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领着黑老太太到了我家,进了屋,招呼我爹把他那院的椅子拿来給黑老太太坐下,我爷爷把我抱来给黑老太太看。

“这娃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出生的时候就带着个红眼儿,左眼通红通红的跟血一样。”我爷爷说。

黑老太太扒开我的眼皮,仔细看着我的眼睛,眉头紧锁,大概在思考着什么,突然她抬起头,死盯着门,张口对着门外暴喝一声:“滚出去!”

这一声把屋里的三人都吓的一愣,难不成自己屋里有什么东西?

黑老太太身子一缩,把我护在怀里,呲着牙看着门外,嘴里发出一阵阵类似于猫叫一样的低吼,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我爷爷见黑老太太也不说话,便试探着问:“老太太,刚是怎么了?”

黑老太太‘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嘴里嘟囔着,“没有时间了。”看了我爷爷一眼,问我爷爷属什么,我爷爷说属牛,黑老太太拽着我爷爷就往外走,我爷爷是说这是干什么,黑老太太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黑老太太和我爷爷火急火燎的到村长家里,碰巧村长刚要下地,被黑老太太拦下,黑老太太说,村里可能全是“脏东西”了,外面还有源源不断的往这里来。

村长问:“这是哪一出。?”

黑老太太一挥手,说:“先别说这,赶紧把村里属牛属虎属龙的男人叫来,我要二十四个。”

黑老太太虽然神叨,但是处理事的时候还是很上心的,而且都很准,村长也不说什么,放下锄头就和我爷爷去找,我爷爷路上把在自己家遇见的那些事跟村长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娘的,还真怪了,昨个那大血月亮把我也唬的够呛,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你家莫不出了个鬼娃子?”村子说。

“别顺嘴胡吐噜,咱还是赶紧找人。”我爷爷说。

两人挨家挨户敲门,叫了一批属牛属龙属虎的男人,正好二十四个,一个个的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是一看黑老太太,心里就有点明白了,八成是神神鬼鬼的事。

黑老太太此时盘坐在打谷场上,双眼紧闭,村长喊了一句,黑老太太也没答应。

过了大约一刻钟,黑老太太睁开了眼睛,扫了一眼面前站着的老爷们儿们。

“现在村里有难,大家八成也都看到了,昨天晚上的血月亮,现在外面有一大堆凶物围着村子,我得想法子把外面的东西弄走。”

站在人群里的二贵挠着头走了出来,问:“老太太,那这是怎么个救法?让我们拿着金箍棒去打妖怪?”

一帮人哈哈大笑,村长拉出二贵,一脚踹他屁股上,“你说个鬼子儿六,就你嘴滑。”

“所有人站成一排。”黑老太太脸色阴沉的说。

黑老太太在大家心里还是很有地位的,她说完这句话,面前的这些个人还是规规矩矩的站成一排。

黑老太太拍拍手,只听打谷场旁边草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众人往那边一看,居然是一群黄鼠狼走了出来。

这群黄鼠狼个个长的奇壮,身形如同村里的狗一般,一米多长,有几只黄鼠狼背上还有一缕白毛,我爷爷心说?“这是黄大仙出窝了?。”

黄鼠狼慢慢悠悠的走到众人面前,居然也排成了一排,简直让人惊奇。我爷爷数了数,黄鼠狼也是二十四个。

黑老太太往前一站,犹如窑子里的老鸨,把黄鼠狼跟姑娘似的一个个的往男人面前推,说:“都拿中指把自己都舌尖咬破,蘸点血把手伸出来,给它们舔。”

众人都咬破自己舌尖蘸了血,有几个怕被黄鼠狼咬的不敢伸手,村长瞪了一眼也怏怏的伸出手来。黄鼠狼们看着眼前的手指头,一个个的都踮站了起来,伸出舌头去舔人指头上的血,我爷爷也不例外,他看着眼前的大黄鼠狼眨巴着眼睛吸允着他的手指头,心中便一阵恶寒。

本来不是去看我孙子么,怎么现在在这搞排场??弄得我爷爷脑子发懵,不过他好像知道个大概,自家娃子好像引来了外面的东西,得先把外面的东西镇住再说。

黄鼠狼舔完血,又退了回去,此时黑老太太又吩咐摆一个供桌,自己去回家拿东西,村里那老一套都东西早就被来的知青砸了,村长勉强找了村委会刷漆的大绿办公桌来凑事,让二贵跟王猛抬到打谷场,二贵整个过程中耷拉着脸,很不乐意的样子。

我爷爷看着二贵,问村长:“二贵这小子怎么十八个不情愿?”

“这小子喜欢那知青女娃娃,当时知青们来抓黑老太太,那女娃娃半夜被黄鼠狼咬了脸,二贵当时去帮忙看了个正着,后来那帮知青连夜跑下山,八成是不回来了,二贵这小子当然记恨着呢。”

黑老太太也回来了,她身边的黄鼠狼驮着她一开始来村里的那个包袱,黑老太太把包袱放到桌上解开,里面是两个香炉,还有一个人们从未见过的雕像,雕的是一个黄鼠狼头太师服的人,手拿浮尘,捋着胡子,栩栩如生,就是有些怪异。

折腾这一出村里打谷场上早就聚满了人,村里大半人都出来了,家里的事也被传的人尽皆知,一帮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黑老太太此时已经摆好那香炉雕像,上了香,打坐在桌子面前,喊一声:“儿将们,助我做法请仙!”黄鼠狼听到这话便蹿到黑老太太身边排成两圈把黑老太太围在里面,两排黄鼠狼排好阵型一动不动,俨然一排雕像一般。

黑老太太嘴里念念有词在嘟囔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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