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字帖,橙橙开心不已,拿着写好的诗去找方妈炫耀去了。
书房里剩下两个大人,白石远许久没有好好练字,刚才手心里的痒痒虫被勾了起来,就想摆开纸墨笔砚再写一会儿,一抬头却发现展心仪在对着他傻笑。
因为喝醉酒的缘故,脸颊上带着异样的红光,像个傻乎乎的孩子盯着他直乐呵。
白石远被逗乐了,佯装正经地绷起脸上的神经,沉声问道:“怎么不去睡?”
展心仪撇撇嘴,磨磨蹭蹭地挪到了白石远身旁,指着桌子上的白光光的宣纸道:“你还没有手把手地交过我写字呢。”
“你多大了,还要我手把手的交?”白石远低下头继续研墨汁,嘴角溢出一抹淡淡的宠溺的笑容。
展心仪仗着自己喝多,将耍赖耍到底,干脆一屁股坐在白石远的椅子上,伸手抓起了桌子上的狼毫笔:“我不管,你也要交我写。”
白石远被她逗得哭笑不得,心说这人怎么连自己亲闺女的醋都吃,心里又觉得刺挠挠的,展心仪这么明目张胆的吃醋,倒还是头一次。
“我写一个字,你照着写就行。”她越是着急,白石远就越是想逗她,不急不慢地拿起桌子一端的另一只毛笔,沾饱满了墨汁,在纸上挥挥两笔写下了一个展字。
展心仪蹙着眉,认真地端详了一会儿,比葫芦画瓢地写了一个展字,可惜她太久没碰过毛笔,又没有功底在,好好的一个展字让她写的东倒西歪,不成样子。
“不写了。”展心仪把毛笔一扔,耍起了性子。
白石远只当是她喝多了撒酒疯,不跟她一般见识,刚要拾起被她扔到桌子上的笔,展心仪却突然按住了他的手。
掌心滚烫的温度隔着皮肤度过来,白石远刚才写字的时候就和她靠得很近,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已经心猿意马,这会儿碰上她滚烫的皮肤,白石远差点把持不住……
“心仪……”沙哑的声音艰难地从喉咙中滚出来。
之后的事情,展心仪已经记不清楚了,只知道自己第二天是在白石远的床上醒来的,手里还捏着一根早已经干涸了的毛笔,自己的身上以及白石远的衣服上到处都是墨色的痕迹。
她依稀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因为心情大好,喝了不少酒,回来之后缠着白石远让他交她练字,怎么练着练着从书房练到床上来了,呃……
展心仪更加坚定了自己不能喝酒的决心,以前觉得喝酒误事,现在觉得喝酒,简直是乱性啊……
早上到公司的时候,展心仪觉得靳扬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以为自己多心了,没往心里头去。
靳扬确实心里有事,他早上第一个到公司,在白石远的桌子上发现了一个陌生的牛皮纸袋,按捺不住好奇心他打开文件看了看。
这一看不打紧,幸好他事先看过了,环顾周围没有别人,赶忙把文件收了起来,等展心仪过去的时候,他才悄悄地把东西给白石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