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分?”杨娟瞪着眼,不敢相信这些相处了这么多年的乡里乡亲竟然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
“是啊,小雪为了孩子,手被割伤都没说什么。怎么会欺负你?你这个舅妈把脏水泼到一个孩子身上就不会良心难安吗?”
“你们……”
“行了!”二舅动了怒,他狠狠地瞪着杨娟,骂道,“你个臭娘们给我闭嘴!”
院门又被敲响,供销社的老板娘和几人扛来了整整一箱的青岛啤酒,几人满脸愧色道,“小雪,刚才是大家伙没帮你看好酒,这人太多一不小心给弄碎了几瓶,这箱啤酒是当是大家伙赔给你的。你也别跟乡亲们过不去,大家这回啊都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这……这打坏的的酒也就几瓶而已,怎么能把这整整一箱都拿来给我们?”王晴讷讷出声,
供销社的老板娘摆了摆手,又从身后拿出一个白色的的塑料桶。“这都是街坊邻居的一点心意。我这还舀了几斤王叔最爱喝的白酒过来,您看看……”
“这怎么好意思,你们真不用这样。”王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雪帮忙是情理之中,可不是为了这些东西。”
“我们知道!”
“但是我们要是不做点啥这心里啊就是过意不去。小雪他娘,你就让大家伙图个心安吧?啊?”
送完东西以后有人招呼了一声,所有人纷纷站了起来。“没什么事的话,大家伙就先回去了,你们继续吃啊。”
拥挤的客厅又因乡亲们的离去而变得开阔起来。
“哎!别走啊……”王晴手里拿着装着白酒的白色塑料桶,表情有些无奈。“爸……你看这……”
外公接过塑料桶,眼睛却盯着霍雪。面色沉沉,好像动了怒,从牙缝里挤出一行字。
“能耐了啊,敢追车。”
“你一个小姑娘跟持刀人贩子能把孩子抢回来全靠走运我告诉你!”
外公气得上下唇不停地磨着,鼻间的换气声也加快了速率,胸口上下起伏着。王晴安慰道,“爸,你先被生气,小雪她有底,不会胡来的……”
“不会胡来?今天这事要不是她命大,一准得交代在歹徒身上!”
霍雪低着头,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错误。一家人心思各异,一顿晚饭不欢而散。
在乡下无事可干,霍雪晚上九点钟就睡觉了。
因为接受过短睡眠训练,十二点之后她就下意识地睁开眼,之后便再无睡意。
跑完步以后她还在山上逗留了一会,爬上最高的的树枝丫纵观钱塘全景,指尖俯卧撑做到体力透支,走下山的时候,和煦的夏风把被汗水打湿的衣服又吹干。
很舒爽的感觉,这个小山村的宁静还真是让她无比向往。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才六点,遇见了刚起床穿好衣服准备漱口的外公,他语气很是阴沉,“起这么早上哪儿去了?”
“跑了会步。”霍雪挑眉。
其实她很轻松地已经完成了至少60公里的轻装越野。因为不用负重,所以她跑得很是轻松,几乎把钱塘镇所有村落的大路跑了一遍,从只要和她有关的地方,她都会做记下地形和线路的准备,这已经是经久不变的老习惯了。
外公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问道。
“几点起来的?”
“五点。”她说。
他挤着牙膏,并不看她,“手不是受伤了?”
霍雪听了这话只想笑。
“跑步只需要脚,外公。”
……
当穿着警察制服的人敲响外公家的院门的时候,霍雪正在帮忙晒谷子。
“请问霍雪是住这一户的吗?”
她抬起头,“我就是。”
两位警察对视一眼,脸上绽放出舒心的笑,终于找到了!
身后一位拿着照相机的男人走上前对着霍雪。
“咔嚓——”
镁光灯的瞬间,霍雪的眸色由冷转黑。
她不喜欢拍照。
两位警察上下仔细地打量了霍雪,笑着互点了一下头“小同志你好我们是钱塘镇的民察,这位是南省日报的记者。请问昨天是你报的警吗?”
霍雪手里攥着耙子,的语气并不算好。
“是我。”
警察又问,“那好,我们需要你做个笔录可以吗?”
霍雪抬眼,视线冰凉凉的,可以让人凉到脚板底。“如果我说不可以,你们会离开吗?”
两位警察一愣。
她却并不打算到此为止,“能吗?”
“恐怕不行。”警察露出尴尬的笑容。
“那就进来吧。”
两位民警先确认了一下了她的个人信息以后,就开始对昨晚的具体情况进行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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