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夏离是有些替楚放担心,后来一想到人家是二皇子也就自嘲了下自己多余也就不想了。
不过此时刚过夜半,夏离说是不想,但仍胡思乱想地睡不着了,她细听街上沉闷的脚步声过了好一会才停。
夜晚本就安静,外加上她功力深厚,听力自是多于旁人,所以听着这声音感觉就像在夏府的院子。
脚步声是带着非常快速的节奏远去的,听着竟有些慌乱,步伐不一,一听就是在从满的奔跑,不知是不是京中发生了什么急事,像是去抓什么人,也不知是何人儿了事,但愿都平平安安的才好。
夏离因夜半的这次打扰再也没了睡意,睁着双眼直到天亮。
天一放亮就收拾好了自己,也没敢去前院打扰,后父亲和三叔都还睡着没醒,后来听到前院厨房里有声音,就前去看了看,这才发现厨娘已经起来准备早饭了,夏离让清水请这人时给的工钱不低,毕竟人家也是要过年的,没和家里团聚来这里给她帮就算是莫大的帮助了,所以在钱财上夏离给了比别人多一倍的工钱。
等她到了那里发现厨娘已经坐了好几样好吃的,有蒸糕,水饺,小豆饼,还有几个金黄色的油条,夏离凑到近前吃惊地道了声“您也太能干了,这么早就做了这么多样”
厨娘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可能因为家里贫困,脸上布满了皱纹,看起来竟有五十多岁,姓王,夏离就称呼她为王婶。
这人来时连衣服都是打了补丁的,夏离特意命清水领着她买了几套回来换洗,现在看着虽脸上老些,但身上各处却是干净利落。
王婶被她突然出声吓了一跳,一回头见是主子小姐,在那道:“小姐,你吓我一跳,您怎么起来这样早”
夏离在那道:“我起来的得您可是比我起来的要早多了”
王婶笑道:“要过年了,怎么也得多弄几个吃的才成,也不知道你们都喜欢吃什么,所以就每样都弄了些”
她来时夏离就告诉她,家里的下人和她们的伙食一个样,做什么都多做些,免得这些人不够吃。
王婶除了惊讶这家主子慷慨以外,更觉得这家里人很是好心。
夏离在那道:“家里人多,还就你一个人忙活,真是辛苦王婶子了”
“小姐太过客气,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并不觉得辛苦,小姐叫人给我的那么多工钱,那是我家男人做一整年的活才能挣来的,他身体还有病,有了这些钱倒能在家多养一段时间再去干活”
王婶子把吃食一样样放到锅里温着,之后盖了盖子才对着夏离说道。
夏离对于这样的生活没过过,当然也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日子,不过要细想想也定和她没吃没喝的时候差不多。
想了想在那道:
“王婶,你放心,你只要在我这里好好做,我是不会亏了你的”
王婶在那赶忙道谢,“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夏离一大早无事可做,又在这和王婶唠了会嗑才走。
这还是王婶子赶她才走的,说厨房里油烟重,后给她熏坏了,叫她赶紧的去别处待会,等着众人起床就能吃饭。
夏离怕王婶子一会再以为她饿了,以为她去先吃,也就没再留的走了。
待她走到父亲房前,听到里面只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看来里面的人已经开始起了,只是不知道父亲起没有。
她怕三叔在里面没穿好衣服,也就没进,寻思等一会大家都收拾好了再进,就一个人在房前屋后逛着。
早晨的冬天有些冷,呼出的一团团白气似云似雾一般,让人觉得像是从嘴里吐出神奇的东西一样,有些好玩也很好看。
夏离一时无事可做就站在房子的一角呼气吐气练了会体内吐纳。
虽说很久都没心情练功了,但偶然一练就感觉有股气流在全身串动,一点也不觉得冷。
此时的太阳刚刚高升,露出里面圆圆的红色脸庞,照着屋顶各色的袅袅炊烟各自飞舞起来,像极了一个个不停向空中跳舞的妖怪。
这还是夏离每一次看到这样的景像,以前她早起时没心情注意到这些,再以前她是从没有起过这样早的,经常黑白颠倒,睡到很晚才起床。
今天是她实在无事可做才看向空中的远处,早晨的京城倒是平静祥和,她没听到任何不好的声音,像是昨晚的杂乱的脚步声有些像是她的梦魇一般,难道真是她做梦,她都怀疑了。
后来一想不对,声音是真的,发生了事情也定是真的,要不然不会夜半起兵。
想到这她往相府的大门口走去,可是这在还没走两步就听到父亲的房里三叔没好声地叫道:“快……快去叫人”
夏离听到这话身虽心动,用了十分功力,只看她身影一晃就进了父亲的屋里,看了眼直奔床上脸色铁青的父亲,快速扶起他的身子就动了功力从他的脖劲力往下用力推,只推了几下父亲的这口气才算缓过来。
显然他被痰迷住的上不来这口气,她再晚来一步父亲定会憋过去了。
站在一边的夏致方直看到二哥的脸色好转才松了这口气,之后又吃惊地望着夏离好半天才道:“离儿……你……刚刚是怎么进来的?”
夏离看了看眼前的三叔没就着这个话题往下说,只在那道:“幸好三叔发现的及时,要不然父亲今日就危险了”
三老爷夏致方被这一打岔也忘记接着问了,在那道:“吓死我了,只在这转身的功服再回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