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来了之后,他的保安几乎没有插手。公安,配合当地政府的,谁敢惹?保安,受经理老板管制,老百姓不放在眼里,容易出事。没有想到,今天公安也碰钉子,工人团结如铁,不示弱,以致闹出人命,这事没完,好戏在后。
付续不得不给在座的乡民说软话:“这事到这里为止,你们各自回去,葡萄园、地的事,你们找老板问清楚。”虞四伟说:“那不行,派出所的人打老乡,我们要上告。”
付续所长板脸瞪眼,不示弱:“给你们台阶下,不下。你们在这儿集会,破坏社会稳定、扰乱社会次序,破坏安定团结、破坏生产,破坏和谐。”虞四伟说;“我们没有破坏社会稳定、没有扰乱社会秩序、没有破坏安定团结、没有破坏生产、没有破坏和谐,破坏这些的,是你们。”
大权说;“还我们葡萄园、土地、山洞,是问老板要,你们来干什么?我们没有上街、这里本来就没有生产。和谐,是老板、老外、乡长破坏的,他们背着我们,偷梁换柱签署租赁协议。他要出租葡萄园、土地、山洞,应该先来问问我们大伙,看看我们同意不同意。”
付续所长看他年青,问:“你是谁?这话轮不到你说。”有人说:“他是交大学生,”指着杜三郎说:“他是权权的爸!”大权的爸对付所长说:“他代替我说话!”
夏禹红豆一直在暗道钢铁大门口待着,张茂苹给他打电话,葡萄园有前门后门,后门是围栏上挂锁,他想他在后门口,夏禹红豆接听电话,“张队长吗?你在哪里?我在暗道大门口,上面轰轰的声音,干啥呢?”张茂苹想看派出所的笑话,你们牛的很,这些老乡可不是好惹的。张茂平说:“你不管,看大门要紧。”
再看付续所长,他的惯用手法,遇对错不能决定时,他就骗,他对大权说:“那走,到派出所里讲理去。我们做个记录备案”他对在场的老乡说:“你们派三个人去派出所谈话,今天就算你们做得对,到派出所备个案”然而,这些老乡不傻,喜鹊说:“你自己回去背案,与我们无关,我们过来吃葡萄,进来看看,你自找麻烦。”
喜鹊的话最“奸”,推得一干二净,付续所长指着横幅红布标语:“这是你们挂出的吧?”
秋云说:“你问问在坐的父老乡亲,我们进来就有这标语,我们是进来吃葡萄的,顺便进门看看,你们进来捣乱!”可别说,喜鹊和秋云一唱一和,倒真把付续所长说住了,他上公安大学,学了不少书本知识,知道罗马法典、国际法、海洋法、宪法、刑法等数不清的“法”,就是不知“社会法”,被这两个小媳妇说的哑口无言。
为挽回面子,付续所长说;“你们两个美女很会说话,到派出所说去。”秋云说:“派出所我们要去,不是你想叫我们去就去。找你们朱书记讲理,问他你为什么为伊莱龙说话?为什么打我们?你是不是暗中和总裁有什么关系?赔偿我们精神损失费、ròu_tǐ损失费。
民警抓罪犯,你们抓老百姓,是你们犯法;书记不处理,我们再上告。”付续所长说:“现在就去呗,书记回来了,老猛、小辛,把他俩请上。”老猛、小辛没有去医院,他俩坐车走了一段路,所长叫他俩不去了,到葡萄园来,是后进来的。
女人比男人更难缠,老猛50多岁,知道社会、女人深浅,他估计所长失面子,不好下台阶,要他挽回,他就折中处理这个事:“所长,妇女代表,我看这样吧。”大家一看是一个胡子花白的老民警,说话有伴有眼:“我年龄比你们大得多,算是倚老卖老了,一个乡里的,东边放炮西边听见,何必那样较真,今天的事就这样算了,大家回去吃饭吧!”
老猛说的话,所长还是听几句的,但一个大所长向老乡退却,他太没有面子,气氛并不和谐,此时,夏华一民出面了,他说:“既然老猛(他俩认识)说了,就这样,大家回去吃饭,有问题再讲。”大权的爸说:“村长发话了,我们吃了饭再说,上街去,我请客。”
“哦…”喜鹊和秋云拍手道:“三爷请客,好高兴哦。吃三爷,打麻将,老鼠愁来猫快嘢。”
今天,村长在这事件中一直低调,以普通农民的身份出现,原因是他怕被抓辫子、吃一杠子,他知道现在乡里掌权的是范运宽和韩多雪,蒙骗签约,肯定他俩经手,他带头闹,随便就可以被撤掉。如果不是他儿子暗中联络,他是不可能来的,这样的事,乡长随便找个帽子扣上,他就被撤掉。“好。好。好。”秋云说:“三爹请客,至少,一人一碗兰州牛肉面,大家走,吃饱了再上派出所。”这些老乡不是好惹的,也不是随便好指拨的,付续阅历尚浅,他佩服书记见风使舵,躲开。这些老乡陆续出去,没有一人和所长打招呼。
张茂苹看见前面窗外有人放风筝,一个大人,一个小孩,他打电话给慕容小连:“怎么放人进来放风筝?”
慕容小连回话;“他们也是来吃葡萄的,稍后进来的,男人带着孩子,拿着黑鹰风筝。小孩的妈,就是那个前面顶嘴的小媳妇。”张茂苹看那横幅标语,猛然想起很有可能就是逃犯云千秋所为,他想咋就这么混,让他溜掉了?
他问慕容小连:“除了放风筝的,再看到别人吗?暗道里出来的人呢?”慕容小连说:“他出大门逃走了,我亲眼见的。”云千秋是出去了,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