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慕没有上楼,而是和张姨她们一起在偏宅一楼等消息,一直到了大半夜,君临也没有回来。
她是怎么都想不通,外婆到底看到了什么,会让她自己走出去。
“张姨,你看了那封信吗?”云慕问道。
张姨摇头:“没有,我想这是人家的隐私,就没看”
“对不起少夫人,这事都怨我”人一刻没找回来,张姨就一直坐如针钻,云慕要是怨她恨她也好,越是这样平静,越让她心里内疚。
“没事,你先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等着就行”云慕嘱咐着。
张姨摇头:“我跟夫人一起”
“说了没事,你先养好精神,明天外婆他们回来,还得要你照顾呢”云慕让张姨去休息。
中年妇妇爱唠嗑,她能理解,一个人有心害人,即便不是张姨,也会通过别的方法的。
等了不知道多久,云慕也在疲惫的状态中睡倒,内心的不安,连带睡眠也不好。
慌慌乱乱的做了许久的梦,一会梦到外婆出事了,一会又梦到她好好的出现在自己眼前,正喊她起来吃早餐呢。
“外婆...”见冯香回来,她欣喜的喊出声,睁开眼,却发现身边空荡荡的,除了在厨房忙碌的张姨和等在一边的韩老医生,就没有半个人。
手机上除了两小时前君临发来的几条让她安心的迅息,就没有别的消息,安静的空气中夹杂着一丝沉寂的死气。
她不敢想象,如果外婆出事了,她会有多后悔和自责,来到s市后,她还没好好的陪她出去走过呢。
早知道这样,她是不是不该把她从y市带过来,还有爷爷,在乡下虽孤单,但至少人是平安的...
张姨做好了早餐,一脸歉意的喊她吃点东西。
韩老医生也劝道:“是啊,少夫人,多少先吃点,你着急也没有用,莫把身子拖垮了”
“我知道”云慕点点头,洗漱好吃了些稀饭。
君临在公安局,和李警官他们一起忙了一整个夜晚,确切的说,是李警官一直在辅助君临。
西环路监控录象好不巧坏了,只得通过前后的路口,锁定嫌疑车辆,那个时间段左右,确实有一辆拖车载着挖掘机通过,挖掘机上却没有看到人。
而且找到那辆拖车司机,人家给的解释很合理,就是他帮人承载挖掘机,而且挖掘机上没有人,从前后路口的影响时间上算,那车通过的速度,也很合理,不像是在那里停留过几分钟的样子。
线索一度陷入中断,僵持之下,警队在检查拖车的挖掘机时,发现新鲜树枝的痕迹,拖车司机解释也很合理,说这挖掘机本就是从城郊山脚拖过来的,会有树会痕迹不稀奇。
警察办事讲证据,那司机也很狡猾,君临却肯定,西墙院侧那些树枝,非分百是被挖掘机搌断的,最后,君临找来法医。
故意说这法医本事有多神奇,到挖掘机上提取一点鲜树枝痕迹,和西墙院侧那里的树木做个对比,是不是同一个地方的树枝,一验便知。
李警官也跟着诓道:“你若只是拿钱办事,供出幕后人,不只不算犯法,还会有提供线索的奖励,若不说实话,一但检验结果出来,证明这些树枝痕迹所属龙虎山庄,那么就难逃牢狱之灾。
李警官审讯一套一套的,唬人的本事更不用说了,被他两一唱一虽一吓唬,全招了。
说是一个叫赵大良的绑架了他女儿,威胁他开车,看到的事情不许说出去,否则他女儿就有性命危险。
而这个赵大良,就是那个挖掘机司机。
“警官,我全招了,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啊”拖车司机是没办法了,他就这一个女儿,两父女相依为命,妻子生孩子难产死了,女儿比他的命还重要。
他是个粗人,文化不多,勉强认识些字,考了本驾照,替老板开车的,可他要是入狱了,他女儿就更没希望了,想到自己面对的是警察,多少给了他几分勇气,几翻逼问,只得把事实招了。
“昨日傍晚,通过后面的路口后,我是超速赶到那个位置,那个墙院那有一个女人在那里等着,赵大良还带了两个人,姓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他们是一伙的,我停在那,赵大良先把那两人放进去,然后在挖掘机的大铲上,又多了两个老人,他们搞定后又让我超速开到下个路口”
“他们是什么关系我不清楚,我只是想到我女儿被绑架,才做的这些事”
拖车司机解释着,李警官顺着他给的线索,去寻找赵大良。
而另一批警员,却在苦苦寻找一个叫马华的女人,就是菜摊摊主口中提供的希望他帮忙送信的人。
偏偏这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消失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叫马华的,就是那个赵大良的女人,赵大良有台挖掘机不错,人却经常在黑道上混,身边经常跟着一群弧朋狗友。
要说菜摊摊主为什么帮马华递信,还不是因为皮肉关系,那摊主是个老光棍,活到四十岁了,没个老婆,还在靠卖菜为生,有女人送上门,他怎么可能不要,那女人的这一小点请求,他当然是愿意做的。
几番走访,君临亲自紧盯着监控,找到赵大良的时候,都近上午十点了,而他们藏匿的地点,不是别的地方,正是被查封拍卖后正在动工的曲家,只是这几日因为工钱问题,都没有动工,也没有工人在这工地上。
赵大良就是在这一块做工的,昨日却故意把挖掘机开到乡郊等拖车去拖,冯香和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