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叶子皓却淡淡道:“抱歉,今年准备不充分,只得万余斤酒,已准备了两千斤进贡,还要搁两千斤在八珍阁卖。”
“而那明珠阁又因之前陈家的事受了些委屈,今天方掌柜虽未到,但已允了他一千斤。”
这里就去掉了五千斤的存货,刚才那一大波凑单的也占了一千斤,杨明达、杨连志和其他几个两百斤、三百斤的也有两千斤差不多了。
所以,轮到王成业,最多还能买到两千斤,没有多的了。
“剩余零星一些不能再卖了,本官府中也是要喝的,就是送礼也有些紧张的。”叶子皓一脸无奈,心里却有恶作剧的喜悦。
让你沉得住气,错失了买卖吧。
以为最后要货多,是帮本大人销了积压的货?能刷一回风光?
抱歉得很,大人家的货还真是稀缺的。
而众人一脸吃惊地看着叶子皓,个个如木头桩子回不过神来。
并不是因为原来这货并不多、原来这货并不难卖,而是那句“进贡”。
若是这一趟进贡取悦了皇上,可以想见来年的葡萄酒将是多么好卖,那价钱又岂是区区十两能买得到的?
一时之间,那些买得少而有些后悔的人,更是差点捶足胸、悔青了肠子。
叶大人果然没欺他们,是真的优惠机会只此一次,错过就没了。
“大人,不是说每人都有一百斤优惠吗?”王成业也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叶子皓。
他到没有急着去掏钱登记,因为他已经是最后一个了,不怕这时候有人横插一脚。
“若本官说,算定你们不会都买这么多,肯定会有人少买,那就能给别人多买,你们怕是心里不会舒坦。”
叶子皓淡淡一笑,说出原委,原来都是意料中的事儿。
“然而事实上,结果可不就是如此?大人没有强压着你们买,价钱也是你们报出来的,要买多少也是你们商议了决定的,谁买、谁不买,大人可没有插手。”
“其实大人心里也遗憾啊,奈何今年才上任,准备工作不足,只酿得这些酒。”
“若是明年酿酒十万斤、百万斤的,可不就能放开了买卖么,凭心而论,这价钱比行价便宜很多吧,你们怎么卖都是不吃亏的。”
“只不过能卖的最好时节便是过年,待到春暖花开,这葡萄酒不同于其他谷酿,最佳的饮用时间便是半年之内,三个月最好,年内也可。”
“但,你们可别埋到花树下等个十年八载,到时亏哭了来骂本官没提醒你们。”
“也因此,每年酿新酒,只卖新酒,足矣。”叶子皓一翻感慨,最后又似乎很满足地叹了口气。
王成业表情隐忍,暗道这年轻的大人就是故意的,一切都被他拿捏在手中的感受,可真的不好。
正气闷时,忽听衙役来报:“大人,云来酒楼的胡管事求见,他也不知打哪儿听说衙门在卖酒,就想……”
衙役的话还未说完,王成业突然回过神来,几个大步就冲到了叶正诚桌前,立刻掏出了一只钱袋子,从里边就摸出一撂银票来。
作为首富出门,又盘算着怕这位城守大人又搞出什么新的花样,他确实是带了两万两银票来的。
百两的少,千两的多,到是没拿出万两大钞。
但这也够了,两千斤酒,两万两银子,刚刚好。
从来没见过王首富这般失态做买卖,这可不是当初宠妾被抓、儿子陈案被掀时的情景,这可是生意场上。
在场哪一个是不精明的?明知自己都被大人拿捏着呢,但没想到,王首富的反应还是让他们开了眼界。
“告诉胡管事,优惠酒已放完,不过他若想要,可以联系八珍阁,买得多也还是可以优惠一些的。”
叶子皓瞥了一眼生怕被抢货的王成业,心中暗笑,便对那衙役吩咐。
衙役也没多想,立刻领命退下。
云来酒楼自然是不会少了这买卖的,这可是自家生意呢,酒楼卖葡萄酒并不稀奇,但一般小酒楼是肯定没有的。
这云来酒楼不大不小,卖的梨花白也不便宜,但若以后能卖上葡萄酒,能将自家层次再提上一档呢。
这自然也是叶子皓与叶青凰早就商议好的,他们做的是二手准备。
这胡长旭自然是早就来了,在衙门外某个暗处等着呢,这边衙门里若是酒好卖,云来酒楼就充作收尾。
收尾的意思就是,货未卖完,将由云来酒楼出面扫清,全部买下,也全了叶子皓官家出手的面子。
若是货都卖完或是还有人犹豫不愿意下单,就如刚才衙役来报,把那些人催一催,早做决断。
竟然有人抢货、有人还没买到货,又如何怪得城守大人以官威压着商户买货?
你不买自有别人来买,你不让道还怪别人强迫你走这道儿?
因而,这买卖既符合了叶子皓当初的告示所言,也全了他的身份,让这些掏了钱销货的商家,还说不出半句不是来。
当然这是准备一。
若云来酒楼没有从衙门买到优惠货,自然是转身去八珍阁以市价买进,前面叶子皓已说过,不会低于十五两。
也就是说,云来酒楼会以十五两的价再吃下一千斤货,帮他们把名下的利益洗到明面上来。
明珠阁与云来酒楼都是叶青凰名下的私产,可再是赚钱,这赚头银两却是不能拿给叶家用的。
如此,叶青凰就在琢磨菜肴、小吃、甜点帮自家酒楼赚钱的机会上,折现一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