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禅院年久失修，有很多地方只是用茅草遮挡，根本就但无法挡雨。”
徐克玉安静地听着，神态恭谨。
不管般若怎么为难，都认认真真地应了下来。
“下雨天漏雨也便算了，但是还有前不久，被小偷来这里关顾过，屋顶的瓦块都被踩坏了。”
徐克玉含了一口气在喉咙里，朝般若说道，“我出钱，我出钱给般若禅师修理禅院。”
般若微微皱眉，逡了徐克玉一眼后说道，“出钱还不如出力有诚意，毕竟，这里是同泰寺，这里是漫天神佛所聚集的地方，只有做出实际行为，才能让神佛看到你的诚意。”
还真是诡言善辩。
可徐克玉偏偏还不能因为拒绝。
谁让同泰寺这回还先占了理这一字在前。
般若瞧她脸色微微变幻着，抚了抚下颌处花白的须。
“孩子，你说是不是啊？不过，您要是真的这么不愿，我也不会强人所难，如果你能跟我说这本经书是从哪里来的，之前的所有事，我都既往不咎。”
徐克玉微微笑，心底哽着一口老血，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哽在自己的心口处。
江郁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她这经书自己怎么清楚来历？
江郁之前让她去江家私库取这东西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仔细说起过这回事。
而江郁现下的情况，也不适合跟任何人交待。
可般若几次三番问及起这本经书的事情，比起这书画，倒是认真几分。
但不清楚来历，这下有口难开，有苦难言，等下回去后见到江郁，铁定跟她好好说道说道今天这里的事。
到底是不是事先已经知道，故意让自己来试探般若的。
“禅师说得有理。”
般若瞧她又是这副死鸭子嘴硬，“那你是......”
“我出力气来补。”
“这怎么可以？”
般若忽然扭捏作态起来，“你可是一个女孩子，而且还是徐大将军家的小姐，这怎么可以来同泰寺做这种低三下四的伙计？”
“要是被徐大将军看到了，想来这同泰寺也离着犁地不远了。”
徐克玉道，“禅师夸张了，任何工种都有其存在的意义，我既然这样说了那便一定会做到。”
般若挑了下眉锋，觑了她一眼，“既然你这般诚心诚意，那我再拒绝了你，也就不太好意思了，对吧。”
徐克玉依旧顺从，“禅师说得是。”
“那你打算从什么时候开始修缮？”
般若瞧她神色坚定，几次三番地追问也不见她说出些什么所以然来，心底不免不虞。
“这时间可关于于外头大街小巷的画像什么时候撤销。”
徐克玉道，“您说什么时候开始便什么时候开始。”
般若翻开经书，慢条斯理地走到了佛案前，将经书置放在案桌上。
“你倒是识趣，那便去吧。”
待她走后，般若盘腿坐在了蒲团上，手腕中捻动的佛珠，眸中渐显示阴沉。
“老和尚，要我写到什么时候？我手都酸了。”
“陛下，您这些年，都在哪呢？”
直到一人从他身后走进，颀长的身影在地面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