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陌生的寂灭值是从江丰进入展厅开始陆续出现的，自己肯定和他们没有交集，难道是因为身边的方晶晶？
“别动！”江丰摸了摸方晶晶的头顶，“有只蜜蜂跑到你头上了，嗯，已经被我赶跑了。”
呼！
又一片寂灭值袭来，数额比刚才更多。
方晶晶脑袋大条，根本没理会脑袋上的蜜蜂是真是假，只顾专心地欣赏着手串。
江丰乐了，现在终于可以确认这些寂灭值的产生原因了，只要自己和方晶晶表现得比较亲昵，寂灭值就会涌现过来。难道是方晶晶的追求者？
既然根源找到了，剩下的那就轻车熟路了。
江丰拿起一大串念珠，戴在方晶晶脖子上，“试试这个！”
呼……
一堆寂灭值刷屏。
拿起一个玉观音，在方晶晶胸前比划了比划。
来自……
来自……
……
“别动，我帮你拍张照！”
呼……
又一堆寂灭值。
江丰心中大乐，不知道你们有多不爽，反正我是爽歪歪，这么好的队友平时还真不好找啊，既然如此那就多薅几把……
“二位，二位，你们这都快把我这里的货挨个试遍了，到底买不买啊，后面还有顾客等着呢。”老板王成终于失去耐心了，这两货到底什么路数，怎么试上个没完没了，而且还始终兴致勃勃。
“这个小叶紫檀就挺漂亮，我就要它了。”方晶晶摸着手腕上的珠子爱不拾手，“江丰，你也选一条。”
“姑娘真是好眼力，紫檀是红木中的极品，特别是小叶紫檀，素有一寸紫檀一寸金的说法。这串珠子，两千块钱，一口价。”老板两眼放光，仿佛饿狼看到一块肥肉。
“二百！”江丰吐出两个字。
噗！大哥你这砍价也太狠了吧，直接给出了一折的价。
来自王成的寂灭值+333
“我说兄弟哪有你这么砍价的，很明显没有诚意嘛，我这小叶檀的珠子光加工费也要超过五百了……”王成一脸委屈肉疼。
旁边方晶晶也差点咬了舌头，我说哥们你还真敢砍啊，要真砍到那么低估计就是假货无凝了。到底是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还是这珠子本来就名不副实？
江丰：“你这不是小叶檀！”
王成：“我承认我这用得不是好料，只是小叶檀的边角料……”
江丰：“你这不是小叶檀！”
王成：“好吧，宝卖识货人，八百！”
“咝！”方晶晶倒吸了一口凉气，尼玛两千一下降到八百，这里边得有多大的水分啊。
不由得暗自心惊，如果自己的话没准搞搞价一千六七也就乐呵呵地买了。这小子难道真的还对红木有研究？
江丰：“三百！”
“七百，不能再少了。”
“四百！”
“六百，爱买不买！”
“五百！”
“好吧，成交！”王成说着把手串递给江丰，“今天这生意算是亏大了。”
“我怎么觉得五百也有点价高了呢，要不要咱们再搞搞价？”江丰挠了挠头，却不去接那珠子。
“别搞了，有什么好搞的，货卖有缘人。算是今天的开张买卖，博个好彩头，兄弟就照顾下生意。”王成把珠子塞给江丰，手到了半路，想了想又递给了方晶晶，“姑娘，你男朋友可真能砍，绝对是居家过日子的一把好手！”
方晶晶脸色一红，把珠子戴在手上，低头把玩。
老板等了半晌，见没动静，“二位，谁付下账？”
“她买珠子，当然是她付，我只负责帮她砍价。”江丰一笑。
“滚！”方晶晶狠狠踩了江丰一脚，掏出钱付账。
“不会吧，方晶晶自己付钱？”
“这妞泡得也太溜了吧！”
“这是要空手套白狼啊。”
“完了完了，你们看方晶晶含羞带俏的样子……”
“……”
张三李四等人又炸锅了，乌压压一片寂灭值甩了过来。
江丰突然问道，“听说这文玩珠子需要盘玩，要经常用手擦、用布子擦，我看你那块抹布不错，送给我呗，有事没事我就盘盘擦擦。”
王成乐了，确认面前这学生模样的小伙子是个外行，“盘玩是为了让珠子包浆，看起来更加古朴美观，所以你用手擦可以，但用布子擦就适得其反了……”
“你这人也太不痛快了，买了五百元的佛珠，连块破抹布都舍不得送，不买了，退钱！”江丰说着作势就要从方晶晶的手腕上往下摘手串。
“我没说不送啊！”王成急忙拿起旁边的一块抹布递给江丰，“说实话我这抹布很好用的，很结实，用了好几年了也没坏。”
抹布上满是灰尘和油腻，虽然他平时总用这布子擦拭自己出售的这些小玩意，但当着顾客的面，他还真不敢把珠子和抹布挨在一起，这抹布实在是太脏了些，和那些卖相十足的佛珠相比根本就是霓虹灯和月亮的距离。
江丰又向王成要了个塑料袋，把抹布装好，揣进裤兜，这才又与方晶晶向其他柜台走去。
王成很高兴，他这珠子卖五百至少能赚三百，找点檀木边角料自己加工，没多少成本。也就是遇到了一群不识货的学生，否则他都不敢开口要两千的价，这东西就是能蒙一个算一个。
江丰也很开心。这佛珠肯定不是小叶檀，天书察缺已经给出了答案，值不值五百元他也不清楚，反正也不是他花钱，但这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