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暗中帮助展心仪的这个人,却是她做梦都不会想的那个人——白振华。
帮着做了这么多事,白振华却始终没有露面,前前后后都是刘管家在照应,包括送母女俩去机场的那天,也是刘管家安排的车子。
上飞机之前,刘管家还说了一番看似平淡却感人至深的话:“您到了那边有事就和我联系,别的不说,至少这点忙还是帮的上的。”
“麻烦您了。”展心仪对刘管家向来颇为敬重,她知道,没有白振华在背后示意,刘管家是没这么大权利的,“也替我向他说声谢谢。”
“您和橙橙小姐平安回来就是对老爷最大的回报了。”刘管家慈祥地笑了,“我知道,您对老爷有意见,可这次,老爷是真的想帮您。”
展心仪笑了笑没回话,事到如今,好像一切过往的仇恨都烟消云散了,不是说一点仇恨厌恶都没有了,而是突然觉得没有必要。
想想自己过去也够傻了吧唧的,为了这种事情想不开。
“少爷这次出事,老爷也帮了不少忙,老爷就他这么一个儿子,绝不会放着不管,您就放一万个心,好好陪橙橙小姐治病吧。”
眼看着登机时间要过,白梦催促展心仪快点过去,这才和刘管家匆匆告别。
“那只老狐狸又跟你说什么呢。”刘管家前脚刚走,白梦就开始腹诽他了。
“白梦。”展心仪想笑又不能笑,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刘叔好歹也是上了年纪的长辈了,怎么能这么说他呢。”
“他就是一只老狐狸,我大伯就是只千年狐狸,现在是老了身体不好玩儿不动了,年轻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花花肠子呢。”白梦那张嘴就是什么事儿都藏不住。
展心仪又乐了,飞机上闲的无聊,就把刚才刘管家的话都告诉了白梦。
“其实我也挺理解他的。”白梦又开始有点同情自己的大伯了,“年纪轻轻地妻子就死了,后来因为我哥的原因,一直都没敢再娶新媳妇儿。”
“怎么还是因为你哥了呢?”
“你不知道吧,小时候我哥可坏了,我记得有次我在他家,大伯带了个女人回来,据说马上都要结婚了,我亲眼看到我哥冲她杯子里吐口水,把热饭菜扣到她脸上,还趁她睡着的时候把她头发都给剃了,后来那女的受不了快疯了,这才跟我大伯分的手。”
展心仪笑得前俯后仰:“没看出来,白石远还有这么混蛋的时候?”
“我哥为了跟他爸抗争,没少使坏招,唉,这不都是被逼的吗,后来我哥的恶名就声名远扬了,有女人勾搭我大伯,但都没有那个胆量让他带回家。”
“挺可怜的。”展心仪耸了耸脖子。
“你说我大伯还是我哥?我哥才可怜好吗,大伯他是自作自受,放着那么好的老婆不好好疼。”白梦义愤填膺地嚷嚷道。
“你们知道,白石远母亲的病吗……”展心仪有些避讳那几个字。
白梦却是不在乎,大大方方满不在乎地说了出来:“艾滋病吗?哼,傻子不知道我大伯娘当初是被人陷害的,打死我都不信她会干对不起我们白家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