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嘉不满地挥挥手,“去去去,大清早的说什么晦气话,一边呆着去,别影响老夫吃早饭的心情。”
胡元凑上来,讥讽道:“哟,大湿,你现在知道咒人是个缺德事啊,昨天那么咒我,怎么不会觉得影响心情?”
霍元嘉哼哼道:“老夫说的是实话,哪像这小子满嘴风言风语?”
“把你口袋里的镜子借我。”
林唐没有理他,偏过头对胡元说道。
胡元是个很注意形象的人,尤其是他那飘逸的发型,所以,每次出门,都会在口袋里放一方小镜子,以备不时之需。
当然,今昨两天,由于人财两空的打击,让他根本无暇顾及凌乱的发型,但是小镜子还是带在身上的,所以林唐一说,他立马给拿了出来。
林唐接过镜子,拿到霍元嘉的面前,道:“大湿照照镜子,看清楚了,你这福德宫尖削无肉,说明你是一辈子劳碌的命,而且劳多获少;前额这里的天仓处和下巴这里的地库相背,也是同样的消瘦下陷,显然是预示着你不日将有牢狱之灾之灾。严重的话,还可能变成血光之灾。”
林唐这番话中涉及到很多风水学的专有名词,胡元只是不明觉厉,但是有个半吊子水平的霍元嘉,却是被深深地震撼。
福德宫、天仓,地库等这些专有名词,霍元嘉出来闯江湖之前,曾听他的师父不止一次提起过。
如今,霍元嘉还依稀记得一些,知道不是林唐故意编的瞎话。
至于林唐说他是一辈子劳碌的命,更是与其师父临终前,起卦得到的卦象,如出一辙。
当时卦象显示:天地远目,福堂单薄;孤单影只,祸出四七。
卦义:霍元嘉是个无福的人,人很劳碌,但总是劳多获少,个性孤独,不易获得知音,而且要时常小心农历四月份以及七月份有灾祸。
如今,正是农历七月底,林唐的话再次与卦象的显示吻合,这怎能不让霍元嘉吃惊?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霍元嘉脸色煞白,声音有些颤抖。
“碰巧我对风水学有点研究。”林唐淡淡一笑,“大湿,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霍元嘉强压住内心的躁动,僵着脖子说道:“哼,无稽之谈,你以为老夫会信你?”
说完以后,霍元嘉故作满不在乎地哼哼一声,却是连早饭都不顾上吃,准备回家去收拾行李跑路,看来这几天得找个风水宝地避避风头。
可他刚走出大门,就被一众黑衣大汉拦住。
林唐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们想干嘛?”
霍元嘉谨慎地后退几步,还装帅地耍了一下拳脚,色厉内荏地说道:“老夫可是习武之人,你们最好都闪开一点。”
领头的大汉不屑地撇撇嘴,三两步走上前,还不需怎么动手,只是一个简单的擒拿手,便是将霍元嘉制服。
大汉微微一用力,紧接着便是传出来霍元嘉杀猪般的惨叫声,“啊,打人啦,打人啦,警察在哪里,这里有人在大街上明目张胆的打人啦,还管不管,还有没有王法……哦,疼,放手,疼!”
“王法,你一个招摇撞骗的假道士,也配说王法?可笑!”
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人们回头望去,只见得一位身着银色职业套装的美女站在那里,俏脸含冰。
霍元嘉见到此人,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知道这位美女是谁吗?”胡元用胳膊捅了捅林唐,“咱们烟雨市的女首富,名下几十家公司,传说她是跺一跺脚,烟雨市颤三颤的大人物,好像姓陈,记不清叫什么名字了。”
“陈如是。”林唐淡淡地说道。
“对,就叫陈如是,十分好听的名字。咦,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听说过?”
林唐苦笑着点点头。
他哪能不知道这位极品房东的名字?
只是不了解她的身份背景罢了。
“我这极品房东很不简单啊。”
林唐自言自语一句,抬起头时,正好迎上陈如是的目光,后者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当然是转瞬即逝,周围的人几乎都没有察觉到。
原本还在感慨陈如是还有高冷一面的林唐,无奈地一扶额,只说一句,“本性难移。”
陈如是走到吓得面色发白的霍元嘉面前,伸出玉手拍了拍他的面颊,语气冰冷如九天寒冰,“霍大湿,原来你躲在这里,着实让我好找。”
霍元嘉勉强挤出个如丧考妣的笑容,“陈小姐,我没躲着你啊……”
“你才小姐呢,你全家都是小姐。”
“额,大姐……”
“臭不要脸的,你比老娘要大个四五十岁,好意思叫我大姐?老娘年轻着呢。”
“那……”霍元嘉急的都快哭了,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个满口“老娘”的剽悍美女。
一旁的众人几乎看傻了眼,胡元咽了咽口水,感叹道:“这女的好生猛。”
林唐满脸苦笑,早知道这位女房东很极品,很剽悍,但是没想到,居然她会这么极品,这么剽悍,简直猛成一把刀。
“呸!”陈如是抓着霍元嘉的衣领,重重地啐他一口,鄙夷地说道:“就你这怂样,长得丑也就算了,还敢自称什么风水大师。你也不去瞧瞧,有你这么磕碜人的大师嘛?”
松开霍元嘉的衣领,他便如一滩烂泥,直接倒在地上,口鼻并用,不停地喘着大气。
陈如是接过保镖递过来的矿泉水洗了洗手,似乎怕是觉得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