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离母亲的事情没有丝毫变化,所以能查出事情起因的下人全都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消失的消失,病死的病死。
除了夏叶傻子似的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以外,夏离是丝毫不信的。
本来指望着哥哥能替母亲的事情报官,结果这人受了伤不说,醒来还说不能把母亲的事情闹大,失足掉倒河里会让夏家遭人非议。
夏离气得和他喊说“母亲不是正常死的,是被人害死的”。结果这位哥哥竟傻子似的以为她受了刺激,让她回去好好休息。
再说什么话这人也不再听,只吩咐清水送小姐回屋。
夏离气得没办法后来就专心给母亲守灵不再去了。
这两天她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每到夜晚除了给母亲守灵以外就是偷偷练功。
她必须要让这副身体与她灵魂合一,把以前的武功全部练回来,只有这样她才能救哥哥,把他的伤治好。
让她奇怪的是母亲竟没有一个亲人过来吊唁,后来她偷偷问与初寒才知道母亲因嫁与父亲家族不同意,在结婚当日,就把母亲逐出了家族,永世不得往来。
要不是外祖母一个人偷偷支持,给母亲早早攒了一大堆嫁妆,恐怕什么都不会有了。
所以从母亲嫁给父亲这一刻起,就和家族脱离关系,再也没有亲人了。
要不她怎么说在原主的记忆里,找不到任何关于外祖家的事情呢!原来竟是这样。
七天守灵匆匆而过,在母亲出殡这天,天空竟下起了雨,夏叶是在清水的搀扶下去扶的灵龛。
长长的白色队伍在雨中行走,走一路撒了一路的冥钱。
呜咽的哭声从夏府出来时就一直悲鸣,哭出声的都是夏府的下人,但要夏离看来都是有声无泪的干嚎,没有任何意义的。
夏离是紧跟在哥哥后面,身边紧挨着冰冷的棺木,虽然只叫了躺在棺木里的女人几天母亲,但她却觉得自己真是她的女儿一样,这种亲情也似早就存在了一般。
雨丝打在脸上有些冷,夏离的眼泪也容在雨里,脸上湿漉漉的,不知是雨还是眼泪。
心痛一点点扩大,像是身体上的肉被割下来一块,淌了一路的鲜红。
母亲被下葬了,夏叶伤心得不能自已,连身上的伤口再行裂开流血他也不知。
夏离是无声的哭泣,她现在还不会大声的哭,伤心是自己舔憩的也不是给外人看的。
“仇我一定会替你报的,放心吧!”夏离悄悄地被埋的棺木里的母亲小声地道,她是不用找到证据也一样可以去杀人,时在不行,这双手再染上鲜血也在所不惜。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她还真不想藏这副身子的双手。
但万一要涉及到人命,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拔出刀来。
兄妹二人直在母亲的坟头跪到晚间才回。
夏叶屁股后面好不容易结疤的伤口早被雨水侵湿裂开,这几天的修养空亏一篑不说,还较以前严重。
夏离数着哥哥请假的天数,还有两天哥哥就得再回书院,她必须要快些把功夫练好。
回到闺房也不让初寒进去,就像疯了一样去练功。
因为她知道京城官员王枢密使家有一种药,传说能医白骨,救死人。
这种药是他们家祖传秘方,擦到到伤口的地方刚开始会疼得要死,一个钟头过后就会自然结疤。
不管多大的伤口只要用几天就能恢复如初。
但他家这药是保密的,恐怕连皇帝都不知晓,也从不对外说,这还是她从那位宫主那听来的。
后来她在一次执行任务时受重伤,暗月宫的宫主也不知从那弄的给了她一瓶。
用后倒真如传说中一般,很是好使,现在这药也落在暗月宫了,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
再去一趟暗月宫明显不行,那里的高手如云,以她现在的伸手怎么也是不成的,到时被抓到不被灭口也差不多。
王枢密使虽是朝中官员,但和暗月宫相比去他家会容易一些,他家一定还有,所以她决定冒险去一趟。
母亲刚刚下葬,夏府里丫鬟婆子定会乏累,管理松散,所以夏离决定事不宜迟今晚就去。
她知道夏府里有暗卫,不过多数都在大房那面,不用说都是为了保护大房用的,她们二房没有那个待遇,后院除了靠院墙的位置偶然会有人以外,其他地方几乎没有。
只要小心绕过不被发现,她能就轻松出去。
午夜时分,天空寂寥,雨也适时的停了,出门有一种清新的泥草香。
夏离穿了套深色的粗布衣,因为她白天问初寒找一套黑衣时,小丫头瞪大眼看她,差一点就问原因,她看这样不行,就改了口要一套深色粗布衫,借口说那天偷着出门好穿。
在夏府想找一套粗布衫不太好找,后来初寒才问一个小厮买了套他没穿过的衣衫,衫色是深灰。
夏离也不计较,反正有套衣服就成,虽说穿起来有点大,不过在腰间绑了腰带,又在裤腿手腕处都绑了细绳,这衣服才不影响她的行动。
她轻声推窗出门,看左右没人就一掠身往没人处飞去。
早先她就细听了后院的每处,今日这里竟没有一个隐卫,不知是因为府里忙活的忘记了加人,还是那人自行偷溜不在,倒给她个方便。
许久没用轻功除动作有些生熟以外,丝毫不影响效果,几个飞跃出了相府,这是她来这里十多天来第一次出府。
她记得枢密使家离相府不远,往西北走几十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