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闷闷的,隐隐的发涨发疼,他突然有些恨自己,恨自己在展心仪消失的这五年间没有陪在她的身边。
“是寒酸了点,你就凑活着住吧。”展心仪抖落着床上洁白的被褥。
身子一暖,身后是男人熟悉的温暖和气息。
“以后不会再这样了。”白石远在展心仪的耳边轻声说道。
展心仪第一次觉得这个自己住了五年的房间没有了那种无依无靠的孤独和无助。空荡荡的房间也显得无比的充实。
虽然这间房子展心仪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住过了,但是依旧收拾的十分的整齐,跟自己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
展心仪警惕地打量着房间的四周,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可是又说不清楚是哪里不一样。
偌大的庄园中,除了白石远和自己,其他人全都是伊利亚德的爪牙。如果伊利亚德真的要对他们两人不利的话,他们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
并不是展心仪多心,她和伊利亚德在法国一起相处了五年。
虽然说五年里面,两人之间的交流大多都仅限于任务,但是伊利亚德做事从来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展心仪站在房间的窗户旁边向外望去,庄园的各个角落中都有伊利亚德安插的保镖。
展心仪眼底的疑虑和担忧更甚,天知道伊利亚德安排这些保镖是为了守卫整个庄园,还是害怕自己和白石远两人跑了。
白石远顺着展心仪的目光向窗外望去,楼下的黑衣人正警惕着注视着整个庄园的一切风吹草动,当然还包括他们两人。
太阳已经褪去白日耀眼的光芒,夕阳的余晖给这座庄园增添了诗一样的美好。
展心仪其实也没有休息太长时间,只要自己一闭上眼睛,在这里的点点滴滴就不由自主的涌上心间,不得一刻的安静。
白石远的怀抱温暖,双臂强劲有力,紧紧地拥着自己的身体。
往事都化作回忆入梦来,展心仪就这样半梦半醒,睡得并不踏实。
可是身旁的男人狭长的双眸紧闭,已经卸去了一身的铅华和冷漠。长长的睫毛在高挺的鼻梁上印下一片柔和的阴影。
白石远呼吸均匀,眉眼柔和,展心仪也不敢吵醒他。
夕阳金黄色的余晖透过窗帘的缝隙偷偷的挤进房间,为白石远美好的侧颜镀上了一层迷人的金黄。
本来就浓密的睫毛现在已经被夕阳染成了金黄色。展心仪伸出手轻轻地描摹着白石远轮廓分明的俊脸。
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瞳孔被薄薄的眼皮覆盖,白石远的鼻子高挺,眉骨又高,本来就带有一种西欧人眉眼深邃的立体感。
在余晖的映衬下,就像是从油画中走出来的熟睡的王子一样,美好的让人不忍心打破这样的宁静。
展心仪侧身半躺在白石远的臂弯之间,小手轻轻地拂过白石远的鼻梁,停到了那性感的薄唇上。
都说嘴唇薄的男人生来就薄情,可是现在看来这句话在白石远的身上并不成立。
窗外传来隐约的鸟叫声,叽叽喳喳的声音时断时续,也并不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