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道:“他们醉了睡觉,是最甜美的事情呢,照例要过十日才醒来,这期间不去打扰他们。”张玄楚听了,不禁大窘,便问道:“这是一定的吗?”众人齐道:“这是一定的,非过十日而不醒。”张玄楚问道:“你们晚上住在什么地方?”众人道:“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睡,何必选地方呢。而且地方总是一样的,更何必眩,到处能睡。”
云霞仙子道:“他们既然全都醉倒在此,我们决不能舍之而去吧,就胡乱在此住一夜吗?感觉怪怪的。”
这时夕阳已下到西山那边,天色渐黑暗,那些男女亦就在近处倒身而睡下。有些嘴里还唱着歌,唱到后来一声不发,个个瞑如死鼠,进入梦乡。张玄楚与云霞仙子起初并不惬心,没有入睡,架起帐篷,进入睡觉,久而久之,亦都睡着了。一觉醒来,红日已高照。
看那些男女人等有些起来了,都来看他们的帐篷,有的已在那里唱歌,那些没有醒的或者仰着或者侧身,或男女搂抱在一起,或者一人独睡,七横八竖到处都是,仿佛满地的难民。
看到这种情形,总不解其所以然。收了帐篷后,二人商量,张玄楚道:“根据此地的这些人说,这些人要醉十天不醒,那么我们守在这里亦是无味的,不如去转转,那水看来不能多喝,少喝就行,而且我要多装一些,以后肯定有大用。这些水对男女人有美容年轻不老的作用,要多带着一些。”
张玄楚与云霞仙子到四处去考察一回,也不枉来在此处耽搁这十多天时间,料想此地人民决无*行为,看这些人都是纯洁善良之人,可能都是喝了这神水的作用。
张玄楚问那些人,这些人醉了后怕有什么事吗,那些人都说这样睡觉才美了,决不会有事,更不会有人去打扰他们。二人沿着溪边径向高山上行走而去。一路所见男女大小luǒ_tǐ围观情形,都与昨天来时相同,已经不足为怪了。最奇怪的是,走了半日,遇到的人以千计上,但是没有一个老者。后来走到一处,只见一个人仰卧地上,仿佛已经死去。
众人正在商量扛抬的事情,但是各人仍是欣欣得意,略无哀戚之容。二人诧异,就过去问道:“这人是死了吗?”那些人就答应道:“是刚才死去了的。”
张玄楚道:“这里人死,看这死去的人年纪似乎很年轻。”那些人道:“怎样叫年纪轻?”张玄楚道:“就是从生出来,到此刻死去,中间经过的日子很少。”那些人笑道:“哪有此事?我们一个人总是要活三万六千五百二十四天半,这是一定的,多一日不能,少半日亦不会。即如我,已经过去了一万八千二百三十五日半了,再过一万八千二百八十九日,亦就要死了。活的日子,哪里会有多少的呢?”
二人等听了,尤其非常诧异之至,神仙的没有如此计算好的寿元,这里的人已经全计算好寿元,看来此地真不是一般的仙家宝地。沿途所见都是一般模样,并无丝毫变化。连女人的生产,男女的交媾性生活公然对人,亦毫无避忌,此地的人虽说luǒ_tǐ全照,心思纯洁,也决没有什么出格与争斗之事,真乃造化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