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如果连咱们自己吃的一点菜都节省,我们即便赚了钱又有什么意思?您说是这个理吧?”
王承荣盯着吴成看了半响,这才摇头道:“可惜,周叔去的有些早了,当年我爸他们一起参军的共有十七人,最后活着回来的,只有六人,本以为在战场上捡了一条命,后半生能够多享一些福,结果……”
王承荣轻叹一声,神色间尽是唏嘘。
听到王承荣的话,吴成的心中也是升起一抹伤感。
生老病死,这是天道轮回,没有人能够躲过去。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或许,这才是世间最令人遗憾的事情。
“来,成子,燕子,喝碗黄酒暖暖身子,别听你叔瞎说,过去的终究过去了。”丁玉芹瞪了一眼王承荣,就把酒碗递到两人手中。
“婶子,没事,我早就看开了。”
吴成起身接过酒碗,然后就仔细品了起来。
黄酒,与其说是酒,还不如说成是一种带有酒味的汤而已,是用麦子,高粱,玉米等粮食发芽浸泡,然后在蒸锅里蒸一遍,最后伴着高浓度的白酒发酵。
最后成为一种黏稠的酒膏,喝的时候,挖一勺加入沸水中,融化开来,就可以了。
一碗黄酒下肚,浑身都暖洋洋的,极为舒适,在北方的冬天,这是极佳的早餐。
小时后的冬天,吴成每天都要喝两碗,自从周军拴去世后,他就鲜少再喝这个东西。
比起胭脂红,不管黄酒的味道也好,功效也罢,差的太多。
所以,他喝黄酒喝的是一种怀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