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韩聪就按照武铁的指示来到城西的武家大宅院,大门口看门的一听说韩聪是应聘去青州脚力的,立即把韩聪带进去。走进大宅院里一个单独小院,武铁一身短武打扮,正在小院里给百把十个老的小的讲入职的基本条件。很简单,那就是把小院中间的那口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箱子,背在背上一柱香内围着这小院跑一百圈。完成任务的留下,没有完成的就走人。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这里面全部都是结丹无望的修士,中老年的占多数。像韩聪这么年轻模样的有几个,但都是筑基初期修为,是真正想出去增长见识的。然而,看似只能装一坛酒的箱子却是用须弥石炼制的储物箱,里面足足装了五十坛。二十斤一坛加上坛子重量就是一千好几,虽然储物箱有压缩体积,减轻重量的作用,但是这种大众商业版的储物器具效果并不出色,体积减下来,重量仍然会有三分之一。
百把十人考核下来,只有十几个人勉强合格。那几个筑基初期的年轻人更是无一通过。正当众人嘲笑韩聪不自量力的时候,韩聪却是提前跑完了一百圈。众人无不对这位看不出修为的年轻人竖起了大拇指,自然也都认为韩聪天生神力。武铁自然对这位天生神力的年轻人相当满意,当时就把韩聪定了下来,并让韩聪这两天就留宿武铁自己的家里。
随后,武铁简单的介绍了自己的夫人和十九岁的独生女儿武雨亭。晚上,韩聪陪着武铁酒过三巡之后,武铁突然问道:
“小伙子,你真的只有二十岁,从小在赤莲湖南边的深山里生活?可是你实在是长得和我以前的一个朋友太像了,他叫韩聪,已经失踪了十来年了。”
韩聪避开了长得小家碧玉般的武雨亭不断打量自己的眼神,看着武铁也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昔日紫灵战士的光环的确让韩聪在十二年前获得了不少赞扬和巴结,可是现在,说出自己的身份只会让别人耻笑。
“二爷喝多了,小子的的确确叫曾聪,不叫韩聪,也的的确确只有二十岁,在赤莲湖南边的深山长大,二爷如果不信,一年前去问我爹,我当时的确只有十九岁。”
“噗哧”
“哈哈哈哈”
韩聪这么一说立即把武铁一家逗乐了。
不料这时武雨亭轻轻推了旁边的武铁两下,低着头轻声说道:
“爹,我说嘛!现在你可以放心的说了吧!”
“好好好,我这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宝贝今天害羞了,难得啊!老夫不愁她嫁不出去了。哈哈哈哈。”
武铁笑过之后然后看着韩聪继续说道:
“这个,曾聪啊!既然你说的情况都属实,我女儿今天下午看到你之后还就有那么点意思,老夫愿意把你入赘武家,你意下如何啊!”
“啊!啊啊!”
“啊什么啊!就是我把我的宝贝女儿许配给你,你这傻小子走桃花运了。”
“爹,你看你说的什么呀!还不知道人家答不答应呢?”
“吔!曾聪如今无父无母无家可归,入赘我们家断无不答应的道理啊!再说我女儿在赤莲城内也是个漂亮可人儿,这事儿还能不成吗?哈哈哈哈!”
韩聪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这种好事,只是自己破丹了,前途未卜,甚至可以说断了修真道路,如何能再背负更多的情债。而这武雨亭却是真正的十九芳龄,筑基中期的修为也不算太差,她怎么会看上自己呢?韩聪并不知道,至从韩复生十二年前把他救醒之后,他身上就有了一种特殊的味道,无形中令所有生灵都会对他有种亲切依附感,因为同样的,韩复生在丹云宗比他承受着类似而更多的烦恼。
“这,小子只是一个无法修真的废人,实在是不敢高攀啊!只想找个小家子凡人儿孙满堂度过余生足以,如何能配得上雨亭姑娘的大好青春和长远仙途。”
武雨亭没想到父亲说的铁板上钉钉子的事儿居然要黄了,被人家拒绝的感觉如何能忍,如何甘心。
“如果曾公子只是为这事拒绝小女子,那就大可不必,小女子虽然筑基中期了,但是从小体弱多病,丹田内二脉缺口,灵力不聚,结丹也是基本无望,就让雨亭配曾公子百年到老吧!”
武雨亭说完已经低头垂泪,韩聪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答应又觉得对不住丹云宗那姐妹花,不答应又说不过去。
“铁叔和雨亭姑娘的抬爱,聪感激不尽,如果雨亭姑娘真的有心,我有一个本姓侄儿,他医术非常高明,他现在应该在青州的永恒学院,我想请他为雨亭姑娘洗髓接脉,如果雨亭姑娘身体康复有望结丹,那时雨亭再和我讨论婚姻如何?”
武铁一家听了,也觉得非常有道理,如果雨亭真的能在修真路上走得更远,武铁当然不希望雨亭百年之后面对失去伴侣的痛苦。武雨亭心里也算松了一口气,因为在她心里,自己的病连老酒鬼看了都一直摇头,父亲更是为了自己,在修真路上耽搁太多。
“曾公子这主意好倒是好,只是得有个期限才是。”为了坚定自己心中所爱,雨亭红着脸小声地说道。
“对对对,雨亭说的没错,阿聪,我看三年如何,三年雨亭无法结丹,你们就举行婚礼。”
韩聪只得应允,随即又陪着武铁喝了几轮方才休息睡下。舒适的床榻,温暖的被窝里,韩聪无法入睡。自己不是不能结丹,而是要结五次丹,从此走上一条没有可借鉴的不同修真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