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朝就是这样,一般的官,身上都挂着一个都御史的衔,目的就是要他们能互相监督,让他们能n比他们高上几品的官员而风闻言事更是有意思,御史们可以不做调查,听到风声就可以参那个人,这就是有点有枣没枣三竿子的意思。大家蒙上了,那就干掉他,蒙偏了,就当没说过,因为这种御史不管参对参错都是没有罪的。
毛文龙就点点头:“第一大罪是什么来着?还请老倌再说一遍。”然后很认真的说道:“咱们大明朝堂是讲究道理的,你说出来,我反驳,啊,那叫自辩,互相说自己的道理不是。”
魏忠贤就拢着手笑着道:“正该如此,刚刚毛帅似乎是有点心不在焉,所以还请你先说一条出来,咱们大家明明正正的掰扯掰扯。”
一句毛文龙心不在焉,就足以说明,毛文龙把这些人提出的十大罪,根本就没往心里去,这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在这里拼了命的给你凑材料,你竟然不战战兢兢领罪伏法,你竟然还心不在焉,这是什么态度?这就是轻视一切的态度。想我们这些堂堂君子,什么时候被轻视过?
于是邹元标就大声的道:“我n你第一大罪,厚南卫之毒,原为牵制建奴不敢西向也,但建奴数次过河,屡犯宁锦,你却全不知觉,牵制安在?乱三方并进之本,误专遣联络之成算,名为牵制,却放任建奴攻击广宁,目为奇捷,乃奇祸耳!剿降献捷,欺诳朝廷器甲刍粮,蠹耗军国。大罪二”
毛文龙立刻伸手打住:“十条大罪,咱们一条一条来,你说多了我记不住,先说这第一条中的第一段,厚南卫之毒的问题。”
“看你有什么诡辩。”邹元标气哼哼的道。
毛文龙就面对群臣侃侃而谈:“想当初,我做为一个游击,追随李成梁鏖战辽东
邹元标立刻断喝一声:“现在是就是说事,你扯的那么远做什么?难道你要巧言令色为自己辩解吗?”
毛文龙就一脸无辜:“我刚刚听你上来的时候,说我这十大罪之前可是从三皇五帝开始,我这不过是从前十几年前说起,到底是你说的太远,还是我说的太远?”然后故意看看外面的太阳:“天大早的,咱们就扯呗,”
就这一句话,当时就噎得邹元标差点背过气去,当时自己的确是那么来的,因为只有那样做,才能显示自己的学识渊博,才能证明毛文龙的十恶不赦说从地老天荒那时候就已经注定了的,结果上下五千年是远了点,人家毛文龙才说了前十几n情,的确不为过。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反驳,于是就冷哼一声:“你快说。”
毛文龙就笑嘻嘻的道:“我不懂得你的那种洪荒地老地说辞,但我作为一个武人,却知道盐城哪咸醋打哪儿酸,否则就说不清楚事情,我说不清楚事情,怎么能驳斥你的胡说道?”
这话一出,在一群阉党和看热闹的人群里,就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虽然声音并不响亮,但听在邹元标和东林党的党徒耳中,确是刺耳无比。
毛文龙就耸动了一下肩膀,继续道:“后来辽东糜烂,我被划归王化贞巡抚治下,当时南镇已没,我已经是王化贞巡抚属下,你说我厚南镇余毒是何说法?即便是说我无能,那也是在王化贞手下之后无能,干南镇什么事情?”
邹元标就一窒,这么说,人家还真和这条扯不上。
“再说了,乱三方之策。好吧,三方之策是谁提出来的?是熊廷弼提出来的,熊廷弼已经下狱,正被你们穷追猛打,是你们说熊廷弼的三方之策是乱策,而且这三方之策正是你们定熊廷弼死罪的依旧罪证,那么既然我坏了熊廷弼的好事,那就是我对这种乱策的抵制啊,既然如此,我应该是有功无过呀,这什么有功的事情就变成了有过呢?难道是非黑白就凭你们这些人胡说道吗?难道你们这些朝堂的大佬?还没有个准出吗?既然你们都是这样,今日这明日那,你们提出来的所有政策还能靠谱吗?”
听到毛文龙这连番嘲讽问答,当时让邹元标感觉哑口无言。
自己这些人熊廷弼的第一个理由就是这熊廷弼的三方之策和王化贞的矛盾,为了保护东林推荐出去的王化贞,大家抓住了这个三方之策算是做足了文章,而且已经引经据典,敲死了他的跟脚,却没想到,今天为了整死毛文龙,却不知不觉间陷进了自己的陷阱,自己狠狠的打自己的脸。
“说当初设文龙于海外,原为牵制建奴不敢西向也,数次过河,屡犯宁锦,全不知觉,牵制安在?好吧,且请问,说我牵制安在,就是说我根本没有起到牵制的作用,那么我且问诸位,当时广宁之战,我四路出击辽东敌后,我那一颗又一颗斩获的女真人头可是真真切切的啊,也是兵部和户部以及锦衣卫三司和勘的啊,这总错不了吧。因为我的出兵,才让努尔哈赤不得不放弃兵逼山海关,放弃已经到手的辽西走廊回串辽河以东的战绩,就被这么无情的抹杀,难道你们都是睁眼瞎吗?”
这样一问,大家再次无语,是的,人家毛文龙事先三次向朝堂预报了建奴攻击广宁之意,这算预警在先。然后出兵四路袭扰辽东敌后,这是做事之后。调动后金正蓝旗全旗,以及汉军李永芳全军回援,逼迫努尔哈赤放弃已经攻占的辽西退回辽河以东,最终杀真女真三千一百,汉军无算,这是战果,一件件的摆在那里,就连那个王化贞也承认这个事实。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