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霜一筹莫展,丫丫还这么小,遇到这样子的事,肯定会很害怕,不知道绑架她的人,会如何对她,会不会折磨她。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左右,杜仲送了一千两银票过来,并告知她,他已派了店内眼生的伙计去东子坡附近查看过了,他怕打草惊蛇,交待伙计只远远的观望,不要走近前去。

大约是离的远了,伙计并没有发现东子坡及松树林与平时有什么不同,那里树木比较多,也比较偏僻,平时少有人去。

虽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她也知道,那松树林说不大也不大,但说小也不小,哪怕是白日,在里头藏上十个八个人,在外头隔得远远的,根本就发现不了。

她内心极是不安,杜仲走后,趁着西冷雪还没有回来,她决定亲自去东子坡查看,她捏了个诀,眨眼间就消失在房间里。

几个呼吸间,她就出现在松树林内,她施了隐身咒,别人是看不到她的,她在松树林里转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她不甘心,又怕自己错过什么,干脆施法自松树林里招唤了几只小动物出来,有麻雀、松鼠、兔子等,一一询问过,她不由得更加失望了,据这些小动物交待,从今天清晨到现在,这松树林除了她,就没别人来过。

她再是不甘,也只得另想他法,捏诀速速回家后,她坐在房内,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谁绑架了丫丫,目的是什么,她一向并不与人结怨,杜仲也非常懂得做人,再说,她开的是医馆,加上有神医之名,平日里别人巴结她还来不及,怎么会与她为敌。

若说是为了墨倾城,那也不对,她是对丫丫很好,但墨倾城就算是再爱乌及屋,丫丫出了事,他能做的也只是利用手中的权力帮忙寻找,退一步,丫丫真有什么不测,难过的只是她,与墨倾城没有太大的干系。

到了太阳西下之时,西冷雪回来了,衣服不复平日的整洁,看起来有些皱巴巴的,脚上的短靴还沾了些许泥巴,手里拿着一张卷起来的纸。

白宛霜见到西冷雪,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西冷雪望着白宛霜,他到她身边这么久以来,从未见过她有这么急切的时候,虽然很不想让她失望,却还是摇摇头,慢慢道来:“我这边,所获甚微。我找了医馆附近的乞丐,他们平日里一直在这附近乞讨,或许会看到什么,果不其然,其中一名乞丐看到今日有一身着半新不旧褐色裋褐的男子总是徘徊在医馆附近,看样子不像是想入内看病,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正好看到丫丫在医馆屋檐下坐着吃糖葫芦,这男子上前不知道对丫丫说了什么,仿佛还拍了丫丫的肩膀一下,转身走了,可奇怪的是,丫丫居然在男子走后,起身跟着走了。(

西冷雪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据那名乞丐说,那男子到底拍没拍丫丫,因为隔太远了,看得不是很清楚,所以他也不是很确定,但说过话是千真万确的。”

“拍花子?”白宛霜脱口而出,不过,她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有些许消息了,她急忙问道:“既然这乞丐见过那男子,是否能根据他的描述来画影图形,我们好按着图像去确认那男子的身份”

“我觉得不像,若是拍花子,只会拐了人就走,哪里还会送信来要挟着用银子赎人的。诺,你瞧瞧。”西冷雪一边说,一边把手里卷着的纸打开递了过去:“我一早就想到了,也画了影像,不过,那乞丐由始至终都只看到了那男子的侧面,隔得又远,他也记不太清了,估计与那男子只有几分相像,我在京城也有些人脉,也托他们去查了,查到最后,发现这人是最近这几天才入城的,听口音不是京城本地人士,倒有些像南岭那边的。”

“我看看。”白宛霜一边说一边胡乱接过画像,打开一看,只是一个侧面的头像,头发用头巾扎着高高挽起,额前有些许碎发,单眼皮,嘴唇有点厚,下巴稍尖,看着是个极平凡的人,在人群里,不用心留意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

只凭一个要像不像的侧影,想要掐算出此人具体的位置难度比较大,白宛霜在心底暗自琢磨,嘴里下意识的问道:“可有查到此人的落脚之处?”

“查到了,他自入城至今,一直住在东大街的青风客栈,不过,据客栈的小二所说,此人名叫李大柱,南岭乌城人士,来天京城访友,每日辰时出门,要到禁宵时才回来。”西冷雪懊恼的说道。

“他今日也一样辰时出门,一直没回去过?”白宛霜皱了皱眉,这李大柱在城里肯定不止一处落脚之处,说不定青风客栈只是明面上的一个幌子。

西冷雪叹气道:“应该是的,今日我偷偷进了他的房间查看,发现他房间里面就只有一个蓝布包袱,里面除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就没有别的了。”

白宛霜失望不已,她想了想,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一下,这画像先放我这里,我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今晚子时也只能去东子坡松树林走一趟了。”

“那好吧,我先下去了,等会再找你。”在外面奔波了大半天,别说中饭,连水他都未曾喝过一口,确实是又累又饿又渴,听白宛霜这么说,他猜或许她是想通过三王爷的渠道去找这李大柱,便准备先去梳洗一下,再吃点东西,稍做休息一会,准备晚上再与白宛霜一起去东子坡。

待西冷雪出去后,白宛霜关上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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