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火吗?”
轻鸿不假思索的侧过身去,与朱总对视了一眼,随即反问道:“她骂我们江湖神棍,难道就不过火吗?”
“她有形象需要维持,难道我们的面子就一文不值,就可以任人践踏吗?”
“另外,你方才用了“万一”这个词,其实这个词有点多余,因为没有万一,以我祖传十多代的中医经验辨症分析,她确实有着这些病症。”
“不信你可以等着,一会儿就能弄明白了。”
言罢,轻鸿不再与身后的朱总纠缠,抬眼朝着前方已经成为焦点的许董望去。
此时的许董可以说已经是小脸煞白了,但同时脸上又写满了尴尬与愤怒,当然更多的还是惊奇!
令她尴尬的自然是来自这许多异样目光的打量,毕竟像她这种长相靓丽,并且有身份又有事业的女强人,不论走到哪里都应该是焦点才对。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些关注同时也是她的负累。
因为维持这样一个光鲜的形象,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在被人如此质问隐私的情况下,更是令她有些尴尬得无地自容。
其次,她的内心又有一些惊奇不已。
因为轻鸿方才所说的这些症状,可以说全都对上点了,一个字都没有错!
要知道这些年因为忙于世业的原故,导致许董的身体确实出现了一些不太理想的情况,之后也看了许多的中医与西医,但都是治标不治本,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这些症状仍然一直存在。
如今她仅只是与对方隔空对峙了两三句而已,便已经被人堪破了身体存在的病患,这几乎与神医无异啊。
可以说像轻鸿这类懂得望闻问切之道的医生,正是她梦寐以求想要找到的人啊!
所以震惊过后,为了维护自己一惯的形象,她只能硬着头皮呵斥:“朱轻鸿,我敬你是朱总的客人,又是他的本家,也不便与你计较什么。”
“但你说话可得注意一点,不要随口造谣啊,否则小心我告你诽谤……”
“你倒是告啊。”
轻鸿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暗叹这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明明已经病得如此之重了,却还要咬牙保持自己所谓的形象,这种行为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当然轻鸿也是一个明眼人,自然不会随便就去揭别人的伤疤,更不会当场发怒。
所以仅只是冷哼了两声,便再度询问:“许董,其实有些事情,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所谓人艰不拆,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看在你年纪轻轻便百病缠身的可怜份上,我这里有一个方子可以帮你治病。”
“你若起治好自己这几年迁延不愈的隐疾,那么待会儿酒会结束之后,在酒店的大堂里等我便是。”
“若是非要认定我是一派胡言,那也随便你。”
“反正身体是你的,你珍惜与否都与我无关。”
“不过我必须得警告你一下,我之所以能够看出来你的身体这些病症来,是因为你的身体已经在抗议了,颧骨的暗疮以及下颌的痘痘,就是最好的证明。”
“令外,肝经与目经相通,想必你自己视力的好坏,心里也是有数的吧。”
“这里是朱总千金的定婚现场,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言罢,轻鸿侧过身去扫视了旁边的青璇一眼,示意她下台离开。
青璇自然也是明白轻鸿这个眼神的潜在意思的,无奈此刻她认为还没有起到一个很好的宣传作用,如果就此草草离开的话,那么岂不是白来参加婚礼一趟?
所以心念一动之间,她却是朝着轻鸿洒然一笑,随即朗声道:“轻鸿,其实你我都不是锋芒毕露的人。”
“但今日既然有人质疑咱们的本事了,那么不念一点绝活,想来应该是很难令人信服的。”
“不如你展示一下你的纸鹤传信的秘术,让大家长长见识,如何?”
“这……”
轻鸿眼珠子一转,一时间居然有些迟疑。
诚然,对于他来说,纸鹤传信不过是小儿科的秘术罢了。
以前在枫林寨的时候,早就已经跟着爷爷学过扎纸术了。
什么纸人纸马,牵羊引路等等,这些都是寻常的小法术而已,在祝由十三科广博的秘术之中,只是微不足道的几种罢了。
而且在轻鸿来五邑市区之前,爷爷的扁鹊还送了他几只用来传信的纸鹤,这几只纸鹤都用祝由秘术加持过,可以说是据有相当的灵性。
不过在大庭广众之下,让轻鸿展示这种独门的秘技,他还是有一些不太自然的,毕竟在凡世的眼中,纸鹤能起飞,那绝对是闻所未闻的事情,就怕今日过后,此事会传遍五邑,届时人怕出名猪怕壮,怕是后续的烦恼也就随之而来了。
“轻鸿,展示一下也无妨吧?”
“就让在坐的各位开开眼界,也算是为定婚仪式增加一下氛围,就当给朱总一个面子,如何?”下方的李耀中这时也出言劝解起来。
其实他的想法与青璇是一致的。
既然是来扬名利万的,那么就一定要好好的表现一下,最好就是能堵住那些不安份的嘴,以免再有人无端的指控和怀疑。
“是啊,轻鸿,不如展示一下,也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开开眼界?”旁边的朱总也饶有兴趣的催促起来。
“哼哼,他怕是不敢吧?”
“这要是纸鹤飞不起来的话,他岂不是砸了天师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