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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水秀看顾明德这积极的样子,可以想到,有了这个石碑,村子里的村民肯定会卯足了劲儿出钱出力,想必这条路应该很快就能修好了。
“爹,您打算再多捐多少银子?”顾水秀好笑地问道。
只见顾明德豪气地说道:“我打算再捐个八十两,正好凑一百两银子。”
赵氏惊呼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问道:“什么!一百两!你疯了吗?咱们家实打实的也就几百两银子,被你这么一花,以后可怎么办?要我看,二十两已经挺多了,你看看村子有多少人家能拿得出二十两银子来!”
就算是村长家,要一口气拿出二十两银子也不可能,若是顾明德一下子拿出了一百两银子,不说别的,他们家肯定会遭人惦记,现在家里只有他们老两口在,要是有个什么万一怎么办?
顾水秀也是不赞同地摇摇头,说道:“爹,您不能出这么多银子,咱们家虽然是村子里的头一份,外人也知道咱们家有房有田,可具体咱们家有多少银子他们也不清楚,说几句酸话可能会,倒不至于对咱们家做什么。
若是您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银子,咱们家现在又只有您跟娘在,白天的时候甚至只有娘在家里,万一有人起了歹心怎么办?”
顾明德一腔热情好似被浇了一盆冷水,耷拉着脑袋坐下来唉声叹气,他在这个村子都活了大半辈子了,就碰到这么一回大事,还是可以镌刻在石碑上的,不趁着这次机会好好扬名一下,以后只怕想再碰到这种事情都难了。
董沁妍看顾明德这般失落,深切认识到,原来小老百姓也不是真的没有追求,只是他们触碰不到那些东西罢了,既然顾明德这么想捐,董沁妍只好开口道:“娘,外祖父不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银子,但是我们家可以啊,到时候就说是外祖父给娘借的不就行了?”
顾明德闻言,当即惊喜地抬头看向董沁妍,一把把董沁妍揽在怀里,心肝宝贝叫了半天。
顾水秀好笑地看着这对活宝,思付之后才道:“这个法子也不是不行,只是这么一来就要我亲自去村长家走一趟了,要不村子里的人可不会这么轻易就信了。”
一老一小出奇一致地直点头,热切期盼地盯着顾水秀,仿佛希望他现在就出门去村长家似的。
赵氏还是心疼那八十两,嗫嚅着想要再说点什么,只是大家都没把这八十两放在心上,而且顾明德那猴急的样子,显然是打定主意非要花这冤枉钱了,赵氏气恼地跺了跺脚,干脆眼不见为净,扭身进了厨房。
吃过晚饭,看着天色还早,顾明德干脆拉着顾水秀出了家门,径直往村长家赶去。
村长家在村子的中间,里村长家不远的地方就是顾家的宗祠,因着草籽村还有许多外来户,这顾家的宗祠只有顾家人才可以进入,但是村子商量大事的时候那些异性人家也要算在内,因此,这宗祠一般都不开放,只有祭祖或者过大节的时候才会打开,平时根本就没什么人会去料理这个宗祠。
顾水秀经过宗祠的时候,发现那黄土坯糊的院墙已经斑驳得开始脱落,就是那紧锁的大门,也有些摇晃。
“爹,咱们宗祠都不派人打理一下的吗?您看这房子,都快倒了吧!”顾水秀随口这么一说,一直忙着赶路的顾明德突然来个急刹车,顾水秀差点就撞上了。
顾明德毫无所觉地看了看顾水秀,再看看旁边的宗祠,一丝念头从脑海中闪过,放慢脚步往村长家走去。
顾水秀不明所以,眼看着村长家就要到了,便收起心中的疑惑,径直跟着顾明德迈进村长家的大门。
村长家的房子相比村子里其他人家要好上许多,虽然也是土坯围成的院墙,但那些土坯明显是砖模子晒出来的,修葺得很是紧密,夜色中看得不甚清晰,还以为是砖瓦房呢。
进入院子,顾水秀才发现,村长的院子不仅大,还辟出了一半作为菜地,另外一小块地方养着鸡鸭,整个院子里因为鸡鸭的叫声显得分外热闹。
顾明德轻车熟路地直接进了堂屋,招呼道:“富贵在呢!”
“明德来啦,赶紧过来坐,我们正要用饭呢!”
安静的屋子立马传来三三两两热络的声音,听着这淳朴热情的乡音,顾水秀的嘴角微微上扬。
顾明德连连拒绝,笑着说道:“我们在家吃过了,你们赶紧吃,吃完我和我家大丫头找富贵说点事。”
“咦?水秀来了?”顾明德一句话仿佛激起千层浪,村长一家子都跑出来查看,就连最老的老村长都放下饭碗走了出来。
看老人家颤颤巍巍的样子,顾水秀赶紧上前虚扶老村长一把,礼貌地和众人打着招呼,“我就是随我爹过来找村长说点事,你们可以不用管我们。”
村长一家子还是没能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村长媳妇挂着一张大笑脸,扯着嗓门大声说道:“水秀可是稀客啊!今天竟然上我们家来了,不管怎么样,赶紧进屋跟着吃点东西,我们家粗茶淡饭,你们可别嫌弃。”
村长媳妇一个劲儿的招呼,顾水秀招架不住,只好抱歉地笑着跟着她进屋。
左领右舍在村长媳妇扯着嗓子说话的时候已经知道顾水秀到村长家去了,没一会儿就来了几个蹿门的妇人,说着是蹿门,实则是打听顾水秀的事情。
村长媳妇一脸自豪,却是一点风声也没透露出去,事实上她也不知道顾水秀今天上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