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她发现,慕臻本来就难看的脸色,这个时候更是惨白如纸。
苏子衿注意到,不仅仅是慕臻,边上的季明礼也是一副失血过多的样子,关冷倒是没有脸色苍白,只是眉头紧皱,似乎陷入对什么严峻问题的思考当中,只有季墨白,依然是一副冰山脸,从头到尾连表情都没有变过。
苏子衿:“……”
这几个人是怎么了?
季明礼暗自下定决心,下一次,无论陶小姐是骂他也好,打他也好,他也一定要把陶小姐接到家里来,跟他一起住。
生产太过可怕了,他不能让陶小姐一个人面对这些,一定要把人接到她的眼皮底下才放心。
关冷则是不可避免地想起关小重的亲生母亲,那个跟他春风一度后他就再没见过,也想不起样子的陌生女人。当年,是不是也怎样九死一生,才生下了关小重?
只是既然生孩子如此历尽千辛,为什么又轻易地将孩子给了他?
仅仅只是为了那几百万吗?
想到那个女人为了区区几百万,就彻底买断他跟关小重的母子关系,关冷的眼底就泛起一层冷意。
也许那个女人就是那些生产过程中没吃过苦的,属于幸运的少部分,才会如此轻易地就将十月怀胎的关小重卖给了他这个亲生父亲。
慕臻唇瓣蠕动,苏子衿隐隐约约听见,男人近乎喃喃自语地在问,“为什么男人不能生孩子呢?”
那样,他就可以替小玫瑰来痛,分娩时替她走一遭鬼门圈了。
因为听力太好,而将慕臻的自言自语听得一清二楚的苏子衿垂眸掩去湿润的睫毛,慕臻,你是个傻子吗?
仿佛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又像是才过了仅仅一个小时。
暖阁的房门终于再次打开。
老太太跟季封疆同时在椅子上站了起来。
慕晴雪摘下脸上的口罩,季封疆急急地走上前,“小雪,是不是已经生了?姗姗现在情况怎么样,是男孩还是女孩?”
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面露焦急地等着答案。
没有人注意到季墨白微皱的眉头。
唯有眉头紧锁,敏锐地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如果孩子已经出生了,那么为什她没有听见孩子的啼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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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看,为毛没有听见孩子的哭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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