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看了看下人脸上是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道:“夏府给了你多少银子?”
下人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不多,就五两银子
“五两,我看定有十两,要不然你不会这样拼命”
李太医揶揄地道,他虽对这样的事情早已习以为常了,但每每下人这样狗腿仍不免说几句,他们这些个太医多的银子都花不完,有时还有大赏小赏的赏下人一些,现在偶有人替他们给下人银子也从不怪罪,倒都拿这话当玩笑说,问你给了多少,他给了多少,他看下人这副模样,抬手不自觉地敲了下眼前人的脑袋,之后才拎着药箱就往大门口走去。
下人在后面嘟哝了句“人家这不也是着急着等您前去救命吗”
李太医边走边回“好好看家,你不把太医备写案,看一会大家回来怎么收拾你”
下人笑着答应一声,这才转身去干自己的活了,
李太医来了门口,就见夏府的小厮正在外面急得团团转,见他从里面出来,赶忙过来相迎,带着哭腔道:“李太医您可是出来了,大少爷正等着您去救命呢!”
李太医还以为是夏府的老太太,忽一听不是,在那道:“你说谁?”
小厮边扶着这位太医上车边道:“是我们府里的大少爷”
李太医被说得一头雾水,寻思他们相府里谁有事也不可能是这位大少爷呀,这人的身体可是健康得很,想再问几句什么,看小厮急得脑门子直冒汗,竟和赶车的一起挥舞着马鞭,两匹高头大马像疯了一样的向前冲跑。
等李太医到了夏府门前就见大让早已自动打开了,里面的小厮是在时时在望着路面的动惊,就盼着这位快些的过来,所以老远的见着车影就早早打开了大门。
小厮慌忙让李太医进了相府大门,之后就直接领他到大少爷的住处。
李太医本就是个小老头了,这步子不大也不能走得太快,给小厮在前面急得直跺脚,这要治不好大少爷他们夫人还不知道怎么收拾这些个下人呢!就算治是好这死罪免了活罪也是难逃。
但他们大少爷要真治不好,那没什么可说的,他们这些个下人都逃不过一个死字,把相府的大少爷竟给照顾疯了,任谁都不会放过他们的吧!
小厮们都想得明白,所以就都尽量争取一个活命的机会。
待李太医终是到了夏飞的住处时,时间是整整过了半柱香的功服。
李红莲此时也傻了,坐到夏飞床边一个劲的叫儿子,可是任凭她怎么叫,夏飞都只在那呆滞地坐着不理她。
她都不知道她的儿子为什么只被关了几天就变成这样了,她并没有叫下人打他骂他啊!为什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现在就算她把肠子悔青了也于事无补。
看到李太医一来,赶忙从座位上跌跌撞撞的地来,拉住李太医的胳膊道:“李太医,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他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李太医也是见过夏飞的,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孩子不太好,在那安抚着李红莲道:“夏夫人你先出去等着,等我先看看大少爷的情况再说”
李红莲也知道自己这样影响了李太医的诊治,只好在那道:“好,好,我出去,我去出”
此时屋里只留李太医和一个小厮,外加床上的夏大少爷。
李太医命着小厮道:“把你家少爷让让他躺下”
“是”小厮是以前常伺候夏大少的,他是商量着才让夏飞全身躺在床上的。
李太医这时才伸手搭上夏飞的脉搏,细细的感受了下心里叹了口气,他上段时间就听说这孩子好像也犯了什么错,被其夏爷给关起来了。这关虽关怎么把孩子弄成了这样,真是让人费解。
她认真诊治了好半到,才对着身边人道;“你们少爷的情况还不严重,去把你们夫人叫进来吧!顺便拿来纸笔我还给他开个方子,对了,你得把你家少爷的衣服脱了,我一会要给他施个针。”
下人赶忙答是,又跑出去告诉夫人少爷没事,之后才取了纸笔让太医写方子,他也趁着这会功服给大少爷把衣服脱了。
李太医等这些事情全部弄完,净了手道:“让你家少爷好好睡上一觉,等他醒了先把药给他喝了,过一会情况可能就会好了”
小厮听了这话心里一乐,暗道他们这些人终是逃过一劫,要是他们少爷真有个三长两短,夫人定会让他们抵命的。
等李太医出了房门,就见相府夫人依旧在那外面坐着。
此时外面的天气可是不暖,脸早已冻得泛红,可见是冻着了。
李红莲现在什么也不想了,她只想她的儿子能好,见李太医出来再次慌忙地奔过去道:“李太医,飞儿……飞儿他怎么样,他能不能治得好?”
她是带着哭腔问出了这件事。
李太医在心里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嘴上却道:“大少爷只是一时心急痰迷了心窍,过一段日子就会好的,只是这段时日千万别再刺激他了,他要再受到丁点刺激的话,恐怕病就做实了,不好治了”
李红莲听到儿子还有得治,心里才宽了宽,在那道:“李太医放心,我保证不刺激他,不管什么事都依他”
李太医摇了摇头道:“一会给大少爷换个屋子居住吧!这屋子的环境不好,不利于养病”
李红莲这才想起来,刚刚她进儿子的屋里,里面脏得在命,除了地上还算干净以外,其他没有一个地方是干净的,心下暗恨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