都需要这星天官府出示的本地户口文书!也就是说,只要证明你们是星天国的人就可以了,可我怎么就跟你们说不清楚呢?”
这本就是征兵最基本条件,总不能随随便便的,征个别国身份不明的人来星天当兵吧?
这文官一副虚汗淋漓的模样,着实被这一群悍妇给吓着了,这星天文明之风盛严,虽男女平等,但女子却依旧安守本分鲜少有主动参军的。
就算以前有过几次,这些女子进军营后往往受不了那种训练之苦,自己打退堂鼓回家去了,这还是头一次有这么多人一起参加,更是头一次还敢指着鼻子骂文官的!
“没有又怎么着了啊?我们是久仰星天男女平等之风,这才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