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嫣现在很不好,不仅仅因为大姨妈带来的心情烦躁综合症,还因为,她恐高!
天不怕地不怕的刘大小姐,恐高!
刘嫣穿的很少,冰凉的秋风呼呼吹进衣服,冷意刺激下,她幽幽醒转,该死,又被打晕了。
寒风吹得她直哆嗦,这里又是哪儿?
咦?
下面是马路,还有车,再看向四周,“啊……”
莫问没想到刘嫣居然这种时候醒,一手抱行李,一手抱刘嫣,他哪有第三只手将她打晕,至于乌鸦,死死抓着他肩膀,鸟爪都快把衣服撕破,不会飞的乌鸦,自身难保。
“嘘……闭嘴,再叫把你扔下去。”莫问冷喝。
刘嫣立马闭嘴,连眼睛都闭上,双手死死抱住莫问,就像溺水的人抱住游泳圈,勒得莫问喘不过气,连忙落到黑暗角落。
脚踏实地,刘嫣睁开眼睛,就见莫问扔掉行礼,挥手朝自己打来。
刘嫣没有犹豫,转身架住莫问左臂,翻身一个过肩摔,在莫问落地瞬间,擒拿手扭住莫问手腕压在他后背,跨坐在莫问身上,“又想打老娘?没门。”
有其弟必有其姐,刘嫣出手快捷迅速,干净麻利,让莫问都是来不及反应。
这女人有病?
莫问脸贴地,心头怒火燃烧,右手拍在地上,朝左边翻身,巨大的力量,将刘嫣反压在背下,左手顺势抽出。
刘嫣反应迅速,两脚缠住莫问双腿,双手朝他喉咙锁来。
这是军队里的锁拿功夫,真正的杀招,若力量不够,只要锁死就难摆脱。
莫问飞快抓住她的手,只是刘嫣两手锁住,也不知哪儿来的力量,竟然分不开,恰好这时候黑衣武装解除,刘嫣的手锁得更紧,莫问用力拉着她的手,僵持下来。
反正刘嫣锁不死他,他也掰不开刘嫣的手。
刘嫣被莫问压住,没想到瘦弱的莫问有这么强的力量,手被铁钳抓住般,无法抽离,只好用脚和腿去缠莫问。
无赖打架谁不会?
莫问两脚也缠回去,只是刘嫣两腿如游鱼,滑溜溜的,居然缠不住,被她踹了几脚,所幸刘嫣没穿鞋,踢在腿上也不疼。
刘嫣如蛇般扭动被压住的身体,用力将莫问翻过去,压在身下,还没喘口气,莫问又把她压下去。
如此反复,两人扭打在一起,都想把对方压在下面,没一会儿,两人就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用尽力气。
莫问又把刘嫣压在背下,喘息着,月亮升上天空,洒下皎洁的光芒,乌鸦看戏般站在旁边。
“还不帮忙?”莫问瞪乌鸦。
乌鸦咳嗽两声,“鸦不能坏你们好事,继续,继续,以天为被地为席,野战很激烈,很精彩。”
刘嫣被压得酸痛,又听到乌鸦的戏言,才察觉两人姿势**,莫问还没明白过来,可她却羞红着脸,连忙松开缠住莫问腰间的腿,见莫问还不起来,又气又急,张嘴就咬在莫问肩膀上。
“你,你干嘛?痛,痛,痛……”莫问松开刘嫣的手,翻身站起,揉着肩膀,瞪向刘嫣,“母老虎啊?还咬人?”
刘嫣揉着手腕,坐在地上,脸上带着剧烈运动后的潮红,衣衫不整,楚楚动人。
见她这模样,莫问火气消散,打女人,终究还是自己的错,养父就经常说,女人是用来疼,不是用来打的,就算养母无法生育,他们也相敬如宾。
莫问拿起行李,走到刘嫣旁,“你没事吧?”
“没事。”
刘嫣站起来,却发现毛衣侧面破开个口子,冷飕飕的风往里灌,连打喷嚏。
“很冷吗?”
刘嫣用手遮住撕裂的口子,将遮住臀部的毛衣尽量往下扯,中秋八月,寒气来袭,天南的夜晚已经泛寒,在地上滚半天,又穿得如此少,她不冷才怪,只是她素来好强,硬气的说,“没事,不冷。”
乌鸦跳上莫问肩膀,冷笑着,“嘿,死要面子活受罪。”
莫问皱眉,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而后带着行李离开,这女人就是个麻烦,再纠缠下去,指不定又闹出什么事。
刘嫣见莫问走开,顾不上拉毛衣,连忙追上来,“你要去哪儿?”
“大姐,你是,我去哪儿跟你没关系吧?我都放你走,你还不走?”
“哈秋,怎么没关系,我要把你抓回去就是抓你这样的坏人,还有,你叫我姐可以,别叫我大姐,我有那么老吗?”刘嫣踮着嫩白的脚,走在石子路上,皱着眉说。
莫问头疼,怎么跟刘波一德行,牛皮糖般,甩都甩不掉,“我像坏人吗?警告你,你再跟上来,我就把你扔臭水沟。”
“人不可貌相,谁知道你是不是坏人?你可以试试。”
“前面路上有玻璃。”莫问说着,加快步伐,很快拉开距离。
刘嫣观察着四周,她并非在无理取闹,也不是没脑子。
这儿是废弃工厂,上次火葬场碎尸案的第一案发现场,莫问来这里,说不定又要作案,或者失踪的人被他藏在这里。
这种发现,是案情的巨大进展,作为此案负责人,怎么能临危而退?
无论答案是什么,她的直觉告诉她,莫问都是解开火葬场碎尸案的关键人物,她要从他身上得到足够的线索。
她的毛衣下,贴身藏着微型手枪,即便有危险,她也能化解,最重要的是,她觉得莫问不会伤害她。
“啊……”思绪纷乱的刘嫣痛哼,抬起脚,脚心扎进玻璃,流出血,顺着月光看去,前面过道,遍布碎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