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还说,那只是白玉观音,又不是送子观音。
之后,白玉观音就被收藏了起来。
“记得。”上官墨也没有想到,“这么久了,竟然把它给忘记了。”
“是啊。从我看到玉佛的时候,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跟玉佛有点关系,可一直没有想起来。刚才,突然灵光一现,我才想到了。”纪一念很兴奋。
上官墨觉得这也是一次机会。
车子开的很快,到了家,廖允川正在花园里给花剪枝。看到他们回来了,很意外,“你们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纪一念表现的很寻常,“我回来换件衣服,一会儿有个聚会。”
“噢。阿墨也去吗?”廖允川又问。
“是的。”
“那你们去吧,别耽误了时间。”廖允川不打扰他们。
纪一念和上官墨上了楼,他们进了卧室,就把白玉观音找出来。
“这样看,是不是也没有问题?”纪一念对着外面的光,回头问上官墨。
上官墨轻蹙着眉头,“你看一下底座那里。”
纪一念倒过来,仔细的观察着,“这底座……好像不是一体连成的。这个底座,是后期加上去的。”
纪一念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很意外。
“看来,就在里面没错了。”没想到找了这么久,证据竟然有可能就在这里。
纪一念难掩心中的激动之情,她拿着玉观音走到桌前,“打开它。”
上官墨拿了工具,小心的敲打着底座。
两个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这座白玉观音身上,他们的心都在为即将找到证据而疯狂的跳动。
底座打开了。
里面一个只有小拇指指甲盖那么大点的卡现在他们的眼前。
纪一念盯着上官墨,眼睛微红,“果然在这里。”
上官墨看着那张卡,拿出来,“一定是证据。”
“找到了。”忽然,门被踢开了。
廖允川笑眯眯的站在门口,眼睛盯着上官墨手上的那张卡,“阿墨,这大概就是你们找的害死一念父母和通知叛国那个人的证据吧。”
此时,廖允川这样子,长了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上官墨侧过身,把卡捏在手心,将纪一念护在身后,“舅舅,您这是做什么?”
廖允川笑了笑,“我看你们在楼上这么久没下来,不是说要去参加什么聚会吗?我怕你们迟到了。”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不如摊开了说吧。”上官墨不傻,他已经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了。
纪一念也没有想到,廖允川会在这种时候暴露自己。
廖允川就站在门口,他也不进去,也不出去,笑眯眯的看着他们,“阿墨,我是你舅舅,你的亲舅舅。你也知道,我没有孩子。从小我就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教养,希望你能够成大器。”
“你争气,没有让我失望。现在坐上了帝国摄政官这个位置上,我很替你骄傲。你有今天的一切,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说,是不是离不开舅舅?”廖允川问他。
上官墨已经不再似之前那般温和,他那只有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才会显露的气息已经慢慢的染上了身,“当然。”
“如此,那就把卡给我。”廖允川伸手。
“所以,你是承认了吗?”上官墨声音冷冽。
廖允川摇头,“很多事情,不需要承认不承认。毁了它,一切如常。你还是帝国的摄政官,一念还是你的妻子,我也还是你最亲的舅舅。”
“为什么?”上官墨目光凌厉,“曾经教我一切要以国家利益为先,要坚守帝国的那个人,去哪里了?那个说要永远以自己是帝国人为骄傲的人,在哪里?那个告诉我,哪怕是身先士卒,也不能出卖国家的人,是怎么了?”
一声声质问,廖允川并没有觉得羞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有些人选择生,有些人选择死。有些人选择做人,有些人选择做鬼……不管是什么样的选择,都是选择了自己想要的。”
“阿墨,你现在是身处高位,而无所求。但我不一样,普通的日子过多了,我想过一过不一样的日子。其实人呐,并没有什么大爱,也没有所谓的无私奉献。人都是自私的,所谓的付出不过是想到以后自己能够多得一点。”
廖允川看着上官墨,“阿墨,很多事情,完全可以不必搞得那么复杂。已经没法改变的事实,就让它过去。还能阻止不该发生的,我们就要阻止。这样,对大家都好。你说呢?”
“您真是让我大失所望。这些年来我的信仰,在此刻,完全坍塌。”上官墨很生气,很愤怒。
就算之前纪一念在怀疑廖允川的时候,他还抱着侥幸心理,想着这不可能是真的。
事实就是这么残忍,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给你狠狠的一耳光。
廖允川笑了,“所谓信仰,不过只是你迷茫时的一个方向。你现在已经有自己的想法,根本不需要什么信仰了。”
“不,我有。我的信仰便是我的国。”上官墨握紧卡,“不管是谁,只要犯了法,背叛了国家,我都不会放过。”
“阿墨啊,我可是你的舅舅啊。你一定要这么……大公无私吗?”廖允川丝毫没有一点担心,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惧意。
纪一念站在上官墨的身后,她能够清楚的看到廖允川那云淡风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