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弘遇一看检大人没有看上眼,微微的有些失望,他很有自信于陈圆圆的长相和聪颖,引为自己手中的一张王牌,本来如果检大人看中了的话,他会有些舍不得,但检大人没有看中的话,他更多的则是一种失落,就好比自己种下的鲜花,无人欣赏。
田建章也暗叹这位检大人的眼光之高,他是很清楚父亲将这个陈圆圆看重的分量的,从今日父亲让陈圆圆在一旁服侍,就猜测出父亲为了结交这位检大人是下了血本了,居然检大人看不中?
崇祯皇帝朱由检看见两个人的脸色,便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了,微微的一笑,“我觉得这女孩不错,不过,我就是不爱有人跟着,再说,我舅父的府邸就在皇城边上,我们府里面也没有你们田家这么多的花样,没有什么戏曲好学,这样,你们悉心培养着,说不定我下次来江南的时候,会看她唱戏?”
田建章又暗赞这个检大人的反应之快,察言观色的敏捷,很是会给人下台阶,也很是会让人留面子,哈哈大笑着,“当然,父亲,你听见检大人说的了吗?圆圆是年纪太小。”
田弘遇转为喜色,“一定,一定,检大人,这女孩儿就是给您准备的,算是老夫的小小心意,无论您什么时候想到了,都可以让人来府中接走。”
崇祯皇帝朱由检点点头,“不但要多教戏曲,还要教读书识字。多教一些田公子这样经商的手腕,如果日后时机得益的话,说不定可以在商场上留名。”
田弘遇一听检大人这般说辞,更是大喜,这就是要了啊,这也算是田家和他们王家有了一份交情。田弘遇的一生,就是商场是打滚的一生,不管水平如何,能够做到在山陕商帮中呼风唤雨的地位,并不单单是靠着皇亲国戚的身份!没有实力。光是有身份。也是枉然。
崇祯皇帝朱由检自然也是这个道理的!官场上,商场上,都需要一个纽带了维系,否则。他无法更好的利用田家的影响力。更方便的拉近两家的关系。有时候,收了人家的好处,便是拉近了关系!
史可法心事重重。一直没有多说什么。
田建章也想让父亲给史可法弄一个女童,但史可法明显没有这样拼切还。
崇祯皇帝朱由检又道,“有没有一个叫柳如是的女童啊?”
田建章和田弘遇都一怔,刚才看检大人似乎不好这一口,怎么一下子还主动索取起来啊?
田弘遇的心思大都花在了这些方面,生意上面的事情,已经全部交给儿子打理,“老夫熟知这江南艺场,未曾听说啊?如果检大人有兴趣,老夫一定负责弄来。”
崇祯皇帝朱由检大汗,刚才听老头还一直文质彬彬的,怎么说起女童来,似乎浑身是劲儿?而且言语中也粗俗了不少?微微的一笑,“我就是随口说说,田公子,田大人,不用送了。”
史可法忧心忡忡的和检荀楼离开田家,他原本的担心还是朦朦胧胧的,但是被田建章点透了之后,愈加的操心起来,“检大人,那田建章说的事情,不可不防啊,如果江南的徽州商帮真的联手罢市,不要说江南的经济,整个大明的经济就全都完了!”
崇祯皇帝朱由检淡淡的一笑,“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他的本意是不想让我宰杀人罢了!谋反,这些,秀才和商人们,还没有这么大的气量!你就记得管好扬州!只要扬州大营在我们的手里,我看谁敢兵戎相见?”
史可法苦笑着叹口气,“检大人,我真的服了你了,你好像比我还小十多岁,做事却比我要老辣的多,你真的一点不操心吗?”
崇祯皇帝朱由检冷静的说道,“操心有什么用处?我们目前所做的都是分内之事!本来就应该这样做,一个人,或者一个国家,只要知道自己是行的端做得正!便没有什么好操心的!”
史可法似乎经过检荀楼这么一说,醒悟了不少,“不错,难道跟那些个贪官奸商们同流合污,就是治国安邦之道了吗?检大人!我史可法一心为朝廷,一心为我大明,为我皇上,百死而不惧!”
崇祯皇帝朱由检点点头,“这样想就对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一心为公,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事情!”
史可法动情的跟检荀楼的手握在一起,“检大人,真希望能够永远跟你这样的人共事,说老实话,这几天虽然害怕,但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振奋过,你不知道,今天你将那一千多贪官污吏当众斩首的时候,我比那些百姓们还要开心的,我大明要是早几年这样,如今哪里会有这样的局面?”
崇祯皇帝朱由检也点点头,微微的一笑,“史大人,我也祝愿你能够永远保存现在这份对朝廷,对皇上,对百姓们的公心!能够永远的保存清正廉洁,袁可立大人就是我们的榜样!”
史可法心中一阵温暖,“还是皇上最厉害了,你知道吗?自从加入了皇党,我整个人都感觉跟过去不一样了,做事更有方向,底气也足了不少,我们现在算是对扬州全面的控制了,明天是不是可以取消封禁?”
崇祯皇帝朱由检摇摇头,“发了公文说五天,就要封禁五天!官府说话,一是一二是二,这也是做人的诚信,再说,明日还要准备一件大事!”
史可法一惊,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听见大事两个字,就吓得不行,因为这个检大人的性子实在是古怪的紧,杀人之前,总是这么笑眯眯的,一看他的神色缓和,语气淡定,反而会让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