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大门口许久,那股恶心才好不容易被咽下雨伞走出来,在门口见我捂着胸口站在那里,便推门出来关切的问:“杨小姐,你这是怎么啦?怎么脸这么苍白啊。”
我立马和她说我没事,可处在四十阶段的阿姨,对于这样的事情特别担心与话多,在那里直唠叨,把从书房走出来的乔荆南给唠叨听见了,他从客厅走到门口问怎么回事。
阿姨又是积极又是热心的说:“刚才杨小姐弯身在那干呕,脸色这么苍白,估计是感冒啦。”
乔荆南从里面走出来,将我从门外扯了进去,伸出手贴在我额头上量了量我体温,大概是我刚从外面进来,乔荆南身上团着一团热气,特别暖,他手并没有从我额头上抽离,皱眉问我:“有没感觉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说:“应该是吃撑了,今天我和陆梁静从街头吃到街尾,感觉心里有些恶心。”
乔荆南问:“都吃些什么。”
“章鱼丸子,麻辣烫,双皮奶,西米露,煎饼果子,好多好多。”我数一个就倒一下指头,乔荆南的脸色越来越黑了,他说:“以后不准吃这些东西。”
我说:“为什么啊,很好吃的。”
乔荆南说:“不干净。”
我说:“你这是典型的资本主义思想,这些东西又便宜又好吃,才不像你们去的那些地方,贵又不好吃。”
乔荆南瞪了一眼,我还想批判一下他这样的思想,最后只能撇了撇嘴,小声的说:“我去厨房洗个手。”
便灰溜溜的跑到厨房,心里在腹诽着,还说不想让我怕他,他不说话的时候我就怕他,更别说他瞪我了,我一边洗着手,一边在心里万分惆怅。
洗好后,乔荆南让阿姨煮了一碗姜汤给我,没让我吃晚饭,其实我也吃不下,肚子现在涨涨的,什么都装不下。
他大概是在家里工作了一天没出去,身上穿了一件偏灰色的家居服,没有平时西装革履的严肃,看上去倒显年轻很多岁,像是一个二十七才出头的青年,身上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气质,介于成熟男与少年之间,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气质。
他吃饭也从来不多,必须饭前喝汤,乔荆南对于作息这方面很正常,从来不像我们女人一样每天就是稀里糊涂过日子,明明七点要吃早餐,偏要在床上拖到十点,明明是十一点吃中饭,又由于刚吃完早餐而吃不下中午饭。
我以前都是这样的作息,可自从跟着乔荆南来隆城后,我这样的作息真是生生被他强迫过来了。
我要是赖床不肯起来,他就吩咐阿姨去总闸将暖气给关了,如果没有暖气我一个人根本睡不热乎,在床上睡不热乎,还不如起来走动走动,他一关暖气我便只能灰溜溜的从床上爬起来,吃早餐。
又不敢对他发起床气,只能憋着一股气,还要很龟儿子对他满是讨好的笑,对,没错,我就是这样奴颜媚骨,我就是这样有狗脸没狗胆。
当天夜晚,缇娜一早就提醒乔荆南有个饭局让他七点出去,可由于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他便将饭局给推了,陪我待在床上,我窝在他怀中,他手中拿了一本书,时而翻两页。他有看书的习惯,他看的书我都不怎么懂。
不过就这样,静静窝在他怀中,耳边是偶尔的纸张翻动声,窗外是白茫茫的大雪,房间内是温暖的暖气流窜,灯光暖黄暖黄,这样的感觉大约就是幸福吧。
这样好的时光,被保姆的敲门声给打断了一下,当时我在他怀中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听见保姆在门外说卢森和陆梁静在外面要进来玩,乔荆南放下书,说了一句不见。
保姆便又跑到外面去回绝,没过多久,保姆又在门外说:“乔先生,卢先生说如果您不开门放他们进来,他就要砸窗爬阳台了。”
乔荆南又干脆利落了一句:“告诉他我睡了,要是他真的砸窗爬阳台,就打个电话给保安部。”他停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或者直接报警。”
保姆在门外说了一声是,脚步声远去。
没多久,果然不见保姆来传话了,我在他怀中动了动,抬起头来问他:“为什么不让他们进来啊,外面很冷的样子。”
乔荆南垂眸看向怀中的我,说:“我要休息。”
我说:“会不会不太好啊,别人都到门口了,还把人关在外面。”
乔荆南手指在书的页面上折了一个记号,将手中的书放在床头柜,吻了吻我唇说:“没有什么不好。”
伸出手,便按了一下遥控器,屋内的灯光被熄灭,我在他怀中寻了舒服的姿势,便沉沉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后,乔荆南早已经穿着完毕,我睡到十点,这次他没有命人关我暖气,他大概是要去参加同业会,让我在家等他回来,可我从来没有一个人待在这里过,有些害怕,想跟着他一起去。
他问:“你不是讨厌那些场合吗?”
我说:“比起一个人待在这里,我宁愿待在你身边。”
他对于这个答案似乎很是满意,便说了一声好,又打了个电话让缇娜给我送一套礼服来,等缇娜来后,我从房间里面换好衣服出来,乔荆南早已经在外面车内等我,司机拉开车门我坐了进去。
车子便往堆满雪的马路开去,前面有一两个铲雪的保安,我望着车窗外还在嗖嗖往下落的雪,小声嘀咕了一句:“不知道n市现在是秋天还是冬天了。”
乔荆南的指尖正在平板电脑屏幕上往下滑,页面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