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柳以绯的回去,柳国安很是开心,也许是人老了,一直都在絮絮叨叨跟柳以绯说话。
说很多以前的事情,说柳以绯母亲还在的时候的事情,甚至还给柳以绯说自己跟妻子在一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柳以绯倒也不觉得烦,就浅笑着看着柳凯南,坐在一旁听他说。
倒是秦雪,听见柳国安听以前,说柳以绯的母亲时,很不高兴,但当着柳以绯和成连景的面,又不好发作,便冷着一张脸站起身走了。
成连景和柳以绯来都是来看柳国安的,对于秦雪,要走要留根本就没人关系,所以沙发上少了一个人,也没有人出声。
柳国安絮絮叨叨,一直说到了下午四点多,最后还是成连景暗地里提醒柳以绯小aimee还在家里时,柳以绯这才回过神来,起身离开。
两个人开车回去的时候,天气已经凉爽了些,至少没有来时的时候那么热。
车子开出花都小区没多久,成连景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柳凯南是你亲弟弟?”
闻言,柳以绯侧眸白了他一眼,抱着手臂,扯了扯嘴角,说道:“也不算,他是秦雪和我爸的儿子,从遗传学脚步来说,他是我的弟弟。但跟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还是不一趟的。
“哦……”成连景勾笑着传遍掉了点头。
柳以绯盯着眼前的虚空,继续走神。
须臾,成连景却忽然说了句:“难道我看柳凯南觉得他跟你长得不一样呢!貌似跟你爸爸,还有秦雪长得都不一样呢!”
我听见这话吗,倒也没有多想,随意的摊了摊双手,耸了下肩膀说道:“还好吧,性子跟跟我爸还是还像的,再说了,孩子嘛!你看奥斯特也不像我啊,你说是吧?”
成连景听见这话侧眸含笑看了我一眼,确实没有说话。
我来回颠簸,再加上在柳家陪着柳国安和柳凯南聊天玩游戏,整个人真的非常的累。
很快,她就在车内睡了过去。
成连景眼角余光扫件她睡着,便将空调调了下,又关上了车上的音乐,这才减慢了车速往回走。
柳以绯一觉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金色时光小区的房间里,当时天一竟完全黑了下来,她伸手揉了揉额头,借着窗外的月光这才下了床,开了房间的灯,这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客厅里很安静,没设么人,柳以绯开了灯,走到吧台接了一杯水喝了,又去跑了一趟厕所,正要折返回房间的时候,阿姨就从另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见她站在吧台,问她是不是饿了,如果饿了,她可以给她煮夜宵。
柳以绯笑摆手,阿姨却不信,一心认为柳以绯是不好意思,就笑呵呵地说了两句。
柳以绯听了她的话,刚要说不饿,肚子就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此情此景,柳以绯难免有些尴尬,就冲着阿姨笑了笑。
那阿姨走过来,系上围裙就开始给柳以绯做夜宵,期间还不断地问柳以绯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或者什么不吃。
柳以绯对此倒是没什么太高要求,对她来说,饭菜能吃就已经可以了。
——
许是因为成家大多人都在国外的缘故,那阿姨给柳以绯做的夜宵竟然是一分牛排。
柳以绯虽然不讨厌牛排,却也不喜欢。
可是,
一般人中途醒一下,之后都会很难睡着的。
柳以绯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以后,仍旧未睡着。
她索性也不睡了,就下了床。开了灯,打开了书桌上的电脑,开始工作。
——
等柳以绯回过神来的时候,天已经亮起来,成连景也已经去上班了。
柳以绯给成连景打了个电话,去车库里开了他的另一辆车,出了金色时光小区。
她一路往郊区使去,在路过花店的时候,买了一瞬百合花。
……
车子开到陵园的时候,柳以绯将车子停下来,徒步往上走。
每走一步,往事都像是老式的电影放映机似的,变成一帧帧的画面在她脑海里回放。
洛破天背着她走过的路,从他第一次背着她从母亲墓碑前离开,到后来再背着他来到母亲墓碑前,竟然隔了十几年的光景。
柳以绯还记得,那时候她脚崴了,不能走路。洛破天说要背着她上去,她怕累到洛破天推辞说不用。
洛破天含笑的声音似乎又响在耳边,他说,难道你是在心疼我?
这话,柳以绯即便是回想起来,心里还是会有暖意。
可她那时候倔,反驳说什么“谁心疼你了?她又不是有病,为什么要心疼别人未来的老公?”
却不想,一语成谶。
他果然,是别人未来的老公。
柳以绯拾阶而上,想起往事眸子里隐隐泛着水光,嘴角却是溢出一抹苦笑。
……
六月的天气,九点钟的太阳已经很浓郁了。
柳以绯两年多都不在国内,刚一走进就看见墓碑前放着一束菊花,花瓣看着还是新鲜,像是这两天刚放下的。
柳以绯一怔,她想起洛破天带她来的那次跟她说的话,心下一沉,不由得蹙了眉头。
好一会儿才将百合花放在了拿束菊花的旁边。她在墓碑前接了三个头,这才在将墓碑前的石碣上坐下来,嘴角挂着柔和的浅笑,声音缓慢道:“妈,我来看你了。”
这话说出来的那一瞬,柳以绯鼻子一酸,眼泪就溢了出来。她伸手捂了脸,无声地哭了起来。
柳以绯一直哭了很久,似乎是要哭尽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