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不知要怎么说,她还真没见过像夏离这样的姑娘,胆子大还敢顶撞老人,要是以前她听说这事定会以为夏离是个刁蛮不讲理的姑娘,现在亲眼所见事情缘由就不是这样了,老太太确实太咄咄逼人了些,离儿反抗也对,怎么也不能别人打你了还不跑还在那站着不动,这话说起来还真对,她以前没听过也没这样想,现在才敢往跑的这方面想,在那对着女儿寒儿道:
“你离姐姐这话说得对,别人打你就得跑,怎么能忍着不动只让别人打呢!”
夏寒在那道:“这可是你说的母亲,以后你要再打我我就得跑了,不会站那只让你打了”
三夫人没想到女儿会这样说,要算起来她还真打过女儿几次,在那道:
“这可不行,别人打你可以跑但是我打你不能跑,要是跑了等你回来我还接着打”
“凭什么母亲?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再说了,你打我不跑那不成傻子吗?”
三夫人在那道:“对,我就是这样霸道你能怎么着,有办法你想去”
母女两人这话一问一答,听起来很是有意思,本来屋里的氛围很是严肃,听到两人的对话瞬间变得轻松起来,屋里众人竟都不约而同的笑了笑。
就连一边的夏离都板不住脸往上翘了翘嘴角,暗道:这个孩子确实很有意思,说话也很好玩,有她在身边定不会寂寞孤单了,以后没事她就让寒儿过来,免得自己的日子不好过。
待夏致方从外面回来就见众人脸上都带了笑,他还担心刚刚的事情会惹得二哥不痛快呢!现在看到这样的场景放心了些,在那道: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好笑的事吗?”
夏致安看这人回来收起笑脸表情严肃地道:“母亲她……怎么样?回去后看起来好不好,要是不好赶紧找来太医先给瞧瞧,有什么病痛的先用着药,病还没等生成在就先治好了多好啊!”
夏致方自从扶了老太太回去就知道这人没事,只不过被离儿气得有些火气上头眩晕罢了,休息一晚定会没事的,在那道:
“没什么事二哥,放心吧!母亲的身子你该是知道的,一直结实着呢!休息一晚就好了,她也是病刚好不久的关系,今天外面天气还冷,定是来时又染了些风寒,我告诉婆子煎药了,呆会她自会给母亲喝”
夏致安听到这话叹了口气,“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母亲能好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夏离听到父亲一口一个母亲地叫着,感觉有些刺耳,人家都没把父亲当做儿子看待,而父亲竟还把她当做母亲,真是敌我不分,想老太太所作所为都侮辱母亲这个词汇。
夏致方在那道:“二哥说那里话,我这饭还没吃饱呢!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饭菜都冷了”
夏离在那道:“没事三叔,我再让厨娘热热,我们也都没吃好”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点头,他们刚刚确实都没吃好,都被老太太打扰得没心思吃了。
夏离吩咐下人,把饭菜复又拿去热了,待一切热完上桌,大家伙再次开吃了,好了气愤并没有因为老太太的打扰而被破坏掉,众人依旧边吃边聊吃的高兴,像那位夏老太太没来过一样,只是她知道,大家伙都在陪父亲吃喝,也都在欢笑,只是不知几人是真心还是在强装着高兴,她知道自己确是真笑的,不知道众人是不是了。
待二房人全部吃完搁了筷子也早已过了正晌午时。
夏致方是答应母亲一会吃过饭就去看她,所以就想叫其一家人和二房人告辞去老太太那里。
夏离看三婶捧着盒子就要去,赶忙上前拉住她道:“三婶,你这个东西千万不能让老太太看到,要不你先送回去,要不你先再放我这里,等你回来再过来取”
三夫人听夏离说得这样严重,看了看手里的盒子想了想道:
“我顺便把它送回去再去,让你三叔待我一会”
夏离这才放心,一再嘱咐三婶不要让别人看到盒子,三夫人都一一点头答应。
待几人走了桌子还没收拾夏致安就累了,就要到床上休息。
夏离和哥哥对看一眼,两人都不想让父亲睡那样早,就轮翻的逗弄父亲说话,直到夏致安坐那也要睡着才没办法的让他睡了。
兄妹二人都有些害怕,怕父亲这一睡就不知要睡多久能醒了,今天太阳还没要落山,夏致安就睡了,竟比昨天睡得还要早一些,想来明日也能早些起床了。
夏离看着父亲快速进入梦乡,在那道:“哥,今天父亲睡得早”
夏叶点了点头,父亲的病已经进入尾声了,他也越来越害怕了,害怕那一天的到来,但又无法遏制那一天的到来。
待这人睡着,夏离才叫了几个小厮一起收拾桌子,待把一切弄完也夕阳西下。
夏叶无事又在一边写写画画去填满心里害怕的瑟缩,他以前多么依赖父亲,有些事情不用想得那样深奥,那怕在母亲去世时他想的一切还有父亲呢!不用害怕任何事,可是现在却变得不一样了,要是没了父亲他和夏离该怎么办,这是他一直不敢想但又不得不去想的问题。
夏离没看到哥哥的心里,还以为他在写字,也没说话地坐到一边。
屋里陷入沉闷的安静,只有夏致安的呼吸声充斥的整个屋子。
兄妹二人各怀心事,谁也没出声,都在慢慢挨着这难熬的时间。
后来夏离挺不住了,就想出去走走,刚要起身就听到院外有人跑来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