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我王……是谁？”一定不是轩辕帝姬！凤曦心里隐隐想到一个名字。眼眸的光芒明明灭灭的未停歇，有些出神，却依旧不敢确定是不是那人……是不是他？都这么些年没有响动了不是吗？
“不敢直呼我王名讳。但夫人您心里一定有数不是吗？我王在等着你回来，但您一直未曾履行您的诺言过。”婢子埋头不敢直视凤曦。声音带着一抹埋怨。“我王一度曾想过亲自接您，但因着王位和诸多琐事一直未曾离开帝都，但心里一直在等着您的。”
等她回来……凤曦愣愣的坐在椅子上，脸色一片复杂难辨，心头百般滋味涌上来，除了他，再也没有人会这么说的，再也没有……
“如今他已经点兵来到夏朝。中了小人的奸计，被风将军逼的节节败退，眼见就快要死了，您就行行好，救救我王吧！婢子给您磕头了！”说完，又是一连窜的“咚咚”声闷闷响起。
凤曦木然的望着婢子，眼眸空濛一片，无一物，突然想起十年前的那一幕幕来……
“我想要你啊……”
“可是，我们绝对不会有可能。而且，我心中有人了……凤凰一生只爱一人。你能救我的族裔吗？”
“你拒绝了本王，为什么本王还要答应你的要求。”
“没有第二种可能吗？”
“除非你成为我的女人。否则妄想！”
“成为……你的女人……只是这样？”
“本王现在最想要你——”
“只是这样吗？得到我，就足够了吗？”
“不，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帮你救你的族裔。”
“什么要求？若是太过分的话，我可以拒绝的！”
“不过分，我只要你在‘回来’而已。”
“回来？”
“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女人了，若是被带离我的身旁，便必须回来这里！”
“若是我无法回来了呢？”
“那我便会去接你回来的。到时候。或许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血染苍穹罢了。”
“好，只要你肯救我的族裔。我便成为你的，这一生只是你的。”
“你发誓。以你凤族的凤凰起誓！你会回来我的身边——”
“我……以凤凰之名，起誓……会回来你的身边……”
凤曦木着一张脸，身子微微卷缩起来。她终究是失约了……
终究是失约了……不是吗？！
而他，岁了晚了这么些年，但依旧如约的亲自来接她回去……不是吗？
只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血染苍穹……罢了。
“夫人……”婢子头染着血，在见到肩膀抖瑟的凤曦，下面的话终究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叹息道：“您真的就不爱我王，还恨着他吗？”
“为什么这么问？”声音带着哽咽，凤曦出声，看不见的阴暗里闪过一抹错愕和不解。这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恨他？
“王说的，您一定恨着他，否则怎么会明明能够回来，却未曾见您有过这个决心。我王曾这样说过……”
“她一定恨着我，很恨我——恨我曾经命人如此折磨她，恨我霸道不顾她的意愿就掠夺了她的身体，恨我以族裔为要挟让她留下，恨我明知道二人彼此身份对立，却依旧强迫她站在我这一边……你看，她如今座上了后位，就是事实！只怕有一天，她更不会记得我了，这样我到是宁愿她恨着我……”殇狂望着星空，有些寂寞道，“所以，我让你去华夏，让你去她身边也只不过留下一个念想罢了，幻想着，那一天，她记得约定，记得回来我身边……”
“她不知道，不知道啊……”
“我一直在等——等她回来，等她记起当初的约定，等她心甘情愿成为我的人……”
“然而，直至如今，您未曾记得。”想起王寂寥的样子，婢子有些怨念。
凤曦再次捂着脸，忍不住痛哭起来。这是她，许的愿！造的孽！欠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