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一座小山头中,一个男子抛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土石,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
他全身染血,头乱糟糟的,就连眼镜的镜片,都碎裂了。
欺人太甚。
站在小山头上,他眺望着皇天原本所在的那一间茅屋所在的方向,脸色非常的难看。
他没想到,那个叫皇天的人那么霸道,居然直接动手。
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
不过当冷静下来后,他又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自己的实力,现在能够打得过自己的人几乎没有多少了。
除了那几个不知道在什么犄角疙瘩隐藏着的远古之主外,基本上也唯有一方净土的人才能够打得过自己。
可那个叫皇天的小子,居然单单只靠着一指,就把自己弹飞了。
咔咔
这个仇,一定要报回来。
甩掉脑海里面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他的拳头握得咔咔作响起来。
不管皇天如何强大,这个仇,自己一定要报。
从自己踏上修行之旅直到现在,自己还从未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要是不报回来,那么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抢前往一方净土的那个名额?
充满了人体的所有负面情绪
另外一个地方,冰主坐在火堆面前,他感受着天地间忽然充斥着的那股力量,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
那股力量,让她非常的反感。
因为那股力量中,没有任何一点正面的力量,反而充满了所有生物的负面情绪在其中。
妒忌悔恨贪婪暴戾淫邪等等。
他们还没有结束叩心关?
夏封无声无息的来到冰主身边,他看了看那还在叩心关的冰夏和印九两人,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
按理来说,这两个家伙叩心关也有不短的时间了。
这个时候,也应该叩心关结束了,怎么还没有醒过来。
没有。
夏封的露面,冰主没有任何意外。
他看着印九和冰夏的眼中,有着丝丝无奈。
自己也检查过他们的身体情况,可没有查出任何的异样。
这两个家伙,依旧还在叩心关。
不应该啊。
夏封摸着下巴,围绕着冰夏和印九转动了起来。
这一次的叩心关,并不是非常困难的。
远远比不上另外那一种叩心关。
可自己这两个徒弟都叩心关很久了,居然还没有醒过来,让夏封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
沉吟了一下,夏封来到印九和冰夏的旁边。
他伸出手搭在印九的肩膀上面,然后以力量感悟他内在的情绪。
就这样过去了好几分钟,夏封嘴角稍微抽搐了两下。
他不紧不慢的收回手,看着冰主说道:要不,你把他们带到冰界去降降火?
冰主有些疑惑的看着夏封,有些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见夏封没有告诉自己的打算,她直接把自己的手搭在冰夏的身上,开始细细体会起冰夏的情绪。
就这样足足过去了十几二十分钟,冰主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她眼神有些不善的看了看那还在叩心关的印九,然后冷哼一声。
不多时,她猛地一挥手,下一刻她和那还在叩心关的印九与冰夏就消失在了这里。
等他们离开之后,夏封坐在火堆面前,一脸感慨的喃喃道:果然还是太年轻了,居然在叩心关里面胡来,火气真的有那么大?
喃喃一声后,夏封不再刻意的去想冰夏与印九之间的事情。
他低着头认真的思考起皇天的事情来。
踏踏
在夏封沉思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之后,阵阵脚步声忽然传来。
不多时,一个穿着黑袍,看上去二十来岁的男子就出现在了夏封的视线中。
他,正是皇天。
夏封双眼深邃的看着他,最后低着头继续烤着火,想着自己的事情。
皇天来到火堆面前,一屁股坐在夏封的对面。
伸出双手,感受着火焰给自己的温暖,皇天轻笑的说道:你阻止小舞和我在一起,是对的。
可你们两人都不曾听我的话。
夏封随手一翻,两个竹杯与酒葫芦就出现在了手上。
他把两个竹杯之中满上满满的天地酒,随即把一个竹杯递给了皇天。
接过那个竹杯,皇天轻轻的喝了一口天地酒,眼中满是感叹之色。
他神情有些恍惚的说道:这是我第二次喝你的天地酒,第一次喝你这天地酒的时候,你给了我两个方案。
要么离开蝶舞,和她不再有任何的关系。
要么就是继续和蝶舞在一起,而你会以天封之术封印我体内的力量,然后慢慢的消磨掉那力量。
可你两个方案都没选,不是嘛。
夏封看着皇天的眼中有着丝丝惋惜之色。
天封之术,是封印之道最为强大的招数。
当初,如果皇天答应了自己的方案,自己还能够以天封之术解决他的身体问题。
不过现在,已经不行了。
皇天轻笑了两声,他摇晃了一下手上的竹杯,对夏封继续说道:这是我第二次喝你的天地酒,你难道不打算对我说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方案?
方案?你高看我了,现在你体内的力量几乎快要彻底爆出来了,你认为我的天封之术能够封印那携带着一个世界负面情绪的力量?
至于说点什么,我只能够说你太让人失望了,准确的说,你太让蝶舞失望了,你这个举动,几乎算是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