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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
夏萦满脑子问号，怎么回事？
她就算再蠢，也听出来裴纤羽话里的不对劲，好像……他对裴纤羽，没有那种感情。
一切都是裴纤羽在自作多情？
可是他抛下自己留在裴纤羽身边是事实，困扰她让她难过了那么久的事实，所以一切有可能是假的？
“……”夏萦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了。
“裴纤羽，你在两年前就是个死人了。”厉寒衍语气冷沉，“你若是敢顶着我太太的名义出去做事，有损我太太的名声，我不介意毁了这张脸。”
裴纤羽面色一僵，艰难的扯了扯唇角，“厉大哥，我只是胡说的。”
“我要休息了，麻烦裴小姐离开吧。”
厉寒衍没心思再说下去。
裴纤羽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动，最后不知是气恼还是不甘，丢给夏萦一个轻蔑的眼神，踩着高跟鞋转身走出去。
夏萦从顾城嘴里听到过这位大小姐。
脾气不好，很是矫情，厉寒衍却愿意哄着她。
所以夏萦当时在想，自己一定是个替身吧。
她也是矫情的要命，脾气又不好，还和裴小姐长得一模一样，天下还有比她更完美的替身吗？
可她后来觉得裴纤羽不是这样的人，裴纤羽……比较像宫若言，并不是脾气不好又矫情，而是故作温婉大方的千金小姐。
……厉寒衍真的喜欢这种性格的女人？
房间重新陷入沉默，夏萦起身也准备离开，谁知男人却紧握她手腕，“你去哪？”
“……出去啊。”
“出去干什么？”
夏萦大脑懵懵的，下意识回答，“你不是要休息了么？”
“我是让裴纤羽出去，没让你走，你听不懂人话？”
夏萦：“……”
不走就不走，凶什么凶。
厉寒衍强硬的将小狐狸拉回自己身边，“你留下来照顾我。”
“……”
“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厉寒衍觉得夏萦不笨，方才裴纤羽和他的那段对话，她应该已经听出苗头了。
他直接抬头，与她四目相对，“夏萦，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但是从未将你当成替身，你和裴纤羽是不一样的人，凭心而问，你觉得你和她像么？”
夏萦垂着脑袋不说话——像啊。
长得那么像。
“世界上除了你，我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样矫情又没安全感的女人。”
厉寒衍忍住身上枪伤的疼痛，决定不再给她机会，“你实在太脆弱了，我本以为可以一点一点将你的玻璃心粘起来，却没想到……你不信我。”
那样嘲讽的语气仿佛剑一般，刺破夏萦的心脏。
她下意识吸了吸鼻子，嗓音带上哭腔，“……哦。”
把她留在这里，就为了和她说这些？
那她明白了，反正她就是一个烦人又没安全感的女人，被嫌弃不是情理之中吗？
空气逼仄的令人头皮发麻，她下意识起身，“我还是不……”
“所以，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我们下个月举行。”
他没头没脑的砸来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