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枪看着王国强冷笑一声说道:“哼哼,王支书,我想问问你,难道我们赵庄的工艺品厂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们小王庄就没有一点责任?”
王国强不敢和赵长枪对视,将头扭向一边说道:“你们赵庄的事情和我们小王庄有什么关系?我们小王庄有什么责任?”
赵长枪不再理会王国强,而是抬头看向谢立强,似笑非笑的说道:“谢书记怎么看?是不是也认为我们赵庄工艺品厂的沦落和小王庄没有关系?”
谢立强没想到赵长枪会忽然将话题抛向自己,不禁愣了一下,但是还是很快说道:“现在早已经不是计划经济的时代了,讲究的是市场自我调节,企业自主盈亏,经营的好与坏都是企业自己的事情,怎么能把企业亏损的原因归咎到别人的头上呢?赵长枪,你这个问题本身,或者说你的态度就有问题啊!”
赵长枪脸上的表情更冷了,他忽然从后腰上取出追魂枪,手腕一抖,二十多公分的明晃晃的枪尖就甩了出来。
就坐在赵长枪身边的叶飞看到赵长枪忽然亮出了刀子,吓的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赵长枪,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赵,赵长枪,你,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酒店,谢书记在这里看着呢!你还想伤人不成?”
这家伙自然的想起赵长枪开着本来属于他儿子的大悍马闯进他家,将他家撞了个乱七八糟的情景,那一次,差点没把他们老两口吓个半死!
今天赵长枪竟然又亮出了刀子,他想干什么?这家伙可是连外国人都敢宰的,不会现在就发疯吧?
刹那间,叶飞竟然有些后悔自己的砖瓦厂抢赵庄的生意了。
不只是叶飞,就连王国强甚至谢立强看到赵长枪忽然亮出明晃晃的追魂枪都吓的心脏一阵发紧。
匹夫之怒,血溅五步。赵长枪如果发了疯,自己就是想叫警察也来不及啊!
赵长枪根本连看都没看叶飞一眼,亮出追魂枪后,只是一把将桌上一瓶还没开封的人头马一把抄在了手中,然后追魂枪猛然对准瓶口一挥,嚓的一声,瓷瓶口顿时齐崭崭的飞了出去。
赵长枪将瓶口对准嘴巴,咕咚咕咚好像喝凉水一样就把一整瓶酒全部灌了下去,然后抹抹嘴说道:“好酒,好酒啊,好酒喝了不上头。”
直到酒瓶子空空如也,赵长枪才再次一甩追魂枪,将闪亮的枪尖收了回来,然后一把藏到了后腰上。
“好,好一个市场自我调节,企业自主盈亏。谢书记,我想问问你,小王庄每年得到的政府扶植资金是多少?国强工艺品厂每年又向政府向国家上缴多少利税?”赵长枪哐的一声将空酒瓶子砸在桌子上,瞪着谢立强问道。
谢立强虽然心中突突直跳,生怕赵长枪会暴起伤人,但还是强硬的说道:“赵长枪,芙蓉镇每年给辖区内的村子多少扶植资金,给哪个村子,都是经过镇党委决定的,这个问题用不着你来质疑,你也没有权利质疑。并且因为小王庄是芙蓉镇重点扶植企业,所以在税收方面有很多的优惠政策。这些都是符和国家政策规定的。你如果就是因为这件事来找我,那么我刚才的话就是给你的答复,如果你认为芙蓉镇做事不公,你有权到上级部门去反映。好了,你如果没有别的事,现在可以离开了。当然,如果你愿意留下来喝一杯,我也欢迎。毕竟我这个镇委书记和村民代表在一起喝酒的机会还是太少了。呵呵。”
说到最后,谢立强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心想:“赵长枪,你如果想在政策方面钻我的空子,还嫩了点。老子既然敢做,自然就留好了退路。”
赵长枪嘿嘿一笑说道:“谢书记,你不用和我说这些官话套话,咱赵长枪不吃这一套,我就让你摸着良心说一说,镇里这样做,对赵庄公平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国强工艺品厂拿着国家的扶持资金,借着免税的优势可以降低产品的生成成本,和赵庄工艺品厂打价格战,当赵庄工艺品厂被挤垮之后,国强工艺品厂就可以并购赵庄工艺品厂,到时候,国强工艺品厂在夹河市,甚至在双核市就完成了市场垄断,市场价格就是小王庄说了算了,他们可以再次将价格提上来,然后谋取暴利。谢书记,如果不是赵庄工艺品厂死撑到现在,恐怕现在早已经成了国强工艺品厂的囊中之物了吧?”
谢立强一下子被赵长枪说中心中的打算,脸上不禁有些阴晴不定,他冲赵长枪说道:“赵长枪,你说话有点根据,有点水平好不好?整合优质资源,提高产品在国际上的竞争力,这是大势所趋,这不是垄断,更不是政府行为,这是市场的自我调节。政府要做的就是帮助民营企业做大做强。你把赵庄亏损的原因归结到政府的头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你为什么不把赵庄工艺品厂列为重点扶持对象?好像赵庄工艺品厂的起步比国强工艺品厂还要早吧?”
说到这里,赵长枪又扭头对王国强说道:“王国强,不要以为你派人到赵庄工艺品厂偷艺的事情,赵庄不知道。你们的行为已经涉嫌窃取企业核心机密!你知道不?赵庄人之所以当初容忍了你们,是因为大家都是农民,都是老百姓,也想让大家混口饭吃。没想到你们把技术学到手了,反过来却要欺师灭祖了。你们这事做的可真是不地道啊!”
赵长枪可不是信口胡说,这些事情都是赵炳武告诉他的。当初国强工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