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枂嘴角一弯,笑吟吟,“好呀。”
“看了,便停不下来。”
楚昱并未有动作,脑子里的念头虽然发疯,但是他不敢。
不敢随即触碰,怕伤害他的人儿。
这样青涩的她,他舍不得。
更何况,他清楚知道,她就那么一说,他若是真的做了,她一定制止。
因为他的血毒,她的处子之血是他的药引。
想至此,楚昱身体一沉,随即放弃支撑,整个人压下去。
景枂一声闷哼,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背过气。
“唔……咳咳……你干什么!”
特么,压死她了。
这雷霆一压,千斤大石啊。
楚昱沉默,伸手抓住她的,两人十指相扣,良久才呼出一口气。
一声无奈的叹息。
若不是他起了逗她的心思,让她去试穿那一身裹胸裙装,他也不会心心念念满脑子都是那惊鸿一瞥,至今忘不掉她的美好。
同眠一榻,虽各自一条被,但是她的女儿香幽幽不断,他就越发难受,更加想入非非。
如今要而不得,便是自作自受。
“明日,我再去开一间房。”
终于,楚昱做了决定。
他不想一次次挑战自己的极限,简直就是要他命。
景枂闭着眼睛,嘴角笑的更开,也不说话,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安慰着。
“嗯,我也觉得,我们该分开睡,这样有益身心健康。”
“你这血毒一日不解开,我是一日不能答应的,如此,两人都是折磨。”
景枂也是心底感叹连连,谁说只有男人会动情。她也会,只是含蓄隐忍点而已。
这一夜,两人yī_yè_qíng话,彻夜无眠。
翌日清早,楚昱直接开了隔壁的房间。
吃饭间,景家军消息带回来了,景枂直接离开了客栈。
消息是经过景瑜整理的,她正在往安县赶,却已经命人连夜送消息过来。
景枂拿着一叠够够的纸张,眉头一蹙。这么急,看来事情比她想的要严重。
打开纸张,等看完所有内容,她才明白,为何景瑜派人连夜松送来。
“这事情涉及面……”有些大了。
原本她不过以为是来剿匪,做些干脆利落的事情。
但是事情查到此刻,俨然变成皇权争夺,权术谋略了。
如此,她不让楚昱插手,都不行。
*
“消息反馈回来,瑞城那边的情况最诡异,那边的农田大部分荒废了,山贼出没频繁,百姓居住却十分如常。”
景枂顿了顿,继续道,“我派人往深处查,却意外得知,农田一路往上,越上山顶另一边,有大量脚印痕迹,人活动频繁。”
楚昱不由问道,“有什么?”
景枂惊讶的看了眼,这反应有些神速啊,如此便猜到最后目的了。
“是矿石。山顶对面,延绵不绝的山峦底下,藏着矿石。”
那些荒废的农田,那些频繁出没的山贼,以及安县和绥县的两处奇怪情况,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瑞城做掩饰。
为了瑞城私下有人采矿,做的手法。
“山贼作乱最开始就是在绥县和安县爆发出来,但是那时候情况并不严重,顶多就是百姓遭些苦,日子还能过下去。但三年前,却爆发大范围贼乱,一切就乱了章法。”
山贼太多,四处作乱,官府根本无法周全顾及,只能出了告示,抬了税收,保护一部分耕地。
如此保证了基本口粮,就再也不管了。
而暗地里,却是因着山贼作乱的混乱档口,伺机悄无声息进入山峦,开垦矿石。
“瑞城的混乱一直在持续,不过老百姓却顾不得,或者说,一部分百姓已经转而去挖矿,以此谋生。”
只要所得一样,又甚至更多,谁还在乎那三亩田地。
“山贼的乱,应该是假的,目的,便是搅和了这一方,让人望而生怯,不敢进入造次。”
景枂说着,脑子里想到另一件事,沉重了语气,“如今他们连百姓也叫去挖矿,只怕是要发展到全民行动了。如此章法,要么就是我们的到来让他们心有怀疑,要么就是矿山情况需要。”
楚昱点头,看向景枂,“分析的不错,不过,你可知道瑞城如今的官员,是谁?”
景枂想起消息上那个名字,徐怀乾。
楚昱又问,“那你可知,这徐怀乾,原先三年前在京为官,因贪污受贿被贬才到瑞城,而他当年是丞相徐勉的门生。”
“三年前爆发出山贼之乱,而后愈演愈烈,如今三年过去,想必徐相在此处收获颇丰。”
私自挖矿,这罪责可不小。
景枂哑然,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接话。
竟然还有这样的内幕,楚昱话里的意思,这事情暗中是徐相在操控?
“徐相,就是徐婉的父亲?他……”景枂忽的顿住,瞪大了眼望向楚昱,“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徐婉如今可是太子的侧妃,如果此事和徐相有关,那是不是说,太子也可能有关系?
楚昱看着眼前少女突然懵逼的表情,一时乐了,不由自主伸出手指。挂了挂她的鼻子。
“景儿果然聪明。”
景枂忍不住倒抽一口气,事情还真是大条了。
“楚凌在他老子眼皮底下挖矿,至于吗,他要谋什么,已经是储君,皇位天下还不是他的。”
楚昱冷笑,“这个前提是,我父皇能退位。”
如今,嘉和帝不过五十,看上去身强体壮,面色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