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狗,当初你用这招逼死了我爹,现在又拿来对付我?”
邓钧的头发根根竖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青筋暴突死死地攥着侃头的肩膀。
侃头被攥得咬牙切齿,但依旧死死地背着邓钧,双手将他箍得紧紧的。
如果他松手,邓钧会立时如豹子一样冲上去和沈堂主拼命,而以邓钧眼下的伤势,不必沈堂主动手,邓钧自己就伤口迸裂而死了。
沈堂主此时的笑容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一团和气,取而代之的是阴森森的冰寒:“邓钧,是你爹当年抢走了我的女人,是他先对不起我!你娘明明是我指腹为婚的妻子,却与你爹苟且生下了你这么个孽种,所以你娘她也对不起我,本来我并不打算将这一笔烂账算在你的头上,但你却挖空心思想要致我于死地,这也是你对不起我。你们一家三口,全都对不起我,就别怪我行事狠辣!”
眼见双方势成水火,刘拆再次站在双方之间,笑呵呵的问道:“沈堂主,不知道这一块腰牌要赔偿多少晶石?”
沈堂主看都不堪刘拆一眼,一双眼睛阴鸠的盯着邓钧,笑容之下森白的牙齿之中吐出言语来:“十颗!如果你给不起的话,可以赊欠!你不是还有十颗晶石的额度没有用过么?”
刘拆心中啧啧连声,不由得称赞这位沈堂主够毒!
邓钧的伤要十几颗晶石才能得到疗治,而邓钧显然是拿不出这笔晶石的,此时沈堂主叫邓钧将他的晶石额度用掉,那么邓钧就没有办法疗治伤势了,以邓钧眼下的伤势来看,若没有得到疗治的话,熬不过三天就得两脚一蹬。
杀人不见血。
这沈堂主实在是阴损到家了。
“沈堂主,你看看我们的法器有没有问题?”
沈堂主随意的一摆手道:“不必看了,没什么问题。”
刘拆闻言,连忙从邓钧的那袋子晶石口袋中取出十枚晶石摆放在桌子上。
沈堂主见了不由得微微一愣,目光闪烁起来,显然他万万没有料到郑钧竟然真的能拿出十块晶石来,并且看得出,那袋子里面还有不少晶石。
在沈堂主发愣的时候,刘拆已经给侃头打眼色,侃头见了立即背着邓钧大步走出了派役堂。
刘拆笑道:“沈堂主,我们先走了。”
说着刘拆拉着蔡花儿也走出了派役堂。
“明早,不要迟到!”刘拆身后的派役堂中传来阴恻恻的声音。
而刘拆听到这个声音的一瞬间,一双眼睛不由的得微微眯起,脸上的笑容无声无息的收敛起来,派役堂的牌匾下,刘拆的面容变得阴沉而冷漠。
侃头背着邓钧找到了医馆,找了最好的医师给邓钧疗伤。
而刘拆已经掉头离开了医馆,不离开不行,在这里所有的人望向他的眼神都带着浓浓的敌意。
刘拆在医馆大门口看到了那张医仙画像的时候就知道,他以后若是受了伤,别想在任何一家医馆之中得到任何救治。
这一切都是拜死鬼凌天所赐。
刘拆蹲在医馆门口,望着眼前的稀疏人流,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慢慢的,刘拆的眼神变得冷漠而坚定。
此时,侃头背着已经包扎好了的郑钧从医馆中走了出来。
邓钧一脸心疼得要死的模样,“二十颗晶石啊,二十颗!我觉得我完全可以挺一挺,说不定就将这伤势熬好了。再说,那大夫也说了十颗晶石的丹药也能救我的命,干嘛非得买最贵的?”这家伙是真的心疼。
侃头冷哼一声道:“便宜的要一个月才能疗治好你的伤势,贵的只要一天半!”
邓钧的住处果然距离刘拆他们的住处不远,不过刘拆没有将邓钧送回他的住处,而是叫侃头将邓钧背到了自己的家中。
邓钧对此也没有异议,反正回去一个人在家更是无聊。
刘拆叫魏老准备了一大桌子菜,又捧来两坛酒,等到蔡花儿吃饱喝足之后,刘拆便嘱咐蔡花儿好好回去修炼,养精蓄锐,因为明天还有任务要完成!
蔡花儿本就对酒没兴趣,并且小丫头很是要强,觉得这一天就只有被刘拆保护,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不说,还总是成为刘拆的累赘,所以小丫头打定主意,要好好修行,绝对不再当刘拆的累赘,吃饱了,也就抱着一堆晶石立马回房间了。
送走了蔡花儿,刘拆望了眼头顶上在浓黑的笔墨中沉沉浮浮的月亮,随后将房门关上。
蔡花儿一走,邓钧也就放开了,扬声骂道:“艹他娘的沈老狗!害死我爹害死我娘,现在还想要弄死我!我绝对不会叫他如意!”
说着邓钧将一大碗酒咕咚一声灌进了嘴里,随后他就如同虾米一样弯着腰抱着自己肚子上的伤口,用脑袋咚咚的敲起桌子来。
“活该!”
刘拆和侃头两个异口同声的说道。
邓钧的脑袋敲着敲着,渐渐就没了声音,他的脑袋摆在桌子上微微的颤抖着,肩膀随着也在无声的抽动。
刘拆和侃头两个齐齐沉默下来。
仇人就在眼前,却没有办法报仇,还要被对方随意的搓扁揉圆,甚至连自己的小命也被对方掌握,这种感觉能够击垮任何一个人。
侃头眉头皱成一个疙瘩,端起一碗酒,默默的一口灌进肚中。
刘拆则侧着身子,望向窗外的一片漆黑。
整个房间中压抑得叫人无法呼吸。
“那沈老狗什么修为?”刘拆目光望向窗外,眼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