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点,这位当朝“宰相”家的公子,便也不再硬撑,心中暗暗骂了两声,便又与同桌的几个同伴喝起酒、吃起菜来了。
四千两银子,确实不是每个人都出得起的。
随着周大公子的偃旗息鼓,似乎再也没人敢同姬庆文别苗头了,这位新晋的福禄伯爵爷眼看就要赢下这场在“遇华馆”中举办的“斗财”大赛了。
却不料正当姬庆文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却听楼下又有人报价道:“五千两银子,五千两银子是我出的。”
“嗯?”姬庆文疑惑道,“怎么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偏要要来给我搅和搅和?不过不要紧,老子这次进京,带了二十万两银子,不信砸不死你这个不识相的。”
于是他也跟着出价:“六千两。”
“白银七千两。”这人说话似乎带着不知何处来的方言的口音,嗓音却是器宇轩昂,显得信心十足。
这人是什么来头?
姬庆文带着这个问题,又将价码提高到了八千两银子。
那人居然也毫不怯场,并不像周延儒的儿子那样,狗皮倒灶地一百两、几十两地往上加码,而是跳过九千两银子的出价,直接出价到了一万两银子!
在京城里敢这么高调的,除了自己以外,姬庆文竟想不出第二个人,这让姬庆文有些不信邪,刚要开口继续跟着出价,却听背后的刘若宰提醒道:
“姬爵爷,你可别着了别人的道了。搞不好是哪里来的混账,知道爵爷你志在必得,所以故意一路跟价,想要让你虚耗银两罢了。到时候价格抬了上去,他轻飘飘说一句‘还是这位爷有钱,在下甘拜下风’,不就省下了这一万两银子吗?搞不好,这一万两银子,压根他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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