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傅晋臣凝着她,黑眸幽暗。
沐良深吸一口气,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
男人盯着她镇定自若的神色,走到她面前站定,质问道:“把我的照片捅出去,让你爸找我爸告状,你从中获利,能名正言顺有理由摆脱我!”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脑袋挺好使。”傅晋臣俊脸阴霾,边说边观察她。
其实沐良不过顺水推舟,可听他这样分析完,恍然发觉真像她自导自演。她红唇紧抿,不愿意背黑锅,“你推理的不错,可惜不对!”
越过男人的肩膀,沐良要上楼,却被他紧紧扣住手腕。
傅晋臣眼球的颜色黑黝黝的,盯着人时,有如黑潭般深邃不见底。即使他什么话都不说,单这样直视沐良的眼睛,已让她心底起伏。
终究涉世未深,沐良努力掩饰,生怕露出破绽。
兜里的手机震动,傅晋臣腾出另外一只手接通,直到电话结束,他才放开沐良的手腕。
腕间显出一圈红痕,沐良抽回手,沉着脸问他:“我洗脱嫌疑了吗?”
傅晋臣凛冽的表情回暖,“还有二十天婚礼,你的婚纱想要什么样式的?婚礼宴席有什么要求,你父母什么口味?”
他一连串的问题,沐良彻底怔住。爸爸都已经吐口,不要继续这门婚事,怎么傅晋臣还能说出这种话?
沐良看不出他哪里来的自信,多说无益,如今沐家有充分的理由要求这门婚事不算数。
提着东西上楼,沐良不再搭理他。看到傅晋臣额头有伤,她琢磨着这男人肯定在家吃了亏,这会儿跑她面前来撒气!
望着她家的窗户亮起灯,傅晋臣才上车离开。他没去别的地方,直接回家。
傅家大宅建在半山腰,每到夜晚,沿着宅院周围亮起红色灯笼,一片繁华。
初夏的天气,傍晚温度适宜。傅橙吃过晚饭,抱着球在庭院玩。边上有佣人陪她,小公主跑来跑去,笑声不断。
玉兰树下,曹婉馨推着一副轮椅,微微弯着腰,与坐在轮椅里的男人有说有笑。
“四叔!”
傅橙丢开球,几步跑过去。
伸手将她抱起来,傅晋臣抬手挂了她鼻子一下,道:“玩的满头汗。”
小公主眼尖,见他额头有红痕,关心问:“疼不疼?橙橙给四叔亲亲。”
话落,她捧住傅晋臣的脑袋用力亲下去,惹来男人闷哼。
“二哥,二嫂。”
傅晋臣抱着侄女,在轮椅边上坐下。他看着坐在轮椅里的男人,蹙眉道:“这才对嘛,你没事就要出来,别老闷在屋里。”
傅家二公子从小体弱,后来又因车祸伤了腿,这些年都靠轮椅行动。傅世钧手背抵着唇咳嗽几声,黯然道:“白天你们都不在,还不如在屋里看书。”
“二哥,”傅晋臣往他身边凑过去,“要是你想去公司做事,我可以跟爸去说。”
傅世钧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道:“你最近麻烦不断,不要再因为我连累你。反正我这个样子,去公司也只会给你们添麻烦。”
曹婉馨听到丈夫的话,并不认同。她刚要张嘴,傅世钧伸手指了指,道:“婉馨,去把药膏拿来。”
明明都是傅家的儿子,为什么厚此薄彼。傅氏这么多产业,那么多部门,如果有心,总会为傅世钧安排一个合适的。
“婉馨。”傅世钧见她不动,又催促声。
曹婉馨取出药膏,递到丈夫手里。随后带着傅橙离开,让他们兄弟说话。
“你睡前涂上,”傅世钧指着说明,耐心给他讲,“明早就见效。”
“谢谢二哥。”
傅晋臣把药膏接过去,紧蹙的眉头松开。家里虽有两位哥哥,但傅培安年龄差距大,且他是傅家长子,倍受父亲倚重,早已是众人眼中未来傅家的继承人。
“晋臣,”傅世钧犹豫了下,忍不住劝道:“爸爸年纪大了,你顺着他些。”
傅晋臣薄唇紧抿,嘴角的笑容收敛,“你就是太顺着他了,才被他无视这么久!”
闻言,傅世钧神色暗了暗,似乎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见他神情黯然,傅晋臣剑眉轻蹙,道:“二哥,我说话一直都这样,你别搭理我。”
“你也没说错。”傅世钧敛眉,苍白的脸庞消瘦。
在家里,要是傅晋臣能有个说知心话的,也就是二哥。他推着轮椅把傅世钧送进去,心情阴郁的回到卧室。
关上房门,傅晋臣脱掉身上的衣物,走进浴室。他站在镜前,看到额头肿起来的红痕,暗暗咬牙。这老头子,下手真狠!
庆祝毕业,盐大的这帮人,聚在倾城。柳媚挑头开了包厢,张罗大家必须出席。宋爱瑜到的时候,场子都已经热开。
“爱瑜,你上镜好美啊!”
最近宋氏广告满天飞,宋爱瑜出镜率奇高。她端着酒杯喝酒,整晚都没说几句话。
柳媚坐到她身边,问道:“谁惹你,一整晚都阴着脸?”
周围有人捧着杂志,高调议论。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况且这些人也没什么不能问:“爱瑜,你妈妈又给小男友换车啦?”
宋爱瑜轻笑,仰头灌下一杯酒。男人算什么,只要能让妈妈开心,那就是物有所值!
“我去跳舞。”
放下酒杯,宋爱瑜跻身劲爆的舞池。柳媚知道她为什么不开心,宋家的公主被人抢了东西,她能咽下那口气才怪!
宋爱瑜滑进舞池,男人们贪婪的目光,尽数落在她身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