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跟爹爹去衙门好玩,但是他不能走、不能跑、不能爬,好生无趣。
现在来到了花园里,宽敞的花道上没有别人了,他就可以和爹爹一起跑回家去见娘亲了。
叶子皓也不阻拦,只是牵着儿子大步跟着,看着跑着跑着还蹦跳几下,不时扭头喊“爹爹!跑!”似乎在不满自己走得太慢,不由好笑。
小家伙虽然刚能走稳,但腿脚力量还是不错的,跑了一段路竟然也没嫌累,只不过贪心跑太快没多久就见身子往前直扑。
这时候叶子皓才连忙拽着他的小手臂不让他摔下去,又往前两步扶稳了他。
“臭小子,刚学会走路就心急要跑,等摔疼了别后悔!”叶子皓可不会安抚有些吓到的孩子,反而训斥起来。
“爹爹……”小吉祥被骂却一点也不觉得委屈,反而嘲笑着仰起小脸,举着小手臂,“抱!”
“不抱!这么大个人了走个路不会?自己走!”叶子皓却不理会,牵着他继续往前走。
刚才不是嫌抱着无趣吗,不是急着下地走吗,刚遇到小危险就畏怯了?
哼,老子就不抱你,今天就一直走着吧。
小吉祥发现爹爹只顾牵着他往前走,就是不肯抱他,终于委屈地瘪起了嘴,一脸不开心地跟着走。
这一路就走回了正院里,叶青凰正在炕上坐着,开着窗子,感受着秋意的凉爽,正在做冬衣。
姐妹们也在东屋自己的炕头坐着做针线,或是做珍珠饰品。
丫环们则是在厅上坐着,继续赶货,四个嬷嬷也在厅上做自己的针线,也兼顾着监督这些人。
翠婶子和晴嫂子现在除了早上帮帮忙,叶正诚和叶华英回来之后,她们下午呆在自己院中的时候居多。
这阵子也在忙着做针线,叶青凰这边生意也不像之前那般需要人手,陈飞他们这阵子又常在府里,也就让她们多些时间给自己。
不过晴嫂子不过来,小铃儿也就不能过来。
拓儿歇了中觉之后,就被小姑送去了疏风苑,就在院子里玩耍,有疏风苑的两个丫环看着他们。
翠婶子和晴嫂子坐在小花亭门口做着针线,一边聊天一边也能盯着院子里,到也无妨。
叶正诚和叶华英则在小花亭里坐着,喝喝茶、整理着一些文书卷宗。
当然,这些不在衙门做,也不在正院西厢做,则是叶子皓最近搞的整理普查商铺的一些数据。
虽是衙门收上来的,也不是真要弄得各铺伤筋动骨,但他们需要从中筛选,更熟悉这些商铺的情况。
将证据掌握在手中,不是要对人家动手,而是留着牵制。
这些东西,当然不能在衙门里做,也不好让更多人知道。
这几天叶子皓并不升堂,一味执行着查铺的行动,也让户房缓一口气,与其他各房将最近的几个项目都梳理一遍,将进度记到外面的公示墙上,同时自家也是要写各种总结文书,甚至要向朝廷奏报的。
因此,这几天忙的是三班六房,反而叶子皓自己没什么事儿。
他连官袍都未穿,就每天带着儿子去衙门里坐坐,协助一下各房事务,再早早回后衙带儿子、陪媳妇儿。
这天陈家主搞得满城皆知,虽是赔罪的诚意,却也将自家的过错从衙门行动扯到了私怨上。
虽说市井议论声一边倒,全是骂陈家、维护城守家,但叶子皓却怎会承认?之前才有对着王大人那一翻感慨和郁闷。
话里的意思他已点出,剩下的就交给衙门里那些精明的属官们去处理,他自是一派轻松地回来叶青凰的身边。
与外面的表现不同,来到这里他才是舒心不已,给儿子把了尿,又让人送来热水,父子俩一起洗了手脸,这才脱鞋上炕。
玩了会儿,便将衙门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叶青凰听了不禁惊讶,忽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好笑道:“这府城的有钱人遇到你这样的官,也是无可奈何。”
干什么都要银子开道,这陈家主怕也是从王首富之前的事情上,总结了经验。
“哼,放这点血,算是便宜了他的,养女不教,总要吃吃教训。”叶子皓却不以为意,嗤笑地说道。
“陈家小姐这一次怕是名声尽毁,这府城里世家中,怕是不好联姻了,还好这次她是冲着我来的,不然跟你搅和,还要怪你坏其名声,让你负责呢。”
叶青凰无奈扯了扯嘴角,对那大户人家的千金也是没半点好印象。
为爱主动能理解,主动抢有妇之夫就太无耻了,脸面这东西,身为大户之女竟是没有么,真是让人无语。
“哼,陈家若敢这么做,我自有法子让她官配,甚至先下大牢再官配,配个老头气死他们。”
叶子皓却是冷笑一声,眼中也有掩饰不住的冷意。
当初他的亲表妹别有居心欺负凰儿,他就从来没给过好脸色,可不会与这样的姑娘牵扯不清。
后来还是发生了张佩儿突然大闹令凰儿动了胎气,让小吉祥差点危险的事,能让他记恨一辈子。
对这种厚颜主动靠过来的女人,敢欺负他凰儿女人,他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叶青凰看着他,也被他眼中的凌厉之色吓到,但想到他是在维护自己,他也从未忘记初衷和誓言,她又怎会多想?
她更加不会当个圣母反怪他下手太重的,只要是他决定的,她都会支持他。
而她也不禁反省,自己是否太软弱了,但这件事若细说起来,她还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