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寒听小姐这样说没办法只好再接着敲。
两人直敲了一会功服才听到里面有人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主仆二人站到旁边静等。
直到脚步声停留在大门前,夏离才看到门从里面打开露出明叔那张面色不善还略带愤怒的脸。
夏离真不知道怎么得罪这个老者了,总感觉对她不喜。
明叔看了她一眼把一个信封随手扔了过来道:
“给,少爷让给你的,哼!早晚有一天你会把少爷害死”
老者边说边斜了她一眼才行回了门里,把大门砰的一关,接着传来铁链的锁门声。
夏离心下复杂不知出了何事,伸手拿起信封只见上面写道:“夏离亲启”
初寒在那吓得也不知要说什么才好,叫了声“小姐……”
夏离把住封揣到怀里道:“走吧!回府”
初寒看小姐面色不好看,也不好再行多说,乖巧地在后面跟着。
夏离怀揣着信感觉怀里像揣着一块滚烫的烙铁,烫着了她的身心,有些害怕它真会着了火,又有些急切的想知道没着火时的样子。
待主仆二人匆匆串过几条街快速回了府里,夏家大老爷和大夫人竟还都没回来。
哥哥夏叶也去了翰林院,也还没回。
夏离领着初寒进了二房直接回了自已屋里,直坐到桌前才把信从怀里拿出来。
她看着被蜡封好的信,竟有些不敢拆了,不知道楚夜是去做了什么?才让明叔说出那样的难听的话来。
难道这人不在京城,所以才给她留了封信不成?
想到这里夏离不再犹豫,撕了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张不大的白纸,只见上面的字数不多,加起来不到二十几个字。
“夏离亲启,因你父亲那面断了联系,原因不明,恐出变故,所以我昨夜决定亲自去一趟南岸,归期不定,不必惦念,定会带你父亲平安归来”
草草的不太工整的几个字说明写字之人的急切。
看来父亲那面定是出了问题,楚夜才得不亲自前去,但这是否是自己又欠了这人的一个新的人情。
留下封信就走,也不提前和她说一声。
不过明叔说的那句话让夏离有些耿耿于怀。
她会害死楚夜吗?一想这话心里突突跳了起来,她要自己能做事情还真不想麻烦别人。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人早先一步就走了。
归期不定,看来是想和父亲一起回来。
夏离现在忽然很想大念几句观音菩萨,救她发发慈悲,保佑父亲和楚夜二人的平安。
以前她是一点也不信这些神明的,不过现在感觉在人力不能达到某些事情的情况下,真心想借助神明的力量让一切化险为夷。
夏离心里不停地胡思乱想起来,这种情况竟比父亲去时还要甚,心里暗骂这个楚夜去时怎么不和她商量一下再走,即使再着急也该通知她一声吧!就这么扔她一封信算什么,还害得她一直在担心。
正在她坐在屋里胡思乱想的时间,就听初寒道:“小姐,李少爷来看你了”
夏离暗骂自己竟失了五感,一乱想就什么也听不到了,这么近的脚步声竟没听出来。
收复起心声向外面喊了句“叫他进来吧!”
“是,李少爷请”初寒话里竟带了笑意,让夏离听到这丫头竟对李倾然比得特别,难怪她在路上就一直在说服自己,说这人怎么怎么好,原来是她早有好感。
不过也难怪,李倾然在京城众公子当中确实是比较好的,如果她真的是夏离定会嫁给这样的人,只可惜她不是。
待李倾然进屋,夏离在那道了声“李表哥……你找我可有事情”
李倾然在那面色一笑道:“是……是有点事要说”
待二人相继落坐,初寒给两位斟了茶自行出门守着,这人才道;“我是来和表妹告辞的”
夏离虽早上听初寒说了这事,也不会客气在那道:“我听我的丫鬟说了这事,是李表哥要回书院了吗?”
李倾然点了点头“是……,不过我想在走之前和表妹有几句话要说”
夏离心绪宁,在那直接地道:“李表哥你说”
李倾然在那道:“是这样的表妹,你知道的我是家里独子,所以父亲母亲想让我快些成亲,所以如果表妹不反对的话等二舅回来我就向他提亲可好?”
“什么?”夏离乍听这话没听懂,说完才品出这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在那道:“表哥知道的,我母亲刚去世不久,我不想那么早订亲嫁人,还有,我上有哥哥,我想等哥哥成完婚后再想自己的事情”
李倾然在那低头想了想道:"那我等表妹可好?"
什么?等她,夏离吓了一跳,她怎么能让这人等她呢,在那赶忙道:
“李表哥不必等我,我还是和你实话实说吧!实际这辈子我还没想过要嫁的人这回事,更没想过要嫁于表哥,我觉得表哥该找个更好更温顺的女子才是,其实这段日子你也该看出来的,我并不适合宅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所以我最不想嫁于你这样的人”
李倾然自从来了夏府就向人打听了夏离的事情,知道她自从二舅母去世后就性情大变,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以前他也只听说二舅家有一位温柔似水的表妹,但却一直没见过,这次来了见到他就觉得这个表妹是自己喜欢的人。
此时听到这话心里除了惊世骇俗以外他想不出来别的。
后来他想这可能是二舅母突然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