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心仪所不知道的是……
屋内,柔和的灯光映着桌子上放置的水晶摆件,最终落在那个他的身上的光散发出光怪陆离的奇妙色彩,立体的五官如高山沟壑般起伏,一半隐没在黑暗中,一半接受着灯光的沐浴……
即便是安安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这个男人,也能将男人独有的成熟稳重表现的淋漓尽致,内敛和奔放,沧桑和勇敢,却在他身上完美的融合到一起发挥到极致。
白石远的脑子里挤满了乱七八糟的未处理的杂事,却几乎都和展心仪三个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
白石远深邃的眼光中蕴含着有趣和些许无奈。
她给他带来各种各样的麻烦……但又给铁板一样死气沉沉的生活带来了一丝别样的颜色。
真是有些让人期待呢……
靳扬回过头猛地看到桌子后的白石远,微微一怔,嘴角泄出一抹不动声色的微笑,好像自从展心仪回来之后,这幢略显空旷的大宅子里,终于有了些生气儿,变得稍稍热闹起来。
以前晚上看到白石远一个人在书房里待到很晚的时候,总觉得他和白天的时候不大一样,孤独得让人心疼,虽然身边有心爱的女儿陪着,但终归是不一样的……
白石远正低头翻看自己手边的文件,肚子里有一大堆的问题想问,却又不知道该去问谁,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能回到五年前,亲眼去看一看真相就好了。
似乎感受到头顶一阵异样,白石远缓慢抬起头,正好和靳扬四目相撞,靳扬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嘿嘿一乐:“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你刚才看我干什么,我哪里很奇怪?”白石远不解地问,目光里带着狐疑。
靳扬尴尬地挠挠头,不知哪儿来的语气,竟然调侃起白石远:“没有奇怪的地方,我刚才只是忽然觉得,先生您好像变了。”
“哪里变了?”
“你为了展小姐的事情如此费心,要是展小姐知道的话,一定会欣慰的。”靳扬由衷地替他开心,不大的眼睛笑起来眯成一条缝。
“我不过是替橙橙还她这个人情罢了,况且,杨乐甜到底是怎样的人,也和我有关系。”白石远低下头,装作在翻看手里的文件,然心思全然不在这里,满脑子都是某人躺在病床上的情景。
“不管是为了还展小姐的人情,还是因为私心,先生认真做事的样子都帅气极了。”靳扬飞快地说完,很有先见之明的闪身躲到门后。
果然,白石远猛然抬起头,故作威胁地冷冷道:“我看你这个月的奖金又不想要了。”
“我错了我错了,白总饶命……”靳扬哭丧着脸求饶,怎么能这么经不起玩笑呢!
展心仪上完厕所,黑洞洞的走廊里摸索着的前进,全然凭借着印象寻找回房间的路,很不幸,她又迷路了。
因为走廊里没有灯光,每个房间的门又都长得很像,她走到其中一间门口,当成是自己一直住着的地方,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许久无人居住的房间内扑面而来一阵清新的尘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