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青化身进寒冰室,不得感叹,这天魂古生好能耐,他竟然仿北极雪宫的重生殿造了座寒冰室。他一间一间的寻,果真在最里间发现已成冰雕的三尾青狐。近身一试,竟然是仙量脱身枯灵而死。
三部族自来有规矩,互不杀戮。唯独一战,听闻还是北芷灵率兵于魔宫邀战,但那是战事开杀,与自下杀戮不搭架。
他们杀了,又不将其狐狸身烧毁或是掩埋,想必是怕它的魂魄游丝寻回青丘。
羽青出着寒冰室,顿感有人跟随他,他速转了几道弯角,化成一婢女,顺势又折身迎回去,唯唯诺诺的走着,迎面走来一位身着巫师服的士卒,与之擦身而过的一瞬间,一个可怕念头油然而生。
如说是魔兵跟随,那也是情理中,只这巫师小卒,究竟为何意。
听闻魔宫的魂魔巫师继承了他们圣巫之位,且还造了九鼎炼丹炉,九鼎炼丹炉的威力可不小,是可炼制起死回生的丹药,他要回谁的仙身?
一闪而过的可怕念头,让他周身打了个寒颤。
据闻,贺深死后,他的身躯被亲信安于洛河。
洛河自来誉为神河,其下为冰封断层,落于河底不移不动数日后便可被冰封。
而,洛河虽大,但用法力寻起来也不难。
但愿,这只是他的一个多虑的猜想。
难道一直精明的天魂古生竟无任何擦觉这其中的异样,还是他不知其厉害,或是他们魔族能用这炉练造其它的丹药。
据说北芷灵在送子七出羽宫时哭了整整七天七夜,她担忧必是这九鼎炼丹炉再现于世。如今这九鼎炼丹炉问世于魔宫,所以她用计送子七上紫昆山求以庇佑。
羽青理清所有,顿然对北芷灵心生敬意。
晚宴上,莺歌燕舞。
羽青细细的品着手中酒杯里的酒,他倚靠于榻桌,偶尔放一眼四周。
身旁的子七时不时的与风苏泰乙说话,怎奈那小子,半天也不出个声,另一旁的天魂古生估计瞧着焦心,几次想插话去且欲言又止,他竟不知,女大不由爹的道理。
羽青最喜这一幕,他天魂古活至此,今日或是他最为闹心的。
想至此,羽青乐得自顾自的笑逐颜开。
“羽青,你笑什么?”子七扭头突然问向羽青。
她这一问,顿时把在坐的几位目光全集于羽青脸上。
羽青不急不慢的放下手中的酒杯,慢条斯理的说,“此乐声虽逊色几分凤凰古琴所奏音律,但,却胜过仙鹤骨笛鸣乐,着实为好曲,好谱,好乐器。”
“总之,你要说的,还是你的东西好。”子七巴眨几眼,毫不客气的回。“拐个弯,还是显摆你的物件。”
天魂古生低头含笑,他女儿跟此人待久了,心性也近了。也无妨,他日若是修得万万年之身,刁钻一点又有何人敢造次。
苏木同风苏泰乙都知晓这俩人的笑意深远,但就是不知道为何而笑,俩人相视一眼,各自不明白。
“风苏泰乙,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子七问向风苏泰乙。
“你可以问苏木。”风苏泰乙丢话于苏木。
苏木可受了羽青几个时辰的白眼,自是不敢再去得罪,于是瞪上一眼风苏泰乙,而后转向子七说去,“此舞甚是曼妙,你可会?”
“我又不是舞女,又怎会?”子七对苏木皮笑肉不笑的说去,“青丘太子若会,给我们开开眼界,如何。”
“我一介男儿身,怎会行女子舞乐,若要行也是男子剑舞。”苏木无意识的回着子七,可他话完便后悔了,他知晓一时不说话不过脑却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深坑。
“剑舞也不错!”天魂古生笑意满满,这三个小家伙,脾气迥异,心性各不同,着实有意思,他立即手一挥,示意舞女退下。
羽青见如此,也助乐道,“青丘太子,且让吾等赏阅一番才好。”
可怜的苏木此时,大有爹不疼妈不爱的处境,这俩人为何都如此,自身竟这般不讨喜。
再看去风苏泰乙,他低头隐隐的在偷笑,一点儿也没想要帮他解围的意思。
唉,今日晨起行事前未找太阳司君算上一卦,如此不顺。
天庭里的仙君,他只花了几日便全结交上,且个个都喜爱他,怎就遇着这俩待他却甚是不友好。
苏木委实无奈的站起,一手唤出他的碧玉剑,此剑光滑如玉石,色泽如青碧,质如金钢,近身可削骨断发。
天魂古生远远的瞧此剑,心中生疑,如此好剑,怎在他手里,青丘太子的身份终究是有不同之处。
羽青没想到苏木这小子,竟拿出这柄剑,刚才于魔兵交战也未曾见他拿出此剑,此剑有个固信,一出必要饮血。此剑之魂,为一贪君,不动则已,一动则要饮物,且嗜血如命。
他这是要作何,羽青的精神头紧绷。
苏木站于殿中,右手持碧玉剑,左手轻轻顺着剑身一滑唤醒剑魂。
剑魂一醒,剑身立即泛起满满碧青的光泽,引得众人不油然的赞叹,就连一旁奏乐的乐师也被吸引住,忘却弹奏。
苏木手持碧青剑,心神气韵一运,跟着碧玉剑飞身旋转,剑出剑收,快而灵动。
他的长发并及他的衣衫水袖追随他的力道剑姿飘娆舞动,琳琅身段一弓一立形如雕塑,确是不染尘埃,不着世俗的俊逸少年郎,仙中极品。
他手中的碧玉剑划出一道道青亮的剑泽,在空中交错相映,加之刚柔并济的舞剑身姿,每一动作恰似一幅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