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才、自以为了不起的他,天生讨厌溜须拍马,这样的人官场吃不开,上梯无阶,下地有路,卧薪尝胆10几年,主任都不是。后来这家公司倒闭,他只弄到个买断工龄。
工程师、主任、厂长暗中卖掉机器、厂房,大把搬金攒银,他恨之入骨,大骂:“狗币玩意,不是东西!”就在网上到处投简历、去人才市场,谎称自己当过厨师、在公园养过虎豹,目的是接近老板,被外资公司的伊氏集团公司的矿山机械制造公司相中。
但伊莱龙不是伯乐、不是刘邦,他所器重的是能赚大钱、能开辟公司的人,老范,让他养虎豹已经不错了。伊莱龙看上他的忠诚,二十几年来,他没有向外透露过伊府的秘密。
伊萨在门口碰见老范,两人问好之后,伊萨提出一个古怪的要求:“我借你狗用一用?”老范听了可笑,他想可能外国佬想法和中国人不一样,或者用词不当,他说:“伊萨·秋闱·尺佬佬,东西是借,狗,确切地说,你是要我狗帮助你吧?”
伊萨说:“就是,我叫它走就走,叫它就跑它就跑,叫它吃屎就吃屎。叫她跟这个姑娘,它就跟。我要指挥它。”老范听老外说话带点幽默感、调侃的意思,他说:“我养的狗,只听我的,你指挥不动他。你想用它,我可以调教它。”
伊萨说:“那,范超良师傅,就拜托你费心了。”此时,他们已经到了市场,鸡在笼子里叫,叽叽咕咕,鸡屎臭扑面而来,伊萨手捂鼻子,看到旁边铁栅栏框里有家养的黑毛野猪,大小都有,大的可以宰吃,小的可以养。
现在,野黄羊、野青羊、野猪不让打,却有家养的。至于种是哪来,谁也不问。
活的小野猪价钱是家养小猪的三倍。伊府不在乎钱,老范也从来不讨价还价。老范买小野乳猪,伊萨知道不是养了将来卖钱,是喂虎豹的,拉布拉斯犬在旁边走来走去,这儿闻闻,那儿嗅嗅,伊萨捋捋它毛。
老范问:“你是玩呢,还是派它用场?帮你达到什么目的?”尺佬佬说:“宏阳超市有个姑娘长的漂亮,我想要它做媒。”老范听了哈哈大笑,“你说话有意思,a国人会扯蛋。”知道他开玩笑逗乐,老范就说:“不说实话,不借。”
伊萨还是不说实话,继续逗道;“我看上这个中国姑娘,想和她交朋友,你要帮忙噢,老范叔叔!”伊萨本来有两个用意:一是让他出个主意,如何把伊莱方便面再放进宏阳超市,二是用他的狗达到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现在,这样一说,伊萨突然来了灵感。
他想:和她谈对象玩一玩也不错,把她从楚国手里夺过来,气死他,也为铁蛋蛋出了气,嘿,好主意!昨天晚上怎么没有想到呢!心里有了歪主意,伊萨精神了许多,仿佛那天挨东藩揍,也解了一半的恨。老范说:“你看上,你去追求好了,现在,中国有不少姑娘喜欢老外,不用我介绍,你们a国,也信媒人?”伊萨·秋闱·尺佬佬说:
“信啊,我从小读中国书、看中国画、喜欢看中国人跳舞。”伊萨还点起脚跟举起手转一圈说:“在维也纳国家剧院看《红色娘子军》。要你做媒,和那姑娘谈恋爱!我和她说话,她不理我,还骂我!你给出个主意,怎样和她说话,逗她快乐,喜欢我!?”
酒槽大鼻子范老头,却不回答他,买两只小野猪、两小黄羊、两只青羊,付了钱,叫卖主连框送到伊府,又买了10斤驴肉,对伊萨说:“天上的龙肉,地上的驴肉。咱们走,回府,叫水灵灵好好做去。”边走边用古老的秦岭小调,马上摇头摆脑地唱道:
“飞鸟尽,良弓藏哎;狡兔死,走狗烹呢;敌国破,谋臣亡呢。人老了,山里跑吆;跑不了,死算了。”以伊萨的汉语水平,这些活一字一句吟出,基本上也能听懂,但唱出来,他只朦胧听懂一半。他问老范超良:“大叔,有什么绝招教我伊萨萨?和那个姑娘谈爱说情?”
老范大叔开玩笑说:“你每天上午9点,牵着拉布拉斯在宏阳超市门口叫,她就快活而笑,会主动和你说话,再就看你本事了。”这虽然是逗乐玩笑话,伊萨认为确实可行,至于她主动说话,那就不一定了,因为此前,他去过一次宏阳超市,人家理都不理。
这里也有鸟市,老范头相中一只青羽红眉的画眉鸟,连竹签笼子一起买了,叫伊萨提上,伊萨就提上。回到伊府,伊萨去拜访了“伯母”,他俩年龄相差十来岁,紫紫嫣红还那样娇艳,肤色白嫩,就是眼光忧郁,带点渴望爱的思念。给他一枚钻石劳莱斯金表,作为礼物。
对于她和云千秋的事,伊萨是知道的,并不责怪她,伯伯情妇成群,伯母个别出轨,正常。紫紫嫣红叫伊萨买个电影票,她想和他看个电影。问他:“知道云千秋在哪里?”伊萨听说过“被两个公安带走。”到底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紫紫嫣红说;“我去市公安找。”
伊萨也谈起此来任伊莱方便面经理的事,并且说来后销路不景气,紫紫嫣红鼓励他不要泄气,会好起来的。伊萨就住在伊府,伊莱方便面公司就在矿山机械隔壁,其实就是一条流水线的车间,在一个围栏之内。
伊莱方便面公司有伊萨的办公室,临时住处只有一张床,就在隔壁。在伊府,酒槽大鼻子老范先让伊萨给拉布拉斯喂食,有超市买的狗食,但老范给它常喂水灵灵倒在桶里、剩在碗里的饭菜,这天给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