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余素怎么闭关了这么久?难不成是闭死关不成?”剑眉皱成川字,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了敲桌子。
“沐师兄,这余素自己不识好歹,你管她做甚?”一个年轻的高个男修禁不住开口说:“对于她这种恶毒的女人,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余师叔对我有救命之恩,她是余师叔唯一的后人了!”沐寰阳叹了口气说:“我不忍心余师叔的血脉就这么断绝!”
其实余素落到现在这个境地,他也多多少少有些责任。
他只是有些不太明白,师傅为什么就这么容不下她。
难道在师傅眼中余师叔对他的救命之恩,就这么的不值一提吗?
“周师弟,麻烦你了!”想到这,沐寰阳微微叹了一口气后说:“无论如何,我还是不能看着她去送死!”
“沐师兄,客气了!”年轻的高个男修客气的说:“这点小事不足挂齿,沐师兄的仁义才是让师弟倾佩!”
刚刚在洞府中尝试在掌握的南明离火符中加了一点冰系符纹后,看着本来利用特殊材质做成的天井彻底开了天窗后,满是黑灰的脸以及顶着一头乱发的苏若水面无表情的吐了一根鸡骨头后说:“这威力太猛了点,不但阵法扛不住,这才抓的灵鸡都烤焦了!”
还好这洞府只是被面上烧黑了点,破了几个小洞不影响地基,要不塌了她也没法住了!
看来余下的尝试只能另觅地方试验了,为了安全起见这洞府里是不敢试了。
不过在苏若水出来寻觅试验之地时,一直在守株待兔的两拨人就将消息传了出去,最先到达的居然是一直对她不怎么友好的沐寰阳。
“你为什么还不离开?”看着一脸悠闲,似乎还意识不到即将到来的危机的苏若水,沐寰阳劈头就问:“留在这里的你,只会徒徒惹人生厌!”
“无所谓,反正我惹人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也不在乎多那一点人!”苏若水淡淡的看了沐寰阳一眼,很是平静的说:“倒是沐师兄,你怎么有空到这地方来?”
对于苏若水的冷漠以及无所谓的态度让他有些讶异,不过想到那些人暗中所行之事,还是禁不住开口说:“我不过是看在余师叔的面子上,才特地过来提醒你。希望你能明白我的一番好意,不要再错下去了!”
苏若水看着一脸肃穆的沐寰阳良久,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说:“你的好意?真是说的好听!我余素的确是做了一件错事!”
不知为何,沐寰阳觉得今天的余素有些不太一样!
“就是当年眼瞎错付了一片真心!”苏若水莞尔一笑说:“不过如今我不会犯这样的错了!只是不知道口口声声不想见到我的沐师兄,打着为了我的祖父的面子跑到我面前,有没有想过我父母的死因?”
“余师妹,你怎么这么固执?”沐寰阳闻言皱眉说:“余师兄与你母亲都死于魔祸,这是谁也不想的!”
“真的是魔祸?”苏若水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说:“你怎么没有想过宗门内比我父亲实力差的人有的是,为什么独独容不下我父母?”
“……”
看着面露震惊之色的沐寰阳,苏若水继续说:“为什么?就因为我祖父拼尽性命救了你所以他们容不下我父母!”
“你不要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不如自己心里想想!”苏若水毫不客气的讥讽道:“身为阵衍宗天骄的性命居然如此不值钱,赔了我祖父的命还连我父母的命也要搭上,你让我如何想?”
一直未曾细想,也未曾进一步深思,并将其联系在一起。
也许是下意识的不敢往这方面深想!
可如今却被苏若水毫不客气的撕破那层掩盖的面纱,愤怒的质问让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余师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苏若水冷冷的看着沐寰阳说:“从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绝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傻的自欺欺人,眼瞎的不肯面对真相!”
“......”
一语双关的话,让沐寰阳一直沉稳的心性有了一丝波动,看向苏若水的目光隐隐有所不同。
原来他一直就没有真正看明白过这个一直静静守在他身后的余师妹。
今天他才是看到了一个真正的她吗?
应该高兴她终于不再将眼神放在他的身上了,可心里却觉得有了那么一丝不舍。
眼前这个心思玲珑,坚韧又自立的女子不正是他一直想要的结果吗?
“既然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不再阻拦你了!”沐寰阳漠然转身说:“希望你不要为你的决定后悔!”
“我不会后悔!但是沐师兄,一个真正在乎自己爱徒的师尊,会这么对待爱徒的救命恩人与后辈吗?”苏若水的声音很冷,犹如冰箭般冷冷的刺入他的心间。
“自欺欺人的事,我已经是前车之鉴,沐师兄也打算这么下去吗?”
沐寰阳的背影为之一顿,但还是挺直了身子向前走。
“沐师兄离开了,那现在就没有人能保住你了!”居高临下的看着处于山谷中似乎在推衍什么的苏若水,薛栩生面色扭曲,眸光阴鹫的说:“余师妹,我倒要看看你今天往哪里逃?”
“薛师兄,我们几个一起出手偷袭余师妹,这样似乎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薛栩生看向对方的目光很是冰寒。
“这...这毕竟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